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
就在謝凝俯想要再占一口便宜時,原本睡得香甜的男人突然囈語了一聲。
暗啞低沉。
纏綿繾綣。
謝凝嚇得立刻直起,臉上燙得厲害。
好家夥,大佬睡覺也說夢話。
不過,真的很蘇啊~
這個男人太兇殘了。
睡覺也要撥。
秦睡醒時,已經是下午三點。
吃了藥,發了汗,睡飽了。
眼可見的鮮活了。
容煥發。
眉宇間染著淡淡的慵懶,頭發蓬鬆,幾縷呆不安分的翹著,可得很。
他夢中低喚的那一聲“凝兒”,嚇得謝凝不敢再來。
坐在床邊無所事事,拿出手機刷起了京大的校園論壇。
上麵聊什麽的都有。
想著快學了,刷刷學須知也好。
結果被上麵花樣百出的八卦吸引。
吃瓜吃得可帶勁了。
秦醒來時,仍在低頭刷手機。
“凝兒……”
他懶懶的聲音比睡前清澈了許多,了幾分沙啞,多了幾許纏綿。
兩個字他喚得好聽極了。
謝凝立刻放下手機。
中醫講究聞問切。
一個人狀態好不好,單從外表就能看出大半。
眼瞅著是大好了。
謝凝上去了他的額頭:“應該是不燒了,快到晚飯點,我該回去了。”
“不要!”秦長臂一撈,將摟進懷裏,抱住:“凝兒,我上好,沒力氣。”
謝凝滿腦袋問號?
沒力氣?
沒力氣把抱得這麽?
這家夥是不是燒傻了?說話都開始不過腦子了。
明知道他在裝,可謝凝偏就舍不得拆穿,安道:“剛發了汗,會一點,晚上睡前再喝一劑,夜裏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秦抱著不撒手:“謝醫生,我心不好,會不會影響病?”
他每次這樣,謝凝都覺得他有點別的意思。
為啥這麽正經的一個稱謂,他能得那麽膩歪?
帶著幾分。
讓耳子不控製的發紅發燙。
謝凝用力眨了眨眼,迫使自己不要多想,站在專業的角度說道:“理論上來講,放鬆心更有利於恢複。你答應我的,今天不工作了。如果工作上有什麽煩心事,那也等到明天再去想。好不好?”
秦在脖頸間蹭了蹭:“你要走,我心不好。”
這回答,謝凝屬實也是沒想到啊。
這家夥怎麽病了一場,像是換了個人。
從前也,但從不這樣示弱。
今兒這是怎麽了?
怕不是被網絡上哪個專家(騙子)給忽悠了,了高昂的學費,學那些七八糟的妹技巧了吧?
不過就的心程度來看,效果還是不錯的。
從前不了他。
現在更不得他示弱。
栽了栽了!
謝凝從沒有像此刻這般深刻的意識到,栽在了這個男人上。
無奈:“那怎麽辦?我始終是要回家的,就算再陪你待一會,也得回去。”
秦悶悶不樂:“不回去。”
謝凝一噎。
講不通了是吧?
撒撒得沒完了是吧?
得寸進尺是吧?
“謝醫生,我頭疼,上,裏苦,哪哪都不舒服。”
謝凝:“……”
絕了啊!
抓住了的命脈啊這是。
完全拿他沒辦法了。
謝凝咬了咬:“行吧,我給舅舅打個電話,就說在外麵吃過飯再回去,陪你吃晚飯,好不好?”
秦機械般重複著唯一的訴求:“不回去!”
謝凝剛要發作,人家又來了:“你要回家,我就不吃飯,你看著辦吧。”
謝凝:“……”
秦:“我的病,你要負全責。”
謝凝:“……”
秦:“你說明天能好,那你明天才能走。”
謝凝快速眨了眨眼。
這前前後後的邏輯,好像沒病。
本沒法反駁。
拿他無招,謝凝隻好拿過手機給夏萱萱打電話。
就縱容他這一次好了。
生病了嘛,能理解。
要是好生生的,還這般撒,看到時候怎麽治他。
中醫養生湯水安排起來。
喝到他不撒,不矯為止!
幾聲響應後,夏萱萱的聲音在秦的臥室裏響了起來:“寶貝兒,怎麽了?”
秦臉一沉?
寶貝兒?
他還沒這麽稱過他的凝兒。
這個夏萱萱!
膽子大!
謝凝早就習慣了沙雕閨歡的腦回路,覺著生之間這樣稱呼並沒有什麽不對。
夏萱萱也不傻,從不當著秦的麵這樣謝凝。
怎麽也想不到,謝凝這會就在秦床上。
秦抱著,腦袋搭在肩膀上。
病弱兮兮的,整個一生活不能自理。
謝凝口吻如常:“萱萱,我一會給舅舅打電話,就說今晚住你家,你可得給我兜住了。”
隔著屏,夏萱萱嗅到了的味道,炸了了,暴跳如雷的喊道:“凝凝,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四爺家裏?四爺讓你在他那過夜?我當時怎麽跟你說的,要你守住最後的底線呢?不準,我不準你在那過夜。你抓給我回家,你要是不回去,我現在就給顧舅舅打電話。哦,還有顧表哥。你別忘了,上次顧表哥去秦瀝川家,可是提了刀的,四十厘米!”
夏萱萱跟個加特林似的,突突的說了一大串。
每一個字,趴在謝凝肩膀上的秦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腦子裏冒出一個危險可怕的念頭。
凝兒這閨……
不宜久留!
謝凝被夏萱萱超級加倍的音量震得耳廓發痛,本能的將手機拿遠一些。秦抱著不撒手,本不存在聽不到的可能,幹脆直接拿到前,開了免提:“你先別激,四哥病了,我在這裏陪一晚上,給他開點藥,陪他吃飯而已。景名邸這麽大,房間多的是,我又不是跟四哥住一間,你想太多了。”
這話夏萱萱就不聽了:“我想太多?你家四哥的套路,簡直比太平洋還深。他壯得跟牛一樣,還病了?八是裝的,就為了騙你這種單純無知的小姑娘。你要真是在他那過夜,就算自己住一間又怎麽樣?那是他的地盤,他沒有鑰匙嗎?”
謝凝:“……”
秦抵了抵後槽牙:我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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