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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的事》第39章 合租房裡的那些事

這次穿越過來,又是夏天。

  黃單對這個季節有種無力吐槽的覺, 他低頭解開鞋帶去檢查右腳的大腳趾, 發現沒流後才松口氣。

  石頭上很, 坐著屁不舒服,黃單換到草地邊的長木椅上坐著,整理原主的記憶。

  這小區是匯佳苑,都是低樓層,一共六樓,沒裝電梯。

  小區房屋的風格往西式靠攏,環境不錯, 綠化帶做的很好。

  和黃單住的小區不同,這裡的住民可以隨意養狗, 他坐的這會兒功夫, 就看到了十幾只不同品種的, 在路上, 草地上,橋上盡撒野, 你追我趕。

  一個穿著時髦的人懷抱著一只吉娃娃路過, 著我的小乖乖。

  吉娃娃兇的沖黃單齜牙, 那聲很怪, 聽的黃單耳疼,腦子裡的記憶區域都跟著震了震。

  他仰頭去看對面的那棟樓,六樓的窗戶是開著的,深紅窗簾飄出來一個角。

  那就是原主的房間。

  原主是a市人, 二本畢業,學的畫設計,他大四和朋友去h市畫公司實習,主要是負責描線和上,枯燥又無趣。

  朋友專業要差很多,能進畫公司,是原主給畫的作品,去實習後還他做,倆人頻頻爭吵。

  返校前就散了。

  畢業後,原主家裡找他舅舅,舅舅再找老同學,托關系塞錢,把他送進了電視臺。

  原主在電視臺幹的是後期剪輯的活兒,大學學的雜,七八糟的都學,都不

  在電視臺待了不到一個月,原主就沒再去,因為領導給他又安排了個活兒,做個節約水源的廣告畫。

  廣告商什麼也不懂,讓原主改來改去,今天要這樣,明天要那樣,後天又覺得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他一不高興,老子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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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跟家裡做好通工作,就只一人來到s市,他沒收,只能花著家裡的錢,每天看網上的教程畫畫。

  幾個月後終於能拿出幾個出的個人作品。

  原主用廣撒網的方式把簡曆一投,測試順利通過,在一家遊戲公司從事原畫設計。

  那公司的規模不大,辦公室裡的同事好,上班也不打卡,沒有遲到扣錢一說,唯一坑的一點是,趕項目趕的跟條狗一樣,加班沒錢,通宵加班還是沒錢,工資上個月漲到四千。

  原主還沒來的及決定要不要找個合租房住,人沒那麼多,網速能好一些,命就沒了。

  黃單額角,這次的穿越,有兩點比前面兩次要好,一是穿的現代,有空調,二是,工作是角原畫設計,他適應起來,不會很難。

  “系統先生,我病死後,他醒過來了嗎?”

  系統,“黃先生一旦離任務世界,在下會同時與那個世界中斷聯系。”

  黃單說,“曉得了。”

  他把肩後的黑背包拿下來,拉開拉鏈在裡面翻翻,一餿味撲到鼻子裡,飯盒的蓋子沒開嚴實,沒吃完的西紅柿炒出來了。

  “……”

  黃單撥|開被湯淺紅的半卷衛生紙,撈出一把鑰匙,把包拉鏈拉上,也沒再背著,直接就提在手上,起往樓道裡走去。

  他爬到六樓,發現門是開著的。

  有狗聲傳開,夾雜著人的吼聲,黃單反手關上門,原主租的房子在他面前展現。

  地上鋪著一層土黃的地板革,多開裂,上面有很多黑的汙漬,不遠有一灘水跡,據原主的記憶,那應該是狗撒的尿。

  二房東養了條小黑狗,就是黃單剛穿越過來時,被蹭的那個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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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那把腰勒出好幾層的中年人,是這套房子的二房東張姐,占的主臥,同時住在裡面的,還有的丈夫。

