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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鄉》第98章 悲慘的李敢

 第九十六章悲慘的李敢

 皇帝是一種生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皇帝總說自己是龍。

 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對龍的評價都不是很好。

 在東方的神話系中,龍高興的時候可以興云布雨,不高興的時候就會掀風鼓浪造無邊災害。

 善惡只在一念間。

 西方神話系里的龍,除了喜歡金幣之外,就是喜歡抓一個漂亮的公主關在塔樓里,公主對他來說是沒什麼用的,他之所以這樣做,唯一的原因就是很無聊,搞點事讓人間忙

 秦皇,漢武,是兩個功標千秋的兩頭龍。

 一頭正躺在云瑯腳下的墳墓里等待起死回生,另一頭正在人間掀風鼓浪,意氣滿滿的準備絞殺匈奴。

 對與錯不要,反正都是萬世功業。

 山的野蔥長得正好,云瑯收割的不亦樂乎,太宰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剛剛才說完進皇陵的法子,這個人怎麼沒有半點心的表現,居然能愉快的挖野蔥?

 難道說偉大的始皇帝在他眼中還比不上一頓白水煮羊

 老虎回來了,沒有發現附近有人,這讓云瑯非常的開心。

 他不相信有誰能在小小的山林里避開老虎的搜索。

 “你真的不想進去看看?”太宰第一百零八次問道。

 “皇陵的事只適合在皇陵里面說,在外面就不要再提了。”

 “哼,我要是不提,你打算一輩子都不提是不是?”

 說完話,就怒氣沖沖的徑自走了。

 云瑯跟老虎就眼看著他強橫的穿過灌木林走遠了。

 云瑯抓著老虎耳朵道:“老家伙的子骨好像還不錯。”

 回頭看一眼始皇陵,云瑯就想把這事給忘掉。

 他打死都不信始皇帝會對太宰以及守衛們毫不保留的持信任態度,從皇帝的角度,從一個走一步看八步的英雄角度看,這都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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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進皇陵,其實就跟把腦袋塞進老虎沒有區別……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讓天下人負我,這兩句話是一種境界,能說出這種話的人一般都對自己有著清醒的認識。

 曹是梟雄中的梟雄,所以他把這句話說出來了,始皇帝是一個損的英雄,所以他不說,只做!

 云瑯當然很想去始皇陵看看,而且是非常的想,在后世已經參觀完畢了兵馬俑,即便都是些破破爛爛的泥人,也把云瑯看的脈賁張,恨不能化作泥人跟那些遠古的靈站在一起組無敵的戰陣。

 當然啦,那是在確定沒有流沙掩埋,沒有箭飛出,沒有石砸下來,沒有翻板,沒有陷阱,沒有僵尸,沒有鬼魂,沒有七八糟的吃人蟲子的況下,他才有那樣的覺。

 前面站著可以勾搭的漂亮導游,旁邊站著,后面站著一群虎視眈眈的保安,耳朵里聽著特意制作的遼遠雄渾的古音,自然可以肆意的幻想,瘋狂的迷醉。

 就算是想神經病了,也確定會有人把你拖去神病院,總之來說,安全第一。

 至于現在的始皇陵……云瑯只要想想這些天那些羽林孤兒們在他家打造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兵刃,他就不想進始皇陵,一點都不想進去。

 只有太宰這種把殉葬始皇陵當畢生追求的人才會不顧那里面暗藏的殺機,一次次的把自己送進虎口。

 云瑯把手探進老虎著老虎的兩顆巨大的犬齒……只要老虎閉,他的手就會從手腕斷掉,老虎的牙齒比鍘刀都他娘的鋒利!

 下了山,就是一片一無垠的麻籽地,老虎吼了一聲,麻籽地里頓時就會跑出幾個男人出來,而家里的婦人們,卻會用麻籽樹遮掩著自己的,瞅著云瑯吃吃發笑……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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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被老虎追得上天無路,地無門,跑不了就裝死狗往地上一躺隨老虎干什麼。

