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辦呢？

他想，就算真的要殺他，他會願意把這條命給。

可前提是，也要和他一起。

他不會任由留下來，陪在別的男人邊。

他不知道值不值得，他只知道，他已經無路可退。

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所以，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綁著，綁著在他邊。

他沒有辦法放了，也無所謂不他。

就算恨他，也只能在他邊。

就算死，也只能在他邊。

祁夜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蘇糖正盤坐在沙發上發獃。

聽到聲音抬眸，便對上一雙漆黑的眼。

愣了下，「你回來了。」

祁夜關上門，走到沙發前，垂眸看著，很直接的問，「之前去哪兒了？」

他緒淡淡，蘇糖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生氣。

咬咬，小聲道：「我不是讓林書跟你說了嗎，我去學校外面的咖啡廳見梁哲了。」

祁夜眼底的更深，「為什麼讓告訴我？」

蘇糖糾結，也很老實，「反正我就算不告訴你，你也會知道的，到時候說不定你還會誤會。」

祁夜沉默了幾秒，「那你，為什麼去見他？」

蘇糖心頭一跳，想到了那份報告。

目微閃忙垂了眸，「他說，有些事想跟我說，所以……」

祁夜的目落在不斷的睫上，緩緩下移，兩隻手扣在一起，分明不安。

他狹了眸，忽然俯，掐住的下讓仰頭看他。

蘇糖詫異的盯著他漆黑的眼，察覺到此刻祁夜緒似乎有些不對。

他落在下上的手力道微有些重，聲音也更低沉了幾分，「他有什麼事要跟你說？」

蘇糖其實之前就一直在想該怎麼跟祁夜解釋，可此刻，面對這樣的祁夜，想過的那些理由全都說不出來了。

但是如果實話實說的話，會不會被他殺人滅口啊。

有些張，瓣了，「你生氣了嗎？」

看著驚慌失措的樣子，祁夜忽然輕笑了聲。

那是一個冰冷無比的笑，彷彿尖銳的刀子抵在蘇糖的嚨口，讓心慌到了極點。

而他開口時的聲音卻涼涼的，「蘇糖，別敷衍我。」

他的拇指在下上輕蹭了蹭，聲線更涼了，「你知道，我不是那麼好騙的。」

「我，我沒有啊，我……」

蘇糖更慌了，祁夜給的覺有些不對，他不會發病了吧。

正想著，他又問，「乖，跟我說實話，你們說了些什麼，嗯？」

「祁夜……」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蘇糖，要不要告訴我？」

蘇糖抿，真的有點慫了。

想說實話，可不知道自己說了實話，他會不會瘋得更厲害。

畢竟男人嘛，這種事兒總是難以啟齒不願意被人知道的。

不說實話，覺得自己可能也完蛋了。

蘇糖現在的覺，就像是讀書的時候考試不及格，老師要帶家長去學校的時候。

張得全神經都繃，拚命想著到底應該怎麼解釋才不會讓家長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