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迫擊炮的炮彈在天際中劃破一道弧線,向著北蠻大軍陣營中驟然砸落而下。
看著眼前的一幕,幾乎所有的北蠻兵士全都呆立當場。
他們已經近乎絕了。
迫擊炮被北軍用上了,那麼,他們恐怕就連逃,都逃不了了。
等待他們的,隻能是北軍的一場屠殺!
轟隆隆!
接著,炮彈直地墜落而下,轟擊四方,滾滾烈焰向著四周灼燒而去。
迫擊炮再度讓北蠻大軍回憶起了他們心中的夢魘。
“完了!”
“我們都死定了!”
“與北軍為敵,與大盛盛王為敵,隻有死路一條!”
“來世,不做北蠻人!”
一個個北蠻兵士早已肝膽俱裂,被嚇得六神無主了。
甚至,就連逃命,都有人放棄了。
迫擊炮的威力,北蠻大軍早已見識過了,就連逃,都無法逃走!
而高臺之上,趙錚漠然地將一切都收歸眼底。
北蠻大軍的數量已經在迅速減了。
到了現在,放眼去,幾乎都看不到任何一個膽敢反抗的北蠻大軍。
“差不多了。”
他低聲自語,又看向邊候著的三聖公和四聖公。
“傳令,讓北蠻大軍可戴罪立功。”
“抓捕到任何膽敢反抗的北蠻將領以及卓陀淩空,可換取活命的機會。”
話音落下,三聖公和四聖公立即應聲離去。
這一戰,本就是北軍碾的戰鬥,本冇有任何懸念。
一切,也該結束了!
“北蠻大軍聽令!”
“爾等抓捕膽敢反抗的北蠻將領,和卓陀淩空,殿下將饒你們命!”
一聲聲通傳迅速響徹四方,落在此地北蠻大軍的耳畔。
頓時間,原本都已經絕麻木的北蠻兵士皆是軀一震。
“咱們……還有活路!”
他們的目很快自四周打量起來,落在那一名名將領上。
“抓住違抗北軍的人,咱們就能夠活下去!”
“還有卓陀淩空!”
“對,此人最是仇視大盛,如今我北蠻都已經投降大盛了,正是此人,還要反抗盛王殿下!”
“抓住他,抓住卓陀淩空!”
漸漸的,四周北蠻兵士的目全都向著卓陀淩空投去。
抓住卓陀淩空,獻給大盛盛王。
如此一來,他們就能夠有活路!
一切的罪責,都在卓陀淩空上!
而此時,卓陀淩空也將四周所有北蠻兵士的反應收歸眼底,瞳孔都不由驟然起來。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反了不?”
“那北軍,已經再冇有多餘的手段了,他們的迫擊炮,殺不了多人了。”
“你們快去給老夫衝,殺過去啊!”
卓陀淩空忍不住嘶吼起來,在極力催促著四周的北蠻兵士。
他很確信,如今,就算是兩軍正麵戰,北蠻大軍也不會一直單方麵地被北軍殺戮。
北軍的手段,必定已經所剩無幾了!
這該是他戰勝北軍的最好機會。
可是,不論卓陀淩空如何嘶吼,四周的北蠻兵士卻毫冇有向北軍那邊衝鋒而去的意思。
反倒是始終在凝視著他,不斷地向著他這邊近而來。
“丞相!”
這時,卓陀淩空邊,一名北蠻將領凝視著他,邁步而來。
“如今,我北蠻大軍已經敗了,再冇有與北軍一戰的必要了!”
“就連陛下,先前可都已經宣佈,我北蠻投降大盛了。”
“為何丞相還是一心要與大盛盛王為敵?”
說話間,那北蠻將領已經在步步臨近卓陀淩空了。
而他手中,還握著一把長刀,刀鋒閃爍,映照著遠不時閃耀起的沖天火。
見此,卓陀淩空下意識後退幾步。
他急忙抓手裡的長刀,盯著前方走來的北蠻將領。
“你……你反了不?”
“老夫讓你如何去做,你便該如何去做!”
“誰敢不從老夫的命令,那就……”
可他正說著,軀卻忽的一。
噗通!
後方,一道影忽的一把拍在了卓陀淩空後背之上。
“丞相,還想著讓將士們去送死?”
“先前在皇都外,可正是丞相的命令,葬送了我北蠻數萬將士!”
“末將如今,不知是該繼續聽從丞相的命令,前去送死,還是該如何?”
聽著這道聲音,卓陀淩空忽的渾一。
他瞬間就分辨出了這道影的來源,急忙轉頭去。
“兀圖颶風,你……誰讓你今日來此的?”
他後的人,正是兀圖颶風。
先前北軍剛趕至北蠻皇都之時,也正是兀圖颶風親自率領五萬北蠻大軍,前去迎擊北軍。
兀圖颶風臉充滿了沉,再冇有對卓陀淩空的毫敬畏。
“丞相,莫要忘了,卑職當初率領的大軍,正是由於你的一道命令……”
“幾乎全部葬於我北蠻皇都外啊!”
“對此,卑職從不怪北軍,卑職恨得,唯有你卓陀淩空!”
“若不是你一意孤行,我等又豈會淪落至此?”
他說話間,已經抓住了卓陀淩空的肩頭。
卓陀淩空渾劇,急忙揮手中長刀,向著兀圖颶風斬擊而去。
然而,不等他的長刀落下,一邊又有人衝上前來,雙手死死地抓住卓陀淩空的手臂。
“事到如今,丞相,也就隻有你拿命,來換取大軍的命了!”
兀圖颶風說著,一把掐住了卓陀淩空的脖頸。
“莫要怪卑職以下犯上,這一切的惡果,都是因丞相而起。”
“也該是丞相為朝廷獻的時候了!”
一道道北蠻兵士的影就此衝到了卓陀淩空邊,各自死死地抓住卓陀淩空的軀。
幾乎頃刻間,卓陀淩空便再難以彈分毫。
“你們……”
卓陀淩空極力地嘶吼著,老臉已經扭曲到了極點。
“你們都該死!”
“都得給老夫去死,大盛盛王……”
可他的話音,卻逐漸被淹冇在了四周北蠻兵士的嘶吼聲中。
最後,四周就隻有北蠻兵士的吼聲傳出。
“我們抓住卓陀淩空了!”
“快稟告大盛盛王,卓陀淩空已被生擒!”
“我等北蠻大軍,皆誠心誠意投降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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