 通過這麼長的時間往,他們也知道云家的老虎不吃人,大王現在確實不吃人,只是探出大爪子按住男人的腦袋,在地上用力的幾下,就算是懲罰過了。

 這對他們來說不算事,有些不要臉的還敢遠遠的問云瑯,家里要不要男仆,有些還腆肚的向云瑯夸耀他們強壯的軀。

 一個男人沖著另一個男人擺姿勢,這他娘的實在是太惡心了,于是,云瑯就讓老虎再懲罰他們一次。

 老虎一年只發兩個月,人卻一年四季都在發……或許這就是人類之所以能為萬之靈長的原因所在。

 一個憂郁的年輕人騎著馬走在田間小路上,他的戰馬屁后面還拖著一輛兩的輕便小車,小車上裝著一個巨大的包裹。

 老虎突然出現,戰馬被嚇得好慘,扭就要跑,卻被馬背上的年輕人生生的給控制住了。只能在原地打轉子。

 年輕人見老虎并未攻擊他,而是橫臥在小路上,就跳下馬揚聲喊道:“云司馬可在?”

 云瑯從路邊的桑田里穿過來笑道:“去修整兵刃?”

 年輕人拱手道:“羽林郎李敢見過司馬!”

 云瑯笑道:“算了吧,我現在都羽林之恥了,就別來這一套,將軍給你休沐時間了?”

 李敢也是一個痛快的漢子,拱手道:“七日!”

 云瑯攆走了老虎,讓它自己回家,李敢的戰馬這才安靜了下來。

 他羨慕的瞅著老虎道:“如此靈,羨煞旁人。”

 “你要是有空去捉一只月子里的老虎,親自養上三五年,這樣的靈你也有。”

 李敢聞言大喜:“原來如此,某定要捉一只回來飼養,將來上了戰陣也有一個好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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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瑯搖頭道:“你想多了,軍營里養老虎,要是被將軍發現你的老虎驚擾了馬隊,他砍死你的速度比匈奴砍死你的速度快多了。”

 李敢也是一個痛快人,聞言大笑道:“平日里帶著狩獵也不錯,進了軍中,可能真的會被將軍砍死,那就太冤枉了。

 這幾日就勞主人家照拂了。”

 云瑯瞅瞅那個巨大的包裹,見一張巨弓在外面,就嘆息一聲道:“四擔弓?”

 李敢也嘆口氣道:“只能開三次!”

 “為什麼不用三擔弓?”

 “我耶耶用五擔弓,我兩位兄長都用四擔弓,我用三擔弓很丟臉。”

 “狗屁話啊,你耶耶一輩子的時間都用在弓箭上了,用不了五擔弓才讓人看不起,你兄長已經長,雖然力有不逮,人家的高擺在那里,高力不虧,就你?現在一副豆芽模樣,還是老老實實的用三擔弓吧,免得傷了,后悔莫及。”

 李敢怒道:“我偏偏要用四擔弓。”

 云瑯聳聳肩膀道:“那就沒法子了,羽林軍中盡出棒槌,只要你愿意,隨你。”

 十四五歲的年其實都是病人……他們的世界是混沌的,最喜歡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有時候明明知道是錯的,也會繼續堅持,多撞幾回墻之后就好了。

 用不著別人去教導,教導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辱。

 不過,這個階段很短暫,撞墻撞明白的就會為人中豪杰,撞墻撞傻了的,一般就會為著名的傻子。

 李敢不明白進了云家為什麼一定要在滾燙的溫泉水里泡一個時辰,他拿來的干凈衫也被兩個仆婦拿走裝在罐子里面煮。

 “我很干凈!”

 李敢憤怒的大,不過,他很快就不喊了,因為一個十二歲的男孩子用一塊麻布在他上用力的一卷的污垢就從他的肩頭掉了下來。

 “該死的!我經常沐浴的啊——”

 被人澡其實是一種莫大的,雖然有些痛苦,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快

 從心理學角度來說,其實這是人從嬰兒期就養的習慣,每一個人其實都被同類,只是年紀大了之后,就將這種近似恥的覺給屏蔽掉了。

 一旦有了正大明可以這種快的時候,即便是不愿意也會很的。

 當然,變態一點的就會追求更進一步的快,比如劉徹,比如張嫣,此不為人所道也。

 洗干凈了的李敢其實算是一個長相不錯的男子,濃眉大眼傳自他的父親李廣。

 飛將軍之名雖然強悍,卻也是最讓人惋惜的一位將軍,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幾乎了悲劇的典范。

 至于李敢,就更加的可憐了,他是被霍去病給死的……

 云瑯蹲在二樓瞅著白凈的李敢在一樓狼吞虎咽的吃飯,他就覺得很有意思,怎麼才能讓這個家伙把飯一輩子的吃下去呢?至要吃到三十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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