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可就算是真的，既然一開始靠近他的時候不說，為什麼現在要告訴他？

如果是真的，他寧願騙他一輩子，永遠也不要讓他知道真相。

抱片刻，他忽然又鬆開。

他捧著的臉，很認真的看著。似乎想看清楚，到底是誰。

從的眉眼鼻樑，最後到了的。

的已經又紅又腫，還破開了口子。

祁夜的眸驟然加深，真的太脆弱了，就好像他稍稍用力都能將碎在掌心。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很想將碎了，是不是這樣，就能永遠在他邊？

再也不會說出什麼不是的話來，讓他只剩絕。

可他捨得嗎？

拇指在的臉蛋上緩緩的挲著，漆黑的雙眸微狹，眼底芒莫測，他低頭欺近，在的臉頰上親吻著。

開口，語氣嘶啞又抑，「乖，撒個。」

蘇糖睜開眼，眼底泛著水，迷茫的看著他。

祁夜抵著的額頭閉上眼，看不到他的眼神，只聽到他忽而變得溫而沙啞的聲音，「糖糖乖，你跟我撒個，說你是騙我的，我就不計較你剛才說的話了，好不好？」

只要願意，他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他們還是和之前一樣就好，只要乖乖在他邊，他什麼也不在乎，他會好好疼。

可蘇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就算現在收回之前的話，他們之間，也不可能回到之前了。

像是有塊寒鐵堵在蘇糖的嚨口，不上不下，冷痛窒息。

「祁夜，你是不相信我，還是在自欺欺人？」

「蘇糖……」

「我知道我說的話很難讓人信，如果有人這樣跟我說我也不會信。可怎麼辦呢，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蘇糖的聲音越來越輕，因為看到祁夜睜開了眼，他眼底的腥紅讓覺得害怕，又讓覺得心疼。

他咬著牙盯著，一字字道：「蘇糖，別再我！」

蘇糖只是彎，聲音很輕的道：「我沒有你，一直都是你自己在你自己，不是嗎？祁夜，你是相信我的，只是你不敢接而已。」

不過是告訴他真相而已，而他接不了。

也是，人家小說里的男主不都是，靠著一個眼神就能辨認出真假嗎？

可他沒有。

他雖然也覺得有些不同，卻沒去想過和原來的蘇糖已經不是同一個人。

當然，正常人其實也不會去想這麼玄幻的事，所以也怪不了他。

要怪的話，也許只能怪老天爺給他們開了個玩笑，讓莫名其妙到了這裏，變了他邊的蘇糖。

當然，或許也怪，怪一開始膽小懦弱，不敢告訴他真相，以為就這麼也能跟他好好過下去。

怪，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麼快就喜歡上他，然後開始在意他心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怪，不想一直做一個替，不想再繼續欺騙他，所以就這麼輕易告訴了他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