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段,五皇子在無任何通報的況下直盤龍殿,這已經是異常點,再加上皇上方才的嫌疑,以及五皇子暗中勾結北疆、卻不被懲罰。
這一點點,一樁樁,總結起來,不難聯想到五皇子定是對皇上『過手腳』。
他這樣做,無非是想藉助的手,去對付宗政寒。
葉君瀾絕不會讓他的算計得逞。
想罷,昂首,抬起頭來,落落大方的承認道:「是我做的。」
清冷的四個字響起,令宗政寒怔在原地。
「瀾兒,你在胡說什麼?」他是相信的。
男人的無條件信任令葉君瀾的心格外溫暖,同時,更不能讓五皇子得逞,哪怕背上這口黑鍋,哪怕要付出代價,也絕不會牽連到宗政寒。
「我說,是我做的。」直視宗政寒,一字一句的冷冷開口,「要我再重複第三遍?」
揚起右手,掌心手背都布滿了跡,紅通通淋淋的,看起來目驚心。
宗政寒沉下目,「夠了!」
當著眾人的面,不得胡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解釋!」他低喝。
葉君瀾冷笑一聲:「解釋?你要我怎麼解釋?宗政寒,他害死了我的大師兄,於他而言,夜君凌只是一個無關要的人,但於我而言,他確實我的家人,不可分割的一份子。」
「這份仇,你說我該不該報?」
當初,若非皇上不容,大師兄怎會死?
「宗政茹笈禮的那晚,皇上忌憚我,更是在我的茶水中下毒,若非五皇子提醒我早做防備,我早就死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宗政寒記得。
那夜,他察覺到不對,曾多次詢問,晚宴結束後派了衛風衛經去查,可他沒想到竟是皇上暗裡下毒手。
「瀾兒……」
「你不知道!」葉君瀾冷冷打斷他的話,「類似於此的事發生了很多回,我所的委屈、我的難過,你都不知道。」
為了護住魔宮,為了他,步步退讓,次次忍。
夠了。
早就夠了。
「宗政寒,你不是我,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此時此刻,我正是恨不得殺了他!留此昏君,只會為害東瀾國,我這樣做是在給東瀾的百姓們造福!」
冰冷激昂的語氣升降起伏,的緒控制不住的起來,說出的話更是越來越瘋。
宗政寒從未想到,他的瀾兒竟藏著如此多的心事,竟了這麼大的委屈,可他卻渾然不知。
是他的錯。
他提步上前,「瀾兒,是本王疏忽……」
「你別過來!」葉君瀾撿起地上的匕首,閃近皇上,反握利刃、冷冷的橫在皇上的脖頸上。
「住手!」宗政寒喝止,「別,給本王!」
葉君瀾脅持皇上,將皇上擋在自己的前,冷視宗政寒,道:
「你若是能幫我,早就幫了,還會等到今日?」
譏嘲:「當魔宮蒙冤時,你在哪?當我在天牢時,你在哪?當我被威脅、被得無路可走時,你又在哪?」
要的是真心實意,而不是空口無憑的一張。
「宗政寒,我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殿門口,站著的宗政逸聽到『你走吧』這三個字時,若有所思的瞇起雙眸,意味深長的目在寒王與寒王妃二人之間打量。
宗政寒注視著子,出右手,走上前一步,「瀾兒,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你先放下匕首。」
「站住!」葉君瀾瞪視他。
男人步伐未停,還在緩緩的靠近,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盯,周散發出的強勢如一張大網、麻麻的罩住葉君瀾。
嗓音極沉:「瀾兒,把匕首給我。」
葉君瀾眼看著他步步近,心頭開始微慌。
他要做什麼!
不要過來!
一旦他與扯上關係,那他也會背上弒君之罪,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是皇上最寵的皇子,是優異的天之驕子,是一位好王爺、好太子,將來也會是一位好君王,他不該染上這樣的污點。
看著男人越靠越近,目一狠,突然道:
「宗政寒,你是不是早就知曉,皇上就是害死我父母的兇手!」
男人聞言,步伐陡然一頓。
也正是這瞬間的反應,令葉君瀾心頭一。
是真的……
這、這件事,五皇子沒有欺騙,這竟然是真的……
心中的痛意似煮開了的水般噴發出來,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天牢里,當五皇子告訴這件事時,以為是五皇子的有心挑撥,便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沒想到的一個試探,竟得到了答案。
的父母……何曾有罪?何嘗無辜?
怔然的看著面前之人,聲音抖:「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一直欺瞞著我!」
宗政寒見緒波,忙道:「瀾兒,聽我與你解釋此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那時是……」
「夠了!」葉君瀾大聲喝止,「你在騙我!你們全都在騙我!你們父子二人騙得我好慘。」
「我一直以為我的仇人是那些江湖勢力,兩年來,我一直苦苦努力,期盼著報仇的這一天,殊不知真正的兇手就在邊,當你們看著我為了報仇而努力的時候,一定在暗裡笑我癡傻、笑我蠢笨吧!」
呵,真是嘲諷。
最嘲諷的是竟然嫁給了仇人的兒子。
當初,為了,為了他,忍,哪怕放手魔宮,也願意,可當這一切浮上水面時,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一個恨不得斬草除,將我置之死地;一個用用家的名義牽制著我;我就像是舞臺上的小丑,被你們耍得團團轉!」控訴的嘶吼聲從嚨發出,震得整個殿的空氣都在嗡嗡迴響。
宗政寒抿薄,深知誤會大了。
「瀾兒,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與你慢慢解釋,你父母的事我確實不……」
這時,殿外,一陣凌的腳步聲狂奔而至,林軍們持著武,以最快的速度跑進來。
「護駕!」
「快!」
千鈞一髮之際,宗政寒閃上前,奪過手裡的匕首且順勢推開,換作他脅持皇上。
「誰敢上前一步,本王便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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