“既然你不知道什麽,恕我打擾了……”蒼浩站起來,帶著今野晴就要往外麵走:“如果你知道沈開的下落,麻煩告訴我一聲,盡管我知道這不太可能。”
周勝雪急忙道:“稍等一下……”
蒼浩轉頭看著周勝雪道:“怎麽,還有事?”
“我們之間不合作了嗎?”周勝雪狡猾的一笑:“看起來,你找我果然是另有目的,這個目的達不到的話,你看不上我們這家小公司的。”
蒼浩非常直白的告訴周勝雪:“我隻是覺得你對沈開有點太無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沒必要當仇人。”
“我的即使再廉價,也不到為沈開打折。”周勝雪苦笑著搖了搖頭:“一攤扶不上牆的爛泥,你能讓我怎麽辦?”
蒼浩事實上並不認識沈開,既不知道周勝雪說的是不是事實,也就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這句話:“這個嗎……”
“不過,我不奢你真的理解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真正可以對另一個人的傷痛同,所以我也不奢你能理解我跟沈開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周勝雪非常慨的歎了一口氣:“還有,眼看我不能幫忙,蒼總就終止合作,這事兒還真讓我傷心。”
蒼浩頗有些尷尬:“我沒說終止合作,隻是這點小事兒,用不著我親自來談。”
“哦?”周勝雪急忙問:“蒼總願意合作?”
“我會派手下來跟你談的。”頓了一下,蒼浩補充道:“還有,我仍然希你能幫我這個忙,畢竟你跟沈開夫妻多年,朋友圈子肯定有一些集,隻要你願意的話,還是可以找到沈開的。”
今野晴跟著問了一句:“你真的不知道沈開個的聯係方式?”
“真的不知道。”周勝雪搖頭:“不過我會設法打聽一下的。”
蒼浩點了一下頭,掏出另外一張名片,遞給了周勝雪:“先前那張名片,是我用來應酬的,上麵的座機號碼找不到我,這一張名片有我個人聯係方式,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找到我。”
“謝謝蒼總抬舉。”周勝雪非常高興:“我送你們出去吧。”
周勝雪說謊了,就像蒼浩推測的一樣,跟沈開畢竟做過夫妻,就算平常不來往,聯係方式還是有的。
周勝雪送走走了蒼浩和今野晴之後,馬上給沈開打去電話:“你在哪呢?”
沈開有氣無力地回答:“找工作。”
周勝雪譏諷的一笑:“哎呦,你終於決定開始工作了,但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沈開苦笑著搖頭:“我來找工作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掙點錢攢足了路費,去廣廈抓住王元生。”
“我不願意借錢給你,於是你就出去打工?”周勝雪輕哼了一聲:“但是,你沒有一技之長,又沒有文憑,能找什麽工作?”
沈開回答:“隻能做底層工作了,我打算去送外賣。”
“好啊,那就去送吧……”周勝雪冷笑著道:“兒子是你弄丟的,當然你要設法找回來,反正我是不會借錢給你的。”
沈開有些憤怒:“其實你一點都不關心兒子對吧?”
“我不關心兒子,我會把兒子生下來?”周勝雪不耐煩的道:“你別說沒用的,你要是個男人,就負責把兒子找回來!”
沈開有些不耐煩了:“你給我打電話到底什麽事兒?”
“沒什麽事兒,就是問一下,你在幹什麽。”頓了一下,周勝雪試探著道:“話說你在運河城有沒有戰友?”
沈開搖了搖頭:“你問這個幹什麽?”
周勝雪嘿嘿一笑:“我聽說你們軍人之間的友誼非常真摯,如果你實在缺錢了,可以找戰友想辦法嘛。”
“我不知道,可能有戰友在這邊吧,但我從來沒聯係過。”沈開還是搖頭:“我離開部隊之後就跟戰友沒有任何來往了。”
略微沉,周勝雪又問:“你的戰友當中應該有事業有的功人士吧。”
“可能有吧,但我不知道。”沈開完全不明白周勝雪為什麽要問這些:“別以為當兵的都是窮小子,我的戰友裏有富二代,人家來部隊是為了鍛煉一下,如今仗著家庭背景肯定事業有,沒辦法,誰讓人家會投胎呢。”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找工作吧。”周勝雪丟過去這句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說巧不巧,王洪東來了,他跟周勝雪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麵。
王洪東看到周勝雪就是眼睛一亮,由衷的讚道:“親的你今天穿的真漂亮。”
周勝雪翹起二郎,淡淡道:“我哪天不漂亮?!”
