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爸爸,白緋月就轉了話題。道:“那你可以先答應保險公司,先做他們的核保顧問,至于私人診所,租寫字樓還是直接在醫院租場地,還有,開診所需要的一切文件通關,你都要跑一遍,這要不時間的。”
薛慕春微蹙了下眉:“我也是這麼想的。先跟保險公司打好關系,做好自己的口碑。”
是第一次創業,也沒有人給借鑒,只能自己石頭過河。
好在手里有錢,可以等一等。
薛慕春的門牙將糯的珍珠到變形,再切碎,腦中描繪著自己的事業藍圖。
畫大餅的時候畫得好,可真要到實施,難度卻不是一點點。
抓了抓頭發,吸一口茶,覺這幾天頭發掉得有點多。
手機響了起來,隨便看了眼,不太想接。白緋月長了脖子來看:“邵靖川嗎?”
薛慕春推開的腦袋不給看,白緋月就在那唱歌:“我和我的春春,一刻也不能分割,無論走到哪里,都留下一首贊歌……”
薛慕春無語的瞪了一眼,握著手機走到茶吧外面去接電話。
其實,這個電話是孫捷打過來的。不想接電話的原因也簡單,跟盧佳怡的恩怨結束了,跟徐自行也要做切割。
“孫助理,有事嗎?”
電話那頭,孫捷道:“薛小姐,您可以來一趟半月灣嗎?”
薛慕春皺了皺眉,看了眼天空懸著的太,這時候徐自行應該在公司,半月灣的東西也都搬走了。
“怎麼了?”
孫捷只說去了就知道了,然后便掛了電話,語氣還沖的,好像做了什麼大錯一樣。
薛慕春看了眼關屏的手機,潛意識里覺得自己不應該去,可又不住好奇,到底做了什麼事讓孫總管那麼生氣。
薛慕春回頭跟白緋月說了聲有事,就拎著包先走了。
買了一輛小車,自己開車去半月灣。十萬的平民車出現在半月灣的保安面前,自然而然就被攔下了。不過保安們都記著薛慕春的那張臉,開門放行了。
到了一號樓前,薛慕春盯著門鎖看了兩秒,還是選擇按了門鈴。
屋子里,孫捷看了眼門口監控,對徐自行道:“徐總,是薛小姐來了。”
徐自行:“知道碼。”碼從來都沒改過。
他翻了個,蜷著閉眼皺眉,又是虛弱又是難。
孫捷看了他一眼,說道:“薛小姐不會按碼進來的,已經不是半月灣的主人了。”
“誰說沒有——”徐自行正是煩躁的時候,轉頭就要罵人,話說到一半,就想起那晚的事。
薛慕春確實不會再自己按碼進來……
“誰讓你把來的,你也走。”徐自行脾氣上來,出口就沒好話。
孫捷已經習慣了他的壞脾氣,搖了搖頭下樓去開門。
其實也可以用遙控,只是為表示重視,還是要人去開門。
薛慕春進門,沒看到徐自行,問孫捷道:“到底什麼事啊?”
孫捷板著臉,嚴肅說道:“薛小姐上去就知道了。”說著往樓梯走去。
薛慕春遲疑了下,沉了口氣,只得跟著前去。
孫捷站在臥室門口,薛慕春看了他一眼,往里頭看進去,房間里黑漆漆的,看不真切,但看得出來床上有個鼓包。
那是徐自行的床,孫捷總不見得無聊到找個什麼人藏他床上,再過來參觀。
問孫捷:“這是什麼意思?”
孫捷:“什麼什麼意思?薛小姐,你沒看到我們家徐總病了嗎?”
“生病就去醫院,去找醫生。”薛慕春就覺得孫捷無聊的,讓來參觀生病的徐自行是沒牙的老虎,隨便拔牙嗎?
轉就走。
孫捷攔住:“薛小姐,你不能走。”
薛慕春停下步子,冷著臉看向孫捷,孫捷道:“徐總的病跟薛小姐有關,不然我為什麼一定要薛小姐過來?”
薛慕春擰眉:“我怎麼弄他了?”
若說是盧佳期,還能說是給做了手,推不干凈。可是徐自行,都兩天沒見他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劇本殺那次,也不是隔開很多天,記憶清楚,連飯都沒有一起吃過。
孫捷沉了口氣,說道:“徐總從上次跟薛小姐出去玩過之后,腸胃就很不舒服,上吐下瀉。徐總說,吃了點那邊提供的茶水,你說這跟你無關?”
薛慕春張了張,真是氣得說不出話了。
閉了閉眼睛,下躥起來的火,道:“孫助理,首先,堅持要去玩劇本殺的是祝卿祝小姐,第二,孟紹也在,你怎麼不找他負責?”
“還有,那天去玩本子的,怎麼就他有事,我們都好好的?這種破理由找店家賠償,人家都不帶理你的。”
孫捷的余往房間里瞄,留意到被子了下,他一本正經道:“薛小姐是要我找個沒畢業的小生要求負責?”
“再說了,孟總是個什麼人啊?他就是個看熱鬧還要加把火的人,找他負責,讓他再給徐總捶打幾下?”
“薛小姐,徐總那幾天的胃本來就不怎麼舒服,三餐都沒怎麼吃過。薛小姐號稱醫湛,看人臉就能看出別人有冠心病。雖說徐總心臟沒什麼問題,但他臉差,薛小姐能看不出來?”
“薛小姐即使離婚了,也不該這麼無無義,無視徐總。您翻案查案,徐總可沒暗地里幫忙。”
薛慕春就想送他四個字:強詞奪理。
幸好徐自行不是法,不然滿冤案,牢底都要坐穿。
可是,到底是個醫生,可能“醫生治病救人”這幾個字已經印在了的骨髓里,看了眼孫捷,按了墻上的開關。
房間里瞬間亮了不。
徐自行即使閉著眼,也能覺到線,心里道:還記得走廊有控制的開關。
薛慕春走了進去,在床邊站定,徐自行緩緩睜開眼皮,眉心皺著。
薛慕春看他臉確實很不好,臉上都冒虛汗了。道:“胃病又犯了?”
徐自行淡淡的嗯了一聲,閉眼,手指摁著胃。
“你該去醫院。”
“薛慕春,如果你來只是說這廢話的話,就一邊兒呆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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