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長門賦
(解釋一下一一四章的問題,是我弄錯了,對不起,刪除不掉,上架作品想要刪除文章很難,而且字數只能多,不能,容我日后補償大家,對不起,)
“曹襄今天怎麼還沒有來?”
一紅,慵懶的靠在塌上的阿懶懶的問大長秋。
大長秋嘿嘿笑道:“怕是不敢來了吧?”
阿輕輕搖晃著羽扇道:“不會的,他還是會來的,半途而廢可不是曹襄的格。
聽說這個快死的孩子被我們的新鄰居給救活了?”
大長秋笑道:“應該是,以前奴婢見這個孩子的時候,他總是病懨懨的著一個大肚皮,不像是一個長壽的人。
昨日他來長門宮,奴婢發現他雖然很瘦,卻很有神,大肚皮也消退了,麻將整整打了三個時辰,一點疲憊的樣子都沒有,看來,坊間傳言是真的。”
阿笑道:“弄不明白這些年人,以前病的快要死了,就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病才好就想著建功立業,把主意打到宮衛頭上來了,不過啊,他要是不提,我還真的就把宮衛們給忘記了。
長秋,這些天既然贏錢了,就把拖欠宮衛們的俸祿加倍下發吧。”
大長秋愣了一下,臉上立刻就堆滿了笑容,躬道:“皇后英明!”
阿笑道:“英明什麼啊,只是這些天打麻將打出一個道理出來了,你知道是什麼道理?”
大長秋笑道:“還請皇后示下!”
阿停下手里的羽扇瞅著外面響晴的天空悠悠的道:“長輩,夫君兄弟再有本事也不如自己有本事的好……我以前總以為這世上的榮華富貴天生就該是我的。
現在看來,都是一場笑話!
派人告訴母親,董君被閹割,就閹割了,他是自找的,我這里本來就是是非之地,還派董君過來也不知道安得什麼心思。”
大長秋吃驚的看著皇后,他一點都不明白僅僅打過幾場麻將的阿居然像是換了一個人。
就在主仆二人談笑的時候,侍衛來報,平侯攜羽林司馬云瑯前來拜謁長輩。
阿漂亮的丹眼立刻就瞇了起來,剎那間又睜得大大的,對大長秋笑道:“帶幫手來了,今天你也上場,稱量一下我們這個鄰居的本事!”
云瑯第一眼看到阿的時候,就覺得金屋藏這個典故其實是非常有道理的。
這個驕傲的如同凰一般的子,用一座進屋子豢養起來確實沒有什麼好過分的。
阿長得倒不是非常的致漂亮,而是渾上下都散發著一子難以明言的高貴氣息。
即便是云瑯,也不敢跟阿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對視!
的長發就那麼隨隨便便的用一條帶綁一束,斜斜的順著耳邊垂下來,一條紅的襦,沒有絆臂,坐在一張四四方方的席子上,手里著一枚白玉制作的麻將牌,似笑非笑的瞅著他跟曹襄。
“卑職羽林司馬云瑯見過……主人家!”
阿隨意地揮揮手道:“別琢磨稱呼了,沒人能給我一個公道,既然曹襄領了你過來,就說明他對你多還有點信心。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阿面南背北的坐在主位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看樣子也不用丟子選位置了,曹襄毫不猶豫的坐在阿的下手,云瑯自然坐在曹襄的對面,一個老的快沒牙齒的宦,笑瞇瞇的坐在阿的對面。
長時間的縱橫麻將場給了阿極大的自信心,探手握住子目從其余三人臉上掃過,蔥白一般的手指輕輕一松,兩顆子就在牌桌上滴溜溜的轉。
“九自手!”
子果然一個五,一個四,停在九自手這個位置上,云瑯倒吸了一口涼氣,阿的運氣果然是極好的。
牌抓上來了,阿直接推倒了手里的牌笑瞇瞇的看著云瑯跟曹襄道:“天糊!”
