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到了京大附院。
風風火火的做了兩個多點的全檢。
為了讓家人安心,謝凝也隻能做了。
好吧,就當例行檢了。
檢查結果有些項目要第二天才能出來,顧蘇木去學校給謝凝辦理請假事宜。
傷在掌心上,出汗會延誤愈合,甚至化膿加重傷勢。
所以前期的軍訓是不能參加了,後期還要看謝凝的狀況。
京大大禮堂外發生傷人事件,學校難辭其咎。
謝凝的假自然要批,責任也要追究。
新生開學典禮後,校長和參加的其他校領導們,都是從大禮堂側門離開的,並沒有和學生們一起從正門離開,錯過了事發第一現場。
但蘇詩涵是怎麽進來的?學校肯定有很大責任。
顧蘇木脾氣不好,幾句話聽著輕飄飄的,但追責意思明顯。
倘若京大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代,這梁子就得結下了。
舅媽蘇雯回家安排傭人給謝凝做營養餐。
舅舅顧南星在醫院陪謝凝。
甥舅倆在高級vip病房裏大眼瞪小眼。
謝凝盤著坐在床上:“我真的沒事的舅舅,您不用這麽盯著我瞧。就劃傷了手心,沒傷到骨頭,連真皮層都沒到。我是醫學生,您別這麽張,表皮層傷不嚴重的。學校醫護室包紮過了,檢也做完了,沒事的。”
顧南星的手機一直在響。
謝凝手心上的傷痕較長,但確實不深,也沒有針。隻是流了那麽多,疼肯定是很疼的。
他拿起響個不停的手機:“你待在這裏哪也別去,我出去接個電話。”
謝凝乖乖點頭。
秦在業界製裁蘇家的事,顧南星是知道的。
當初蘇詩涵和宋旭峰合夥坑了謝凝,他本也沒打算放過蘇家。
秦出手,他跟著添了把火。
原本想著把蘇家搞破產就算了,如今蘇詩涵竟然還這般不知收斂,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這次不讓蘇詩涵和蘇濟海把牢底坐穿,他都不姓顧。
蘇濟海做生意手腳不幹淨。
做假賬的證據他手上本就有一些。
之前覺得蘇詩涵遭了報應,宋旭峰了獄,再把蘇家整破產也就差不多了。
如今非要往死裏作,那他就送蘇濟海父倆一程。
進去蹲大牢,總翻不出花了吧!
掛斷三通電話,顧南星給顧蘇木打去電話。
讓他理好學校的事抓時間回來。
夏萱萱在這時候買了各種吃的喝的用的,兩隻手拎得滿滿當當的回來了。
顧南星垂首看著:“夏同學,我們凝凝就麻煩你照顧一會,我集團還有事,他表哥很快就回來。”
夏萱萱點頭:“您就放心吧顧舅舅,凝凝是為了我才傷的,我一定會照顧好的。”
顧南星安:“你和凝凝是好朋友,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我們凝凝從小就熱心腸,就算換一個人,也會義無反顧,你不要有心理力。”
夏萱萱乖乖點頭:“嗯。”
顧南星前腳離開,後腳夏萱萱就給秦發微信:【顧舅舅去公司了,顧表哥一會就回來,四爺你快點過來。】
在停車場等得快發瘋的秦,立刻打開車門下車,匆匆上樓。
生怕撞到下樓的顧南星,他沒坐電梯。
五樓。
三步並作兩步的爬上去。
也就幾分鍾的空檔,夏萱萱把東西都放在病床左側的床頭櫃上。側坐在床沿,看著謝凝滲著的紗布,又紅了眼:“凝凝你放心,我給我爸打電話了。我家老頭子說了,這次一定讓蘇家再也翻不了。疼不疼啊?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親的,嗚嗚嗚~”
謝凝安:“你先別這麽自責,其實我是故意的。我有分寸,傷得不重。隻是流了那麽多,看著嚇人而已。我們都是學醫的,你懂的,表皮層傷會流三到五分鍾,傷口那麽長,足夠嚇唬人了!”
“啊?”
夏萱萱懵了。
謝凝解釋道:“蘇詩涵太煩人,我以為上次的事得了教訓,不敢再來招惹我。這次居然拿了刀過來,我要是不掛點彩,怎麽給你爸爸,我舅舅,還有……四哥,一個最好的理由。讓他們聯手,把蘇家這個大麻煩徹底解決了。蘇詩涵當眾傷了我,就算再用那些裝可憐,道德綁架的法子,也絕對沒有人再同半分,隻會覺得活該。並且在學校出這種事,管理上一定存在疏忽。隻有學生了傷,學校才會重視。今天鬧這一出,一勞永逸。這點小傷,很劃算!”
“你還覺得你能耐?”
秦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涼涼的。
像是淬了冰。
夏萱萱嚇了一跳,屁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尷尬的衝秦“嘿嘿”笑了兩聲:“四爺,你們聊,你們聊,我出去把風。”
然後就這麽華麗麗的跑了。
把戰火留給謝凝一個人。
逃命似的退了出去,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謝凝眨了眨眼。
說好的姐妹深呢?
這塑料閨!
眼瞧著秦沉著臉,大步走過來,謝凝心虛的咬了咬,討好似的,的喚他:“四哥,我……”
“先讓我看看。”秦忍著心口的火氣,在床沿坐下,小心的捧著傷的那隻手的手腕。白的紗布混雜了藥,滲出幾近黑的暈。盡管沒看到傷口,他也能想象到當時有多疼。如墨染般的眸子,覆著一層嗜的紅。心疼的滾了滾結,聲調啞得不樣子:“凝兒,你……”
責備的話到了邊,怎麽也說不出口。
整個眸子都紅了。
謝凝的心猛得酸酸漲漲。
這種時候,似乎隻能低頭認錯了:“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的道歉幹脆得很,毫無悔過的誠意。
秦顯然並不滿意:“還有下次,是嗎?”
“沒有沒有。”謝凝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絕對沒有下次,我保證。”
“凝兒……”他牽起沒傷的右手,放到心口的位置:“你嚇死我了。”
他的心跳很快。
強健有力。
謝凝的掌心著那快速的跳,這會倒真有那麽點後悔了:“對不起,四哥,我真的知道錯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男人俯,將抱在懷裏。
溫熱的呼吸噴薄在耳畔,口吻凝重:“別人怎麽看我,我從來就不在乎。我想搞死蘇家,不需要任何理由,尤其不需要我的人用這種代價去換別人的理解。凝兒,整件事我在乎的隻有你,你明白嗎?”
“嗯。”謝凝乖乖點頭,用那隻沒有傷的手回抱著他:“我明白了,四哥。我有分寸的,真的隻是皮外傷而已,過幾天就能愈合。我現在知道了,你在乎我,最在乎我,哪怕掉一頭發你都要心疼死。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真的,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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