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真的沒料到夏溪會拒絕,要不是職業道德,還有和安鋒那幾十年的朋友關係,連他都有過想將這筆產占為己有的念頭。
“兇手的事你可以慢慢查,沒有時間限製。夏溪,你隻需要保證每年給他掃兩次墓,順便的事而已,就能白得這麽多錢,你……”
夏溪不等他說著,直接抬手製止了他:“有這功夫,還不如把錢直接捐了。他這輩子造了這麽多的孽,投胎都是要進畜生道的。與其在我這費皮子,還是用他的產多給他積點福吧。”
律師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了。
他神複雜地看了夏溪一眼:“你真的不要?”
“不要!”夏溪斬釘截鐵說道,語氣十分堅決。
律師歎了口氣,他能看得出來,夏溪對安鋒憎惡極深,看來是真的沒辦法勸說了。
“按照法律規定,如果產繼承人放棄產,這筆錢將會為無主財產,歸國家所有。”
夏溪一聽,徹底放下了心。
還擔心,如果自己不要產,這筆錢會歸柳清清繼承。
能歸國家,那可真是太好了。
律師就這麽被打發走了。
程澄這才從休息室走出來,佩服地看向夏溪:“夏姐,這麽一大筆錢,您真的不心?”
“錢誰不喜歡。”夏溪撇了撇:“但是讓我每年給他掃墓,這惡心誰呢。我寧願不要這筆錢,我又不是沒本事賺。”
程澄可太喜歡這攻氣十足的模樣了。
剛想說話,夏溪瞥了一眼:“安鋒生前收到的短信,是小顧總讓人發的?”
“恩。”程澄點了點頭:“都發短信通知他了,沒想到他還是死了。”
夏溪冷哼了一聲:“隻能說惡人有惡報。”
“如果惡人真有惡報,老天應該一道雷劈死韓夢彤。”程澄接過的話頭,眉眼冷厲。
韓夢彤也是作惡多端,跟個裏的老鼠一樣,躲在暗,到煽風點火,殺人害命,這個人才最應該被老天收走。
見眉目間滿是鬱卒,夏溪轉移了話題。
“對了,傅玉清那邊傳來消息,最遲這兩天就要進組。今天下午我帶你去簽約。”
程澄朝夏溪出詢問的眼神。
夏溪點了點頭:“打聽到消息,春節期間,傅玉清大哥對他手了,差一點連命都沒有了。”
傅家的鬥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傅大哥真的是無時無刻都想弄死傅玉清。
所以他迫切地要找個傅大哥手沒辦法到的地方躲起來。
程澄不解:“他躲到山裏,難道不怕他大哥趁機將整個傅家控製起來嗎?到時候就更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夏溪將手裏的文件整了整,漫不經心道:“小命比什麽都重要,再說了,誰知道人家有沒有什麽後手。豪門裏長大的人,誰沒有一點手段。”
“今天簽約的時候,傅玉清會到場嗎?”程澄好奇地問道。
夏溪點了點頭:“大概率會到場,走個流程而已,你不用張。”
說著,自己也笑了:“你整天見小顧總,肯定不怕什麽傅玉清。”
到下午簽約的時候,程澄終於見到傳說中的傅玉清了。
他個子很高,皮很白,五致,氣質中著一公子哥特有的矜貴。
就是坐姿有些散漫,靠在椅背上,擰著眉,看起來十分不耐煩。
陳薰導演坐在他旁邊,見到程澄後,眉眼中著滿意,態度十分溫和。
而傅玉清態度就有些奇怪了。
在程澄進來的時候,他抬起眼,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上上下下將程澄打量了一遍。
這目著審視,甚至有些不禮貌,程澄覺得自己好像被冒犯了。
角噙著笑容,但是眼神卻冷了下來。
在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傅玉清輕飄飄地收回了眼神,又變之前散漫的模樣。
程澄皺了皺眉,心頭有些奇怪,那雙小鹿眼裏著濃濃的疑。
聽夏溪說,陳薰導演推薦當主角,傅玉清也十分滿意,看了一眼資料就拍板定下了。
但是從剛剛審視的眼神看,傅玉清對好像並不滿意,目著輕視和一的不喜。
程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夏溪陪著,談妥了各種條件後,讓在合同上簽名。
程澄低頭寫字的時候,敏地察覺到,對麵那道目又掃過來了。
著頭皮,穩穩當當寫下自己的名字。
放下筆後,程澄直接抬頭看向傅玉清的位置。
傅玉清躲閃不及,視線沒有收回去,兩人對視了個正著。
他沒預料到程澄竟然會直直看過來,愣了一下,隨後在夏溪和陳薰談的背景音中,朝翻了個白眼。
程澄將這個白眼看得明明白白,簡直要被氣笑了。
定下的人是傅玉清,程澄和他之前可沒見過麵,生活沒有半點集,這人是不是有病,莫名其妙朝翻白眼。
看夏溪和陳薰聊得正酣,程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角勾出職業化的笑容,對傅玉清道:“傅,我們之前見過麵嗎?”
“沒有。”傅玉清的聲音很好聽,清朗人,就是臉上的表有些欠揍。
程澄扯了扯角:“那我之前有得罪過傅的地方嗎?”
“沒有。”傅玉清敷衍地回了一句,神有些不耐煩,瞥了一眼:“我不喜歡太主的演員,請你和我保持距離,不要隨便和我搭話。”
嗬,還是個普信男。
程澄真的無語了,真是白瞎了這張好臉蛋,拳頭有些,好想砸上去。
低頭看了看合同,冷冷地笑了一聲。
合同已經簽了,這個電影主角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程澄也不怕他會臨時換角。
於是抬起頭,笑容淺淺:“我覺得您可能有些誤會。我並不是在和你搭話,隻是想提醒你。”
傅玉清皺眉疑地看過來。
程澄瞥了一眼夏溪,見們沒注意到自己,放心地朝傅玉清小聲道:“你剛剛翻白眼的樣子,真的好醜。”
傅玉清呆住了。
程澄淑地朝他笑了笑,隨後在他驚愕的目中,朝他還了一個大大的標準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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