云瑯……
“呀,自了……”
“呀,又自了……”
“真是太糟糕了,最后一張孤品也被我抓到了……好吧,剩下的牌跟我沒關系了,你們加把勁啊,再這麼玩下去,很沒意思……”
天快黑的時候曹襄,云瑯離開了長門宮,他們沒有走大門,穿過一片草地就是云家的麻籽地,從這里走比較近。
“今天比昨日多輸了一倍多,云瑯,我發現你好像在故意幫阿,而不是幫我,好幾次我要抓牌的時候你都要,說說其中的道理!”
“我覺得你要是一直輸錢,可能會得到那些宮衛,如果你想依靠贏錢來獲取宮衛,我覺得這幾乎沒有可能!”
曹襄嘆口氣道:“我母親也是這麼說的,只要我一直陪阿把麻將打下去,無論輸多錢也要繼續打下去。”
“那就打下去,據我所知,陛下唯一心放過的人就是阿,哪怕用巫蠱之禍宮廷,陛下也沒有傷害。
恐怕也是唯一走進陛下心里的人,說句老實話,霍去病的阿姨雖然是現在的皇后,在陛下的心里未必有阿重要。”
“憑什麼這麼說?”
“將心比心啊,男人最難忘的就是自己的第一個人,也是自己第一次春發時的第一個人。
哪怕這個人傷害過他,他心中恨得要死,也不會輕易地傷害這個人,因為他害怕萬一自己以后又想見他,見不到怎麼辦?”
曹襄皺眉道:“我怎麼不記得我的第一個人是誰?”
“你那是配,不是!”云瑯沒好氣的道。
曹襄壞笑著呲著大白牙道:“你跟卓姬算什麼?被跟我說你準備娶這個大你十幾歲的老人!”
“滾!”
上流圈子里發生點什麼事好像誰都知道,不管你藏的多麼嚴,總會有人知道,最后傳播的全世界都知道。
孟度老婆張氏跟張湯那點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不過啊,鄙視他們的人很,羨慕張湯的人倒是很多。
阿笑瞇瞇的站在三樓的樓臺上瞅著曹襄跟云瑯穿過麻籽地回到了云家,就問大長秋:“那個云瑯的年人如何?”
大長秋笑道:“一只狡猾的小狐貍,見風頭不對,就轉過來幫您,努力的幫自己朋友博取您的好,曹襄有一個不錯的朋友。”
阿展一笑,眼波中都漾著笑意,那一剎那,人的風展無。
大長秋愣了一下,馬上跪地俯首懇求道:“皇后如果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笑意,即便是陛下來了,也會舍不得離開。”
阿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別人總是比對阿彘寬容一些,很多時候阿彘如果肯說一句話,我怎麼都會從他,可他從來都不肯說。”
大長秋連連叩頭道:“陛下頭戴皇冠,不可低頭。”
阿嘆口氣道:“閨房室之中也不行嗎?”
大長秋搖頭道:“上有神靈,下有靈,而皇權通神,怎可因為無人就雌伏皇后下。”
阿瞅著天邊的落日,幽幽的道:“小時候,阿彘哥哥不是這樣的……他肯背著我,肯帶著我去抓魚,肯陪著我看雛……
我向司馬相如百金求來的一賦也不能打他的心嗎?”
說罷輕輕誦道:“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娛。魂逾跌而不返兮,形枯稿而獨居。
言我朝往而暮來兮,飲食樂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得意而相親。
伊予志之漫愚兮,懷真愨之懽心。愿賜問而自進兮,得尚君之玉音。
奉虛言而召猓?誄悄現?x宮。修薄而自設兮,君曾不肯乎幸臨。廓獨潛而專兮,天飄飄而疾風。登蘭臺而遙兮,神怳怳而外。”
聽著阿誦這首凄婉的辭賦,大長秋緩緩起,長嘆一聲,就緩步下樓,皇后直到今日,還不明白,越是可憐,皇帝就越是看輕了。
皇后的失敗不在容貌,家世,更不在誼,而是失敗在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后,母儀天下的本事一樣都沒有……
長龍飛天,有來儀,才是琴瑟和鳴之道……阿不知道這些,也教不會,學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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