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書房和孫皖南打過招呼后, 聞紹領著江晚檸上樓。
“額……孫總他們都在樓上嗎?”江晚檸總覺得,對著三個跟他父親差不多年紀的人哥,有些太奇怪。
“嗯, 在麻將。”
孫家除了孫崇,就沒有一個人不麻將的。
一般年節,基本上都是兄弟四個打,偶爾聞紹不想上桌的時候,就讓大嫂上。
“哥, 嫂子。”聞紹推門進去, 短短三個字就同全屋子的人打過了招呼。
江晚檸沒他那麼隨意, 挨個兒喊過去,還不小心將三嫂和二嫂岔了,鬧了個笑話。
“檸檸,我聽說我們阿遠的朋友是你閨?”二嫂原坐在孫嵩誠后看他打牌, 此刻見江晚檸來了擱下了手里的杯子,招呼過去牌桌旁邊的沙發上坐。
“你去吧。”聞紹拍了拍的后背, 走過去接了大嫂文雅麗的位置。
幾個人在沙發上聊天,年紀差距略有些大,所以聊的都是些家長里短的事。
“他說晚上讓那姑娘來家吃飯, 怎麼樣, 你跟我說說喜歡什麼, 我馬上讓人去準備。”
江晚檸有些驚訝, 陳書冉居然答應了跟孫青遠回家……
“喜歡什麼?”
一時間江晚檸犯了難, 只知道陳書冉最喜歡活兒好不粘人的帥哥, 其余的都是些瑣碎的東西,總不能告訴二嫂陳書冉喜歡吃梨子吧。
“這樣,翡翠和金, 喜歡哪個?”
“金。”江晚檸毫不猶豫。
“,那鉆石和珍珠呢?”
江晚檸頓了頓,思索不過兩秒,就聽見二嫂拍板道:“都喜歡,我知道了。”
二嫂低頭去在手機上編輯了些什麼,江晚檸沒忍住問:“阿遠是第一次帶朋友回家嗎?”
“是啊。”二嫂抬頭無意間瞟到聞紹,“不過雖然我們家阿遠沒過幾個朋友,比起聞紹也算……”
湊到江晚檸邊,低聲道:“他大哥方才說,在上次聽聞紹說喜歡你之前,他日日都擔心四弟哪天在山里住著住著,就直接住到清源寺出家去了。”
江晚檸噗嗤一笑,隨后聽見文雅麗說:“你二嫂喜歡開玩笑,別介意。”
“沒事兒的,我覺得二嫂說得有道理。”曾經江晚檸也轉過這個念頭。
此刻,聞紹抬眼看過來,眼神中帶著些了然的神,又有些令人看不的緒在。
江晚檸回瞪回去,隨后轉過頭去繼續跟嫂子們說話。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以前。
“小時候聞紹是最省心的,樣樣都不用人發愁。”
聞紹當年剛回孫家的時候,學習和生活都是文雅麗和家里的阿姨照看。
“是啊,我還記得阿崇改名字的那事兒……”三嫂邊掛著笑,說了一半卻不再說。
“是有照片吧?”二嫂記得那時候數碼相機剛剛流行,家里人天天倒騰相機,瞧見什麼都要拍下來。
“有的。”三嫂看了一眼聞紹,輕聲道,“算了,多年的事了。”
與聞紹算不得,平日里說話都不太多,更別提開他玩笑。
與而言,聞紹雖年紀小,但也確實是平輩,而并非小輩。那事兒多還是有些丟人的,三十歲的大男人估計是不愿意讓人總提起。
“我想看。”江晚檸好奇得很。
算算孫崇的年紀,那時候的聞紹不過九歲左右。江晚檸只見過初中時候他的照片,沒有見過年紀更小一些的。
見三嫂有些為難,江晚檸直接跑到聞紹邊。
“做什麼?”聞紹方才并未注意到們在聊什麼,這會兒見江晚檸主過來賣乖,覺得葫蘆里賣的定不是好藥。
“三嫂說這邊有你小時候的照片。”
“你讓三嫂帶你去看就是了。”聞紹還不至于吝嗇到不讓看相片。
江晚檸彎了彎角,“說有你被孫崇的名字嚇得嗷嗷哭的。”
聞紹表一僵,桌上的幾個人反應過來以后都笑開了。
“去看去看!”孫嵩禮最是高興,“弟妹,當年我拍那相片的時候就說了,有朝一日他要是帶著媳婦上門,我一定要拿出來。”
聞紹瞟了一眼他三哥,并未說話。
江晚檸著他肩頭的一塊布料,輕笑了一聲,“那我讓三嫂帶我去了?”
“嗯。”聞紹抬頭看,有些無奈,“我攔得住?”
