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冥北霖這氣,只怕是一時半會消不了,可那心姑娘的死活,我必須立刻確定。
于是,我讓蕓娘領著我,去地牢。
蕓娘遲疑著,但見我執意要去,也只能沖我點了點頭。
親自領著我,去了地牢。
在這偌大的妖王府里,我同蕓娘走了一個時辰,居然沒有上一只妖。
我問了蕓娘才知曉,妖王府雖大,但是,能在這妖王府院,行走的妖卻不多,故而,我們走了這麼久,都沒有遇上其它妖。
“楚姨,你慢些。”蕓娘扶著我,不住的勸說著。
我點著頭,可腳下的步子,卻是一直不由自主的在加快。
待我們到地牢時,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
這一路過來,我只覺腳下越來越無力。
蕓娘們給我新換上的裳,如今,又一次被我上的汗水給沁了。
“誒呦,小神醫,還有?”那妖看著我,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稱呼,畢竟,他們妖王也并未承認過我。
“我想見見,你們抓來的眷。”我看著那大塊頭,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大塊頭聽了,面瞬間變得蒼白。
可接著,又立刻說道:“我們,我們,我們妖王有令,不抓眷!”
“你們妖王有令,那你們有沒有誤抓過?”我直視著他的眼眸,他的眼神在閃爍。
這種閃爍,我認為是心虛。
“真的沒有。”那大塊頭說完,發鬢一角,便有一滴汗水,滾落而下。
“沒有,你張什麼?”我頓時沉下聲來。
“哪有?此事姑娘不可胡說,這若是傳到了妖王的耳中,我們可是要大刑的。”那大塊頭說完,趕忙朝著四周掃了一眼。
“既然沒有,那你放我進去看看!”我盯著他,冷聲說著。
這大塊頭趕忙攤開雙手,死死擋在我的面前。
“誒!這位姑娘,這可是地牢重地,可不能闖,讓你進去了,便是我們的失職,到時候,可是要罰的!”這大塊頭說完,沖著他后的妖一使眼,那些妖立刻都圍了過來。
這架勢,便是說什麼,都不可能讓我們進去了。
“讓開!給我讓開!”我說著,出手,要去拉拽那大塊頭。
他雖不敢反抗,可這高大的形,如同山一般立著,那是頹然不。
“知知知!”
我腰間香囊袋里的靈蟬,在此刻了起來,我立刻將這香囊袋打開,把靈蟬放了出來。
“靈蟬,你去替我看看,地牢里,有沒有子!”
我話音剛落,靈蟬便迅速朝著地牢里飛去,原本攔著我的幾只妖,頓時就慌了。
紛紛轉,去追靈蟬,蕓娘扶著我,也朝著地牢里走去。
地牢里昏暗,四周墻壁上的燭火輕輕搖曳著,氣氛沉悶而抑。
我的視線,在這些籠子上掃過,這里一共二十幾個鐵籠,我逐個仔細察看。
但是,無一例外,籠子里裝著的,都是男子。
并且,這些祭靈人,今日看我的眼神,都是帶著殺氣的。
大抵是因為那日,我說自己是冥北霖的夫人,所以才會如此。
“莫卿寒,你可知曉,心姑娘是否也被抓了?”我看著在角落里,一臉絕的莫卿寒問著。
這莫卿寒的臉上,都是傷,比那日我看到他時,傷的還要厲害,想必是這幾日又刑了。
“呸!”
我正著莫卿寒,而蜷在莫卿寒側的年,直接就沖著我“呸”了一聲。
不僅僅如此,那眼眸之中,還帶著一子殺氣。
“楚姨,快起來。”蕓娘扶著我。
“你明明是太子良娣,卻和妖勾結!簡直恬不知恥!”那年沖著我,怒叱道。
就連那莫卿寒,也用十分怨恨的目盯著我,好似是恨極了我。
“此事,我無需同你們解釋,這次來,我也是為了和談,讓雙方停戰。”我說完,頓了頓:“并且,讓他們放了你們。”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是想在我們的里,探聽到什麼嗎?休想!要殺,就殺好了!”這些年,在這盡了刑罰,知曉自己不能活著出去,反倒是不怕了。
“罷了,你們說什麼都好,我只想問問,心姑娘在不在此?卓副佐一直在尋。”我希,他們至給我一句準話,若確定心姑娘在這,我也好尋。
可這些年,卻全都好似被封了一般,本就無人應答我的問話。
“你們倒是說句話!”蕓娘立在一旁,面也變得沉下來。
“這位姑娘,我都說了,我們不抓眷的,什麼心姑娘?我們本就沒有見過,真的!”那大塊頭,不知何時,立在了我的右側,在我的耳邊說著。
“是麼?”我盯著這些年,無奈的搖了搖頭,轉,準備同蕓娘先出這地牢。
結果,角卻被拽住了,垂下頭去一看,發現是那莫卿寒。
他如今,雖也不視我為自己人,但是,依舊開口對我說:“是同我們一起,被擄上山的!”
“啪嘰!”
此話一出,那大塊頭突然從腰后側,出了一皮鞭子,狠狠的打在了莫卿寒的手背上。
莫卿寒立刻松開了手,但是,眼神倔強而堅定的盯著我。
我則是肅穆的看向那大塊頭:“人呢!”
那大塊頭搖晃著腦袋,裝無辜狀:“我真不知,姑娘你說的是誰?這些祭靈人,狡猾多端,說的話,能信麼?”
“人在哪兒?”我厲聲質問。
“姑,姑娘,你,你不能聽他的一面之詞!”這大塊頭磕著,他是不知,自己此刻的臉,有多慌張。
“你們殺了?”我見這大塊頭的反應,心底莫名的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沒有,還活著!”他毫不猶豫的回應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妖王的命令,當做是耳旁風了?”蕓娘的小臉,頓時也變得嚴肅起來,瞪著那大塊頭:“此事,要是被妖王知曉,你們必定吃不了,兜著走!”
“誒呦,小神醫!還有這位姑娘,當時,當時,大家也只是在氣頭上,想著是那祭靈司副佐的人,故而,故而?”大塊頭慌的滿腦門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