  收錢管賬的是張姐,別人怎麼吃虧都行,自己不能吃虧,丈夫跟截然相反,為人憨厚老實,有時候還替租戶著想。

  黃單踩著地板革走進來,繞過那泡狗尿,打量眼前三室一廳的戶型,進門第一間是書房改的,住在裡面的是一對年輕夫妻。

  旁邊的客廳隔兩個房間,只長不寬,一個房間住的是年輕貌人,另一個是啤酒肚大叔。

  從左往右來看,啤酒肚大叔那房間連著的是次臥,住在裡面的是個男人,靠著次臥的是主臥,也是面積最大,住的人口最多的一間。

  原主住的是廚房改的房間,連著一個小臺,在一排房間的另一邊。

  當時原主來看房子時,上一個住戶還沒搬走,張姐帶他站在門口,對他說裡面住的是一對兒小,倆人吵架,男的跑了,孩子傷心難過,不肯走,說要等男朋友回來。

  孩子欠著房租攆不走,張姐也沒辦法,說實在不行就讓給點,原主只過門看了看,覺得房間不錯,還有個小臺,可以晾曬服,風曬曬太做個飯,空氣也好。

  所以原主就沒進去,等到他把200定金一,大包小包的搬進來,才知道廁所的窗戶就對著小臺,誰上完廁所把窗戶一拉,那味兒全飄出來了。

  如果沒把臺的門關上,吃飯的時候都能聞著味兒。

  原主也怪不了二房東,是他自己沒看仔細,他考慮到這房子跟他前面看的那幾家相比,房租跟面積正比,進門也不是只有一條窄窄的走道,那一塊空地勉強可以算是客廳,最主要一點是離公司也近,就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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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臺的小黑狗跑出來,裡叼著一只涼鞋,張姐手拿掃帚追在後面,“林先生,你讓開些!”

  黃單靠牆站著。

  張姐一把拽住小黑狗的兩條提起來,麻利的丟回臺,瞧著自己新買的涼鞋,一個勁的心疼,又沖臺罵了幾句,氣的把門大力關上。

  “那什麼,林先生,晚上我來收房租啊,你在的吧?”

  黃單說,“在的。”

  張姐走兩步又回來,“這個月要收水費的。”

  黃單說,“我知道。”

  張姐咦了聲,“林先生,我發現你今天……”

  黃單的心裡咯噔一下,破綻了?

  應該不會吧,這裡住的好幾戶,工作日都是早出晚歸,休息日就在自己的房裡待著,互相並不是很了解,職業,名字之類的信息都一無所知。

  黃單正疑,就聽到張姐說,“下班早啊!”

  他松口氣說,“今天公司聚餐,不加班。”

  張姐說還有聚餐啊,“林先生公司的待遇蠻好的嘛……”

  手機響了,張姐邊說邊往房間走,“對,我有房子出租,你要什麼價位的?之間的是吧,有的有的,好,你在路口等我……”

  黃單的視線在張姐上走了一個來回,他站在房門口,拿鑰匙開門。

  頓了頓,黃單握住圓形的門鎖拽拽,他的額角一,發現這面牆不是實牆,是木板隔的,開個門,整個牆壁跟著震||作稍微大疑點,石灰都能掉下來一些。

  如果是個強壯的年男人,一腳就踢開了。

  黃單開門進去,想過原主忙狗,房間不會很整潔,沒想到會到沒法看的地步。

  一張床占據一半空間,剩下的空間被電腦桌,櫥,一張吃飯的小桌,一張放鍋碗瓢盆的小桌給瓜分了。

  有一只小蟑螂在櫥的門上爬,順著隙爬了進去。

  地上有撕開的快遞袋,飲料瓶,買炸塊的一次餐盒,架……還有衛生紙團,丟的到都是。

  黃單杵在原地,半天都沒邁開一步。

  他歎口氣,把背包放椅子上,開始打掃衛生,該的扔掉,該幹淨。

  外面傳來張姐的聲音,“林先生,你這幾個紙盒子不要了呀?”

