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住在公寓樓里的孫捷瞅著飄在空氣中的閃燈氣球，在看到老板的點贊之后，糾結的腦袋都快漲了氣球。

　一閉上眼睛，腦中就會浮現大老板似笑非笑的臉，沉沉的瘆人。

　他做了一晚上噩夢，夢里，大老板拎起他的領，冰渣子的臉能把人凍僵，說：我的人你也敢想？

　一會兒，大老板拿著把狙擊槍藏在車子里，對準了西餐廳的座位，閉上左眼，扣了扳機。

　他口一痛，低頭一看，那圓形口周圍一片紅，滴滴答答的往下淌，他止也止不住，又沒有馬上死，痛不生。

　自打那之后，薛慕春再約他，孫捷要麼說加班，要麼說陪徐總去隔壁市出差，拒了。

　辰歐的員工餐廳。

　薛慕春看著手機，孫捷發過來的回信，說今晚上要加班。

　想了想，退出對話框，再打開了徐自行的。

　——你最近很忙？

　過了會兒，徐自行回復一個問號，薛慕春角微翹了下，端起酸吸了一口，再雙手敲字。

　——我約孫助理去看演唱會，他說你加班，他走不了。

　徐自行剛從外頭餐廳吃飯回來，單手拿著手機瞧完那條信息，他看了眼邊跟著的孫捷。這邊走廊左拐就是書室，是孫捷的地盤。孫捷往左拐時，留意到大老板的眼神，腳步一頓，問道：“徐總，有事？”

　徐自行看了看他：“沒事。”

　然后徑直朝前幾步，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

　他回復薛慕春：你們談，跟我有關系？

　——你不是人嗎？做了人，就要保啊。

　徐自行微微瞇了下眼睛，這人還會順桿子爬。他沒再理。

　薛慕春等了一會兒，確定徐自行不會再回復消息，正好也到了上班時間，收起手機，面無表的朝辦公室走。

　進辰歐這一個星期，工作還算順利。這邊不比徐氏那邊，對閑話多，反而因為介紹說是專家，都對很尊重。要的數據資料都送到辦公室，都不用去檔案室拿的。

　這就導致徐氏指派給跑的助理很閑。薛慕春進去辦公室時，看了眼的助理，正在跟人聊天，看到薛慕春進來，就乖乖的收起了手機，問道：“薛小姐，我們今天下午開始看臨床一期的資料嗎？”

　薛慕春點點頭，讓去跟辰歐的對接員通，自己則將之前幾天看過的資料做好匯總，寫建議報告。

　過了會兒，助理回來，說檔案室的人會把資料送過來。

　薛慕春這次沒再只是點頭讓懶。寫下工作指示：從這階段開始，所有資料都要由你經手，你要跟對方核對確認過之后，自己把資料拿過來，不要經過別人的手。

　助理一愣：“薛小姐……”

　那麼多文檔，還不死人啊。

　薛慕春眸淡淡的看，助理抿了抿，只能自己過去拿。

　薛慕春眼眸一瞥，這會兒才是開始呢。

　又過了一會兒，實驗室階段報告寫完，助理抱著一大推文件進來了。

　“一期的資料都在這了。”助理的語氣不大好，覺得薛慕春坐穩位置就開始擺架子了。

　“還有，楊組長說，我們進駐辰歐已經這麼長時間，大家還沒一起聚過餐，他們想約我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