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又狠狠地剜了薛慕春一眼。
沒用的東西,還要來給制造機會。
薛慕春看到薛倡銘掏出了手機,按住他的手道:“我來打吧。”
拿著手機走到院子里,這才給徐自行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聽,重復撥號,打了七次,第七次時,男人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來。
“改主意了?”
薛慕春:“沒有。”
男人下一秒的聲音變得不耐煩:“那你想干嘛?除了我說的,別的你想都別想,我一定會調查到底!”
薛慕春的微了下,垂眸瞥著腳底下的草坪,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碾著草坪,慢吞吞道:“我媽說,你很久沒來家里吃飯了,想見見你。不過你要是沒時間,就算了。”
徐自行一聽薛慕春那口氣,就知道只是在敷衍楊秀而已。他冷笑一聲:“吃什麼飯,佳期死了,你還吃的下飯?”
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吃飯就能解決問題?
聽他的語氣,好像盧佳期死了,薛慕春就要陪葬。
可是盧佳期死了,地球還是會照樣轉,太也會照常升起,飯,也照樣吃得下去,說到底,盧佳期命該如此,跟有什麼關系?
薛慕春聽著那頭電話掛斷的聲音,自嘲的扯了下,把手機收了起來。
在院子里站了會兒,消化緒,然后回屋回話。對著楊秀,低眉順眼的道:“他說沒時間,不來了。”
楊秀看那低眉順眼,實則毫不在意的調調,氣就不打一來。
“他說不來,你就隨便了?”
“再去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里,去接他過來。”
薛慕春站著不,不想還的,但再這麼下去,怕楊秀親自下場去找徐自行,到了那個時候,事只會變得更大。
道:“媽,這三年里,您還沒看出什麼嗎?”
“盧佳期很重要,是因為有了盧佳期,我才能嫁徐家。”
這是前后順序的問題,不是一頓飯的問題。
人要有臉面,要有自知之明。
薛慕春沒再多停留,離開了薛家,第一次不顧楊秀在后的罵,說忘恩負義,翅膀了就要飛。
……
薛慕春一直在抗爭自己的膝蓋不能彎,然而,徐自行的一通電話就改變了的膝蓋彎曲程度。
徐自行沒有等到薛慕春低頭,他給楊秀打了電話,說了他與薛慕春談的那個條件。
不做多想,楊秀二話不說,親自押著薛慕春來到了盧家,在的膝蓋窩踢了一腳,沒減輕半分力道,疼得薛慕春當即就跪下了。
饒是那疼得鉆心,薛慕春也只是單膝跪著,眼睛里出了淚水。
抬起頭,朦朧淚眼中,看到盧佳期的黑白照片。
人的笑容恬靜溫,靜靜的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
薛慕春從這份恬靜溫里,好似看到了的嘲笑。
在說:瞧,薛慕春,我活著的時候,你要活在我的影之下。我死了,你依然逃不開,你還要給我下跪磕頭。我將永遠為你心里的那道影,你逃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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