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歡看了眼宋嘉月後拿著棒的護衛,又掃一圈躲在四周打量他們的下人奴仆。
放心了。
這些人加起來都不是的對手。
收回視線,將劉管事往前推了推,還是那句話:“想要我們放人,就讓劉金寶進去見劉老太爺一麵,見到人我們自然會走。”
其實覺得很不對勁,靜鬧得這麽大,宋嘉月都出現了,劉金寶的親娘卻遲遲沒有麵,總不可能沒收到消息吧。
還有,這些人上穿著喪服,可哪有半點傷心的樣子。
要知道做下人的,主人去世,哪怕裝也要裝一下……
宋嘉月早就注意到宋璟歡了,覺得眼,卻也沒想起來自己在那見過,此時聽了的話,先是看了劉管事一眼,隨即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隻是我們劉家的一個下人,你用一個下人威脅我?”
宋璟歡:“那行吧。”
當然知道劉管事隻是一個下人,這不是看他帶來的人都聽他的,以為他在劉府有點地位嗎?
察覺到勒著自己的長鞭在慢慢收,隨時有會把自己脖子扭斷的趨勢,因失過多而發白的劉管事忙哆嗦著開口:“夫人,老奴為劉家勞了半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可不能不管老奴的死活啊,老奴可……”
“我自然想救劉叔。”宋嘉月歎了口氣,一改之前的囂張,眼眶中有淚水打轉,又忍住不讓眼淚落下:“可老爺不想見劉金寶,萬一因此氣有個好歹,二爺該怎麽辦,他年紀還小,平日裏又最親近他爹……”
聽到二爺,劉管事瞬間像是被卡住了嚨,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反而一臉慷慨赴死的表。
“劉叔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白死的。”
宋璟歡:“??”這都還沒死就說這種話,這是不得自己把劉管事殺了呢?
宋嘉月卻不再多說,用帕子按了按眼角,衝後的護衛使了個眼,一群人便舉著棒朝宋璟歡和劉金寶衝了過去,全然不管劉管事的死活。
宋璟歡秀眉一挑,一手刀敲暈劉管事,出長鞭朝湧過來的護衛甩去。
一個管事而已,殺不殺都無所謂,不過既然看出宋嘉月想借自己的手弄死他,那偏不如的意。
劉金寶怕護衛傷到宋璟歡,也顧不得擔心什麽靜鬧太大了,赤手空拳迎上去。
這幾年他雖然在工部,但沒被宋璟歡拉著喂招,手長進了不,再加上宋璟歡這個大殺,護衛本不是兩人的對手。
宋嘉月被幾名丫鬟護著躲在後麵,起初還誌得意滿,眼瞅著越來越多的護衛倒下,那臉就越發難看。
怎麽都沒想到,以前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劉金寶會變得這般厲害。
劉金寶送回來的信是看過的,知道他在長安謀了個差事,但對他小廢的印象太深,和劉管事本不以為意。
一個學徒而已,能有什麽做為?
所以他們本不放在眼裏。
砰,最後一個護衛被宋璟歡一鞭子出去暈死過去,宋嘉月嚇得踉蹌著後退了一步,總覺得那鞭子在自己的心頭上。
不知想到什麽,臉一白,指著宋璟歡問:“你,你和沈易佳是什麽關係?”不等宋璟歡開口,又連連搖頭:“不,你不是。”
宋璟歡:……想起了大嫂都沒認出?這親戚真是白做了。
其實不怪宋嘉月認不出,當時知道宋大伯一家不懷好心,和浩哥兒看到他們都會遠遠避開,本不往老宋家人跟前湊。
後麵宋嘉月進了劉府,就更沒機會見到了。
就算離開時匆匆在劉家見了一麵,宋嘉月的注意力也全在沈易佳上,時隔多年,自然不記得。
宋嘉月一直覺得,沒有沈易佳,老沈家就不會家破人亡,也不會落得給人當小妾的下場。
可也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找沈易佳報仇,因為那個人太厲害了,如今的宋家也不是能得罪得起的。
方才有一瞬間,既然從這丫頭的上看到了沈易佳的影子,一定是錯覺!
不過被沈易佳留下的影一嚇,宋嘉月反而冷靜了下來,看著劉金寶威脅道:“你要是敢傷害我,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宋璟歡撇,方才還說若不放了劉管事,就不會放過他們呢,人就是善變。
劉金寶看也不看一眼:“我們先去看看我祖父。”
“不行!”
宋璟歡剛想說好,被另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不滿的看向宋嘉月。
宋嘉月指尖一,聲音不自覺低了幾分:“老,老爺說過不想見你,你,你不能進去……”
宋璟歡翻了個白眼,拉著劉金寶就走。
平日裏神氣得不行的護衛還躺在地上哀嚎的哀嚎,暈的暈,剩下的都是丫鬟婆子和手無縛之力的隨從,自然不敢上去阻攔。
宋嘉月正急得不行,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一隊衙役衝進來,圍著院子站了一圈。
宋嘉月一喜,指著宋璟歡和劉金寶開口:“你們來得正好,他們強闖民宅,還打傷府上的護衛,快把他們抓起來。”
能打又如何,他們敢跟差手,就等著上通緝令吧。
衙役沒,齊齊看向後麵進來的一個中年男子。
宋嘉月一眼就認出是張縣令,知道劉管事花大價錢買通了縣丞,可沒聽說還收買了張縣令啊。
據所知,這種事一般由縣丞管,哪需要張縣令親自出麵,心裏奇怪,但毫不妨礙找到了底氣,不給劉金寶解釋的機會,著帕子泣道:“我們老爺現在臥病在床,大爺又沒了,他們這是看我們劉家沒了能當家的男子,欺負我和二爺孤兒寡母啊。”
宋璟歡看得瞠目結舌,要不是時機不對,都想出一個銅板丟過去了,畢竟戲演得不錯。
張縣令掃了在場的人一眼,最後將視線放在宋璟歡上。
宋嘉月用帕子捂眼看著呢,隻等他來一句拿下,再打點一下讓劉金寶死在牢裏。
不想就看著張縣令走到那丫頭麵前,拱手:“下見過二小姐。”
宋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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