“每天都漂亮。”王洪東眼珠轉了轉:“我聽說剛才曹氏運河來人了?”
“有一個人蒼浩,曹氏運河公司的總經理,自稱曹誌鴻的幹兒子,主找上門要求合作。我剛開始懷疑他是假冒的,但一番談下來,發現這人是真的……”周勝雪說到這裏,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本來奇怪,這麽大一家公司,怎麽會主來找我們合作,沒想到對方是另有所圖。”
王洪東急忙道:“說點兒。”
“蒼浩是沈開的戰友,兩個人這些年失去聯係,蒼浩聽說我是沈開的前妻,想要通過我找到沈開。”周勝雪撚滅煙頭,出裏麵暗黃的煙,然後抬頭看著王洪東,似笑非笑的道:“我以前就聽說,戰友誼非常真摯,現在才知道這是真的,蒼浩時隔多年還忘不了沈開。”
王洪東非常不屑:“該不會是沈開欠了錢,蒼浩來要債吧?”
“應該不是,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王洪東是個廢。”周勝雪直接給出答案:“王洪東格局太小,就算管人家借錢也隻是小錢而已,以蒼浩這種人可能本不把這點錢放眼裏。”
“這麽說他們真的是鐵哥們?”
“畢竟他們一起經曆過與的拚殺……”
王洪東坐在沙上,裏叼上一中華香煙,冷笑著說了一句:“沈開明明就是一個夥夫,哪裏有什麽拚殺?!”
“你不會真以為沈開是個夥夫吧?”
“難道不是?”
“沈開對外一直都說,自己在部隊的時候是炊事兵,但我知道不是。”回想起自己與沈開的夫妻生活,此時周勝雪心中五味陳雜:“沈開上有很多傷,不是槍傷就是刀傷,如果他真是一個夥夫,那些傷疤難道是剁菜時候留下來的?”
王洪東很聰明:“難道他是屬於一些特種部隊,不能公開說執行什麽任務,所以就說自己是炊事兵?”
“沒錯。”周勝雪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不過,這不重要,我對部隊不了解,對沈開過去的生活也不關心,隻是沒想到沈開的戰友竟然給我送來一筆生意。”
“親的,咱們要如何應對?”
“有人要給我們送錢,我們當然要收下,何況這年頭生意這麽難做。”周勝雪若有深意的道:“我跟沈開認識這些年,就沒有占過一點點便宜,都是我倒,這一次也算是沈開補償給我了。”
“那你告訴蒼浩,沈開在哪了嗎?”
“沒有哦。”周勝雪狡猾地笑道:“我要是直接說出來,人家萬一不跟我做生意怎麽辦吶,過河拆橋這種事兒還見嗎。蒼浩得先讓我賺點錢,如果態度足夠好,我倒是可以考慮,把沈開的電話給蒼浩。”
王洪東一挑大拇指:“親的,你這智商,我遠遠不如。”
“那當然。”周勝雪頗有些得意:“好了,不管怎麽說,我們可能要發財了,為了表示慶祝,今晚你請我吃飯。”
王洪東急忙笑道:“沒問題。”
同一時間裏。
法瑪已經跟李國巖見麵了,兩個人去了另外一家常去的餐館,找了一個包房。
李國巖試探著問:“你自己?”
“怎麽會隻有我自己。”法瑪搖了搖頭:“帶著兩個保鏢呢。”
“隻有……兩個保鏢?”
“對啊。”法瑪漫不經心的道:“其他的不是死就是傷,就這兩個其實也傷了。”
李國巖試探著說了一句:“隻有兩個負傷的保鏢,是不是有點危險啊?”
“無所謂啊,我經常隻帶兩個保鏢出門的,隻要我老公在,沒人敢把我怎麽樣。”法瑪拿過菜牌,問道:“你想吃點什麽,今天我請。”
李國巖冷冷一笑:“吃你吧。”
“你這是什麽話。”法瑪微微皺起眉頭“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這個玩笑。”
“我沒跟你開玩笑。”李國巖冷笑告訴法瑪:“你知道嗎,其實我先前騙了你,你讓我賣票的時候,我手機沒電了,沒收到你的消息,所以票本沒賣,結果把我的衩都賠進去了。而且,賠掉的不隻是我的錢,還有我一幫兄弟們的,這些錢可是我們這些年來腦袋別在腰帶上賺的,不能就這麽沒了。”
“這跟我沒關係啊。”法瑪急忙道:“我一直都告訴你不要炒。”
“市有風險,市需謹慎,這個道理我知道。”李國巖冷冷一笑:“但錢都已經賠進去了,你讓我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