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員一起進來,跪地行禮,禮罷后一個個的站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頗有不好開口的模樣。
很為難的樣子,但是又想說。
宗政寒實在是很忙,沒空看他們打啞謎,扶額道:「諸位大人如果沒有什麼急事的話,不重要的事可以押后再議。」
這時,一個員站出一步,拱手道:「寒王殿下,此事頗為重要。」
宗政寒沒有耐,「說!」
員們一怵,到了這裏,也不得不說了。
一位老臣道:「寒王殿下,東瀾國近日不停,您即將登基為新帝,為了穩固家國,以及更加喜慶,臣等建議您廣納後宮、勻稱福澤。」
聽到廣納後宮四字的男人立馬冷了臉。
幾個員見了,心底沉了一沉。
寒王夫婦的放眼整個東瀾、大家有目共睹,可現在況不一樣了,作為一國之君,不可能一輩子只有一個人吧?
自古以來,哪個君王不是後宮六院七十二妃的?
「殿下,此事關乎整個東瀾,皇室穩了、國家便穩了,請您慎重考慮。」
幾人同聲:「殿下納妃!」
宗政寒握著奏摺,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幾個老臣,笑意不達眼底,「呵。」
他扯一笑。
剛剛平穩,外憂還正在進行著,他整天忙裏忙外、忙得不可開分無暇,這些人倒好,不好好為國效力,竟把主意打到後宮去了,真是東瀾國的好臣子吶。
他皮笑不笑的問:「你們說的沒有錯,可納妃並非小事,那麼依諸位之間,可有合適的人選?」
員們略微驚訝,寒王殿下這麼配合?願意委屈寒王妃?不過想想也就解釋的通,哪個男人不人呢?又有哪個男人嫌棄邊的人多呢?寒王殿下是個男人,自然不例外。
他們回話:「老臣認為,兵部尚書大人的孫年方十五,出落的亭亭玉立,知書達禮,是個不錯的人選。」
另一人道:「順天府尹的千金聰明睿智,如的父親一般沉穩,有聰慧的頭腦,若是有陪伴殿下側,想必定能為殿下的解語花。」
「張將軍的獨……」
他們舉薦著。
宗政寒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目的:你舉薦我的兒,我舉薦你的孫,你推薦我的族人,我推薦你的人。
其目的只有一個:將自己家族的人推進後宮,以此鞏固自己的仕途與地位。
這樣的手段太常見了,這些人說的那麼明目張膽,也不知道收斂,是欺負他新君上位、奈何不了他們這些老臣麼?
宗政寒靜靜的聽著,直到他們停下來,才問:
「說完了?」
員們:「呃……回殿下的話,我等將合適的人選都舉薦了,但最終的決定權還得由殿下您自己挑選。」
宗政寒暗哼一聲,「好。」
他爽快的合上奏摺,「這些人是各位大人看好的,想必人品各方面都不會差。」
幾位員心中暗喜,聽寒王殿下這話的意思,這事是了?
這也太順利了!
只要將他們的族人送後宮,討好這位新君,還害怕仕途與家族的未來與前途嗎?
正當他們喜悅時,宗政寒冷淡的聲音響起:
「既然諸位大人喜歡,那就將這些千金賜給諸位大人吧?諸位大人儘管挑,本王為你們一一下旨賜婚。」
幾人臉皆變。
這,這。
他們都是朝廷的老臣,年邁的有六十三歲,最小的也有五十二,而那些千金都是些十五六歲的小花,寒王殿下說這話不是故意在打趣他們嗎?
「我等惶恐!」他們趕跪下來,「請殿下莫要拿此事開玩笑。」
「先開玩笑的難道不是你們嗎?」宗政寒面無表的看著他們,「君王納後宮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麼?」
一個老臣回答:「自然是開枝散葉,延續皇室脈。」
「本王難道沒有後代?」
「這……」老臣不知所答。
寒王殿下不僅有後代,並且一胎就生了四個,三男一,是幾百年來第一例,更是上天的恩賜。
可這也不能為不納後宮的理由。
老臣道:「您有子嗣,可君王萬萬不能只寵幸一個人,這太危險了。」
萬一寒王妃有異心,那整個東瀾國都完蛋了。
宗政寒到更加好笑,「本王獨寵一人怎麼了?本王既能理好國事,也能理好家事,本王樣樣事都理妥當,難道有哪裏礙到你們了?」
他盯著幾人,深邃的眸子裏早已看穿一切:「還是說,你們的手不進後宮,影響到你們的仕途,讓你們不好下手發展了?」
幾個員心頭一,忙低下腦袋:「我等不敢有這等心思!」
「不敢有?還是不敢說?」宗政寒咄咄人,「依本王之見,你們的心思就只差寫在臉上,公然昭示了!」
「寒王殿下恕罪!」
他們嚇得跪伏倒在地,被男人的目盯著,只覺得後背發涼,所有的心思都藏不住了、暴在男人的注視下,心裏又慌張又難堪,一個二個頓時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這位新君遠比他們想像的要複雜,萬一沒有討好,反而得罪了,恐怕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呵。」宗政寒冷笑一聲,「恕罪?你們有什麼罪了?哦,大家都在忙著憂外患,對抗敵人,唯有你們幾個只顧著自己的仕途,這麼說來,確實有罪。」
「這,這……」員們只是客氣的一句話,沒想到寒王殿下竟然順著桿子往上爬,直接將他們定罪了。
他們臉難看,想要解釋,可請求恕罪的話又是他們自己說的,如果解釋的話,那方才豈不是欺君之罪了?
進不得,退不了,夾在中間為難極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時,外頭,一個小太監進來彙報。
彙報剛完,葉君瀾便走了進來,瞧見跪地的員們,挑了下眉,「這是怎麼了?」
宗政寒瞧見子,渾的冷意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溫的笑,立馬衝上去抱抱,,「瀾兒,你跑哪去了?本王天天待在書房批閱奏摺,累的都站不穩了。」
說著,順勢倒進子懷裏,再蹭一蹭。
跪地的幾位老臣渾一抖,剛才那個笑意不達眼底的男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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