  黃單說,“嗯。”

  張姐的腳步聲靠近,“那我拿走了啊?”

  黃單說,“好哦。”

  門外的張姐把紙盒子踩扁,跟客廳一角捆著的紙盒子塞在一起,順便把幾個飲料瓶放進了蛇皮袋子裡,走的快,腰上的幾層都跟著抖。

  大門關上了。

  黃單從半開的門裡往外看,進門第一間和客廳兩個隔斷間都對著他的門。

  他只要把門開著,便能捕捉到很多東西。

  黃單正要收回視線,就看見第一間的房門從裡面打開了,出來一個紮著馬尾的年輕人,陳青青,穿著一件白底藍碎花的吊帶,塔拉著拖鞋往洗手間走,手裡端著塑料盆。

  陳青青大概是察覺到黃單的目,撥頭發的作一頓,瞥一眼,禮貌的笑笑。

  黃單這張臉是標準的帥哥,濃眉大眼,跟猥瑣不沾邊,不會引起異的排斥,他見年輕人笑,自己也笑了一下。

  陳青青停下腳步,“你在打掃房間?”

  黃單點點頭,“正好有空。”

  陳青青笑著說,“天越來越熱了,你那邊靠北,比我們這邊要涼快很多。”

  黃單說,“還是要裝空調的。”

  陳青青說,“我們也打算裝一個,到時候大家一起跟張姐說說,看能不能算點錢。”

  著脖子看,“你這房間租的多錢?”

  黃單說了價格。

  陳青青一臉的羨慕,“我們是600,你這個只是比我們多一百,就大這麼多啊,還帶個臺。”

  倆人聊了幾句,就沒再往下找新的話頭。

  黃單把櫥裡的服都拿出來,見到之前那只小蟑螂,它還有兩個同夥。

  一小倆大兵分三路,速度超快。

  黃單更快,衛生紙一按一抓,再,搞定。

  他把紙團塞進裝垃圾的大袋子裡面,聽到洗手間裡傳出的嘩啦水聲。

  據原主的記憶,那陳青青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從上個月開始,好像就不上班了,在家打遊戲看電視,聲音很大,尤其是打遊戲的時候,還能聽到的罵聲。

  老公唯唯諾諾的,每天負責洗服燒飯。

  原主聽過他們吵架,每次都是陳青青在吼,男的都沒什麼響,是個屁都打不出來一個的人。

  最後的結果就是,男的被趕出房間,站在門外拍門。

  有時候就穿個衩。

  黃單去把臺的門關上,隨意瞥了一眼,發現陳青青只拉了窗簾,連窗戶都沒關。

  他這邊的小臺跟天的大臺是靠著的,誰都可以翻過來,再翻過去,如果有人從大臺翻到小臺,把洗手間的窗簾開,什麼就都能看到了。

  陳青青的防範意識不強。

  這是黃單目前掌握到的一個信息,他繼續去整理櫥。

  搞了個突然襲|擊,蟑螂們傷亡慘重。

  黃單把春夏秋冬的服都塞回櫥子裡,找時間重新洗一遍再曬曬,他不會燒飯,鍋碗瓢盆擺著占地兒,也用不上,就找東西裝起來,塞床底下了。

  再把桌子一收,房間看起來要寬敞許多。

  黃單把背包裡的東西全倒出來,拿著背包和髒飯盒出去。

  洗東西的水池在洗手間外面,隔著半邊牆和一扇木門,旁邊擺著一個寬板凳。

  黃單把背包放板凳上,擰開水龍頭開始洗飯盒。

  陳青青洗完澡出來,見著黃單,愣了一下就走到水池邊,“不好意思,能不能讓我用一下?”

  黃單沖沖飯盒,讓開位置。

  陳青青把裝著髒服的盆放到水龍頭底下接水,的頭發散下來,||漉||漉的,上穿的還是一件吊帶,不過不是碎花的,是純黑的,下擺和領口都有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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