若是這會兒不讓去看,到了晚上周圍沒人的時候,江晚檸也得鬧著讓他親自帶去。
“攔不住的。”江晚檸跟著三個嫂子出去。
相冊擺在一樓的儲藏室,四個人浩浩地下樓,吸引了孫青舟兄弟倆的注意。
五分鐘后,三嫂找出了那本老相冊。
六個人圍在桌子旁邊,一張張翻過去。
“這個。”三嫂一下子翻到了那張照片,不是知道照片在哪兒,而是那張照片太大了。
當時幾個人看他哭得有趣,特地洗了張10寸的,足足占了相冊的一整頁。
照片上的人站在下,上穿了條背帶。
他滿臉都是淚痕,服領子都哭了,頭仰著,還張得老大,都能瞧見扁桃了。
江晚檸樂得不行,拿手機翻拍了一張。
“有正常的嗎?”那照片上實在是看不出長相來。
“這個。”又翻到一頁,上面是一張側臉照。
小小的人一本正經地捧著一本語文書,在背誦古詩。
聞紹小時候就長得很清秀,大大的眼睛的鼻梁,小抿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古詩太難背。
算算時間,那時候他母親還在,應當也還不錯。所以相片里的他還是一副天真燦爛的模樣,不似清源山上那張相片板著臉。
后來,他們又翻到了幾張聞紹小時候的。
從剛百天的娃娃,到三四歲的小潑猴都有。
他們將相冊搬到了客廳,邊喝茶邊翻著,偶爾看見一兩張照片,幾個嫂子再給講一段兒聞紹小時候的事。
聞紹他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二嫂正在給江晚檸講述聞紹小學就被同班生送書的事。
“二嫂,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聞紹走到江晚檸邊坐下,將方才贏來的彩頭給。
是個小小的翡翠石榴吊墜,料子一看就是很好的。
“因為那姑娘是我朋友的兒,前幾個月還向我打聽你,想讓我幫忙做。”
聞紹隨意地應了一聲,沒什麼反應,只低頭去看江晚檸。
他還以為會遭到這個小心眼兒姑娘的調侃,沒想到盯著石榴吊墜發呆。
“不喜歡嗎?”
聞紹接過石榴吊墜,那是只了,裂開了條口子的石榴,雕工很細,連里面的石榴籽兒都清晰可見。
圓乎乎的很可,聞紹還以為江晚檸一定會喜歡這小玩意兒,所以方才打牌打得格外認真。
“不是。”江晚檸仰頭看他,問道,“你們打了一下午,彩頭就這一個嗎?”
“嗯。”
以往都是如此,四人隨便拿點什麼東西出來,或是剛買的表,或是剛得什麼古董之類的。
錢這種東西,激不起他們的興致。
“你贏了?”
“是。”其實聞紹的牌技一般,比不得他三個□□日練手。
“以往幾乎沒贏過,今日運氣好。”
家里人都在,聞紹不好與太親。
他只了江晚檸的手掌,握在手里來去。
江晚檸聽得出來,他是在說因為自己在,所以他運氣好贏了牌。
“是他們讓你的。”江晚檸輕聲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表都變了些,原本都各自聊天,這會兒全停了下來,看向江晚檸那邊。
“還是弟妹聰明。”孫嵩明笑了,隨后他瞟了一眼那個木頭四弟,“知道你們領證,我特地讓人雕的。”
聞紹好像還是沒懂其中的深意,低著頭翻來覆去地看那石榴。
江晚檸有些不好意思,湊到聞紹耳邊解釋:“石榴多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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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收到了那麼一個催生的禮,但后來孫家人也沒有再提生孩子的事。
江晚檸還小,而且聞紹能在30歲前領證已經了了孫皖南的一個心頭愿了,孩子的事暫且不著急。孫皖南說等明年辦完婚禮后再商議也不遲。
晚上,江晚檸同聞紹住在4樓。
4樓整個一層都是聞紹的地方,他二哥三哥不經常回來,所以都住在樓下客房里。
“住這里還習慣嗎?”聞紹躺在床上,握著江晚檸的手。
他只要同江晚檸待在一起,就無法控制自己地想要點兒什麼。
或是手,或是腰,或是旁的……總之不就覺得不舒服。
江晚檸翻了個,湊過去親親他的角,“習慣呀,只要你在,我去哪兒都習慣。”
而且孫家人都好相的,江晚檸覺得很自在。
“習慣就好,有不習慣的要告訴我。”聞紹低頭含住的瓣,慢慢地吻著。
只是親吻,江晚檸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賴在他懷里,閉上眼任他親。
很喜歡同聞紹親吻,他不想著做那檔子事兒的時候,吻是很輕的。
輕寵溺的吻,會讓沉溺。
可慢慢的,江晚檸覺得不對勁。
將自己腰間的手拿開,含糊不清地說:“你答應我的……”
“我答應你什麼了?”聞紹松開一點點,聽著在自己耳邊輕輕氣。
江晚檸呼吸有些急促,那肺活量練到現在了,似乎還是不太行。
“你答應我,答應我不在家里……”江晚檸越說聲音越低。
覺得自己這要求確實有些過分,畢竟這玩意兒也不是用開關控制的,一拉上就個拉閘似的斷絕了。
“我沒有。”聞紹立刻否認,面兒上居然一點心虛都看不到。
江晚檸瞪大了眼睛,“你怎麼這樣?”
他不守諾言也就算了,若是好聲好氣地求求,興許江晚檸還能心。
可他居然出爾反爾,還理直氣壯地顛倒黑白。
“哪樣?”聞紹將抱到自己上坐著,勾著江晚檸的脖子讓近自己。
他親吻著江晚檸乎乎的耳垂,聲音低啞,還帶著蠱的意味,“你再想想,我們當時的對話。”
“我當時說,回家就不要做了,萬一被人聽見就不好了。”
“嗯。”聞紹繼續去吻的脖子,追問,“然后呢?”
“你說你知道了呀。”江晚檸故意挪了挪位置,然后聽見他一聲悶哼。
聞紹盯著,“我知道了,不會讓人聽見的。”
“所以你……”
江晚檸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小時候學琴,老爺子嫌吵,就讓人把墻重新裝了隔音層。”
聞紹咬住的耳垂,“所以你盡管,沒人聽得見。”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你破嚨也沒人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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