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哥哥,你都沒睡嗎?”祝卿的眼角還是有點紅,頭發糟糟的,穿著淡藍病號服,細長的子如弱柳。
徐自行看了一眼,眸冷峻。
孫捷已經很有眼的退下了,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徐自行指了指不遠的另一張椅子:“坐。”
祝卿回頭看了眼那張椅子,距離他有點遠。但還是走過去坐下了,乖巧聽話,又戰戰兢兢的,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徐自行看了一會兒,臉上沒有什麼表,就如外頭的天氣,沉沉的,時刻會起暴風雨。
“自行哥哥……”被他這麼盯著,祝卿的力很大。
徐自行了薄,道:“我聽孫捷說,你是先通知了薛慕春,找過來。可我記得,我讓你找的是孫捷。”
祝卿的兩只手握在一塊兒,左手張的摳著右手食指上的薄繭,抿了下,說道:“我記得你說過,孫助理出差了,我就以為你那時候神志不是很清醒。”
“然后我看到了薛小姐的電話號碼,就給打了電話……我知道自行哥哥的份特殊,不能隨便找人,我想是醫生,應該知道怎麼救我們。”
徐自行微微瞇眸,看著祝卿條理清晰的說出這麼做的理由。聽似合合理,但有破綻,并且,一個小孩這麼大的事,再怎麼堅強也該是驚魂未定的模樣。雖然祝卿表現出了張害怕,可比起真正遇到事兒的,這種反應差得太遠。
徐自行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膝蓋,他道:“那你為什麼沒有找盧佳怡?”
“比起薛慕春,你跟更悉才是,不是麼?”
“佳怡姐姐……”祝卿抿了抿,眼神飄忽,然后便垂下了腦袋,似有難言之。
徐自行看多了弱惹憐的人形象,尤其是這種有話不說,支支吾吾的,在這個時候只讓他不耐煩,他冷聲道:“因為是盧佳怡讓你這麼做的。”
什麼同學生日宴,醒來不知在何。的同學有這個能耐,把人往星云宮那種地方送?
祝卿嚇了一跳,臉瞬間蒼白,微微了起來,再抬起頭時,眼眶里盛滿了淚水。
“跟佳怡姐姐沒關系的,是我看艱難,想幫幫……佳怡姐姐對我這麼好……是我沒用,我后悔害怕了,就躲到浴室去了……”
可是盧佳怡的表現,怎麼都是懼怕盧佳怡懲罰而說這樣承擔一切后果的話。
徐自行瞇了瞇眸,定定的看著。
窗外的天印在男人的眼眸里,印上一層冷冷的,忽明忽暗的,讓人看不真切。
室死一般的沉寂,祝卿瑟瑟發抖,害怕的抱起了,蜷著,像是流落在街頭的小狗,無助的尋著可靠的人。
突然響起來的手機鈴聲針刺似的扎在的神經上,祝卿差點跳起來,惶恐的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手機。
那是的手機鈴聲。
不敢接,想也知道是怕什麼。
徐自行看了一眼,道:“把手機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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