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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新娘》第二百零五章模糊往事

 “閻哥哥!”我張口,很是自然的喚他。

 他的,卻是依舊僵直,也沒有回應我。

 我立刻邁步,朝著他靠近,漸漸的,我看清了他的模樣,此刻,他的左側邊臉上,都是

 而這些跡,都是從他的左眼流淌而出的。

 “閻哥哥?”看著這些,我愕然不已。

 對方卻只是抬起一只手,捂住左眼,凝著我。

 他的右眼之中,滿是哀傷與悲愁,似乎是想要對我說什麼。

 他踉蹌著朝我走近了一步,我忙出手,想要扶住他,卻發現,自己的手中居然握著一把淌的佩劍。

 這劍柄上,寫著“酆都”二字,這應該是他的劍,怎的如今在我的手中,并且,還沾染了跡。

 莫不是,我傷了他?

 就在此刻,我的腦海之中立刻閃過了,自己揮劍狠狠刺中對方眼睛的一幕。

 “不!”

 我心中大駭,猛然睜開眸子,赫然發現,自己還躺在床榻之上。

 只是,上黏膩,寢也被汗水給完全打了。

 “閻哥哥?太子殿下?”我的里呢喃著,腦海之中,回想起了一些模糊的往事。

 沒錯,他的左眼,是我傷的,一切都歷歷在目。

 可我為何要傷他,卻是斷斷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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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

 這時芳荀姨也推門而,大抵是聽到了我方才的聲,故而過來瞧瞧。

 “您沒事吧?”開口詢問著。

 我搖頭,則是替我倒了一杯水,轉而走到我的榻前,起床帳,便要喂我喝些水。

 “閻哥哥,不,鬼王可回地府了?”我沒有接過水,而是直接詢問起了鬼王的下落。

 芳荀姨一怔,接著,便立刻搖頭:“鬼王,不是一直都在酆都城麼?主為何如此問?”

 “一直都在酆都城?不,我?”我頓了頓,想起了太子殿下,他分明就是鬼王轉世。

 如今,我回來了,他是否也一并回了?那我的孩子呢?他安置在了何

 還有,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是否知曉一二?

 他當時的眼神,還在我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想到這些,我一刻也等不了,立刻起,準備去見他。

 “主,您這是要做什麼?”芳荀姨見我起,趕忙攔住了我。

 “我要立刻見鬼王。”我口而出。

 芳荀姨一聽,馬上按住了我的肩膀。

 “主這是睡糊涂了?孟莊之人,固守的是黃泉,怎可隨意出莊?更不可能,無召去往酆都城!”芳荀姨說完,替我掖好被角。

 我蹙起眉宇,沒錯,孟莊之人,不得閻君允許,是不得隨意出莊的,我們必須守著那奈何橋,還有這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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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如今孟莊已是今非昔比了,您還是收斂些許,別出了岔子,畢竟,瑯側妃也艱難,不能事事護著您。”芳荀姨一臉凝重的勸誡著我。

 我聽了默默點頭,說的沒有錯,如今孟莊只剩下我一人,早已是今非昔比了。

 “主,您若覺得心神不寧,老奴便在此守著您?”芳荀姨看著我,關切的說道。

 “不必了,芳荀姨你也去歇著吧。”我說罷,便故意閉上了眼眸。

 芳荀姨見我閉了眼,在屋又守了我許久,以為我睡著了,這才轉出了屋。

 聽到離開的腳步聲,我的眼眸便又緩緩睜開了。

 一整夜,我思緒萬千,恍惚之間,迷瞪著睡了一會兒,便聽到了“鬼更”聲。

 這“鬼更”和凡間的“打更”是一樣的,聽到聲響,便知幾時。

 說來,地府比凡間更需要打更,因為,地府一直籠罩在黑暗之中,目之所及都是黑的一片。

 雖四燈籠高掛,可卻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凡間日頭的亮。

 我起,走到木柜前,這木柜上雕刻著彼岸花,是阿娘親手替我制的,里頭放著的也都是我最裳。

 只是如今,打開這柜門,看著一柜子的紅裳我卻是有些恍惚。

 看著這耀眼的紅,我卻覺得太過“炙熱”,尋了半晌,才尋到了唯一一素羅裳,應為腹部高隆,只能是勉強披上,然后便下了樓,直奔娘親的“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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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閣之中,有黃泉卷,但凡地府,必經黃泉,黃泉卷上便會留下他們的蹤跡。

 我想仔細瞧瞧,查看清楚,浮游他們,是否真的都安然無恙。

 “吱嘎!”

 一聲,閣被我一把推開,厚厚的灰塵落下,此已經許久無人來過了。

 我的視線立刻落到了閣的長桌之上,在那便攤放著黃泉卷。

 走近長桌,立在黃泉卷前,一只紫紅的靈蟬,突然從黃泉卷旁飛了起來。

 看著靈蟬我自是想起了,它是我們孟莊的寵,此次,也是為了我了一次凡塵吧?

 見到我,它立刻撲騰著薄翅,繞著我飛了數圈,里還發出鳴之聲。

 “讓你擔憂了,小蟬。”我說著出手,它便停在了我的手背上,安靜了下來,我則是立刻向那黃泉卷,開始查看。

 黃泉卷上,此刻正不斷出現新的名字,這些都是今日途經黃泉的人。

 如今,阿娘雖已不在,但我,還未加冕,孟婆掌印并不在我的手中,故而我還不是孟婆。

 靠著孟氏一族的脈,查閱的,便也就是這十五日的黃泉名單。

 不過,這已然是夠了。

 在這名單之中,我沒有看到自己所悉的名字,浮游宏圖他們應當都還活的好好的,如此便夠了。

 “主,是您啊?”芳荀姨不知何時已經立在了閣的門檻前:“早膳老奴都備好了,您用膳吧。”

 不能進閣,只能是微微俯,在閣外等著我。

 “芳荀姨,替我給酆都城傳個信吧。”我

 “您這是?”盯著我,目之中,帶著一憂愁。

 我則是拿起一旁的筆墨,寫下了一行字,折好字條之后,便拿著送到了芳荀姨的手中。

 芳荀姨是阿姐的陪嫁,如今,們都已不算是孟莊之人,可以隨意出這黃泉。

 “主,主兒說了,您如今有孕在,還是在這孟莊之中,好生歇息。”芳荀姨并未手接那字條。

 我的目微微一沉,則是索不與我對視,垂下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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