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和姜甜面上同時一喜:老陳家的主心骨回來了。
還不等們出聲,就聽余的聲音率先響起:“爸爸回來了,正等著你做飯呢。”
畢竟是了自己六年爸爸的人,這聲音陳父相當悉。
陳父下意識抬頭向上看去,卻見余正站在二樓的臺,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陳父一直以來都標榜自己是個厚道人,無論對誰都是一碗水端平。
可那都是對外人。
作為眾人眼中的老好人,他必須要強行下自己心里的暴,戴上假面做人。
老婆一直都比自己強勢,兒子又是全家的心頭,自然都不能。
他唯一的發泄途徑,便是這個與自己沒有緣關系,行事又唯唯諾諾的兒媳婦。
最開始,他還不過是在老婆生氣的時候,象征的在余上踢兩腳。
可等他發現這人居然不會反抗的時候,他心中的暴緒卻越發控制不住。
在老婆的鼓下,他開始肆無忌憚的在余上發泄自己的怒氣。
看起來每次都是安母在后面鼓,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當拳頭落在余上時,他心里有多麼興。
自打有了余,每次在單位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他都能找到合適的發泄途徑。
而且老婆和兒子都只會支持他,更是讓他找到了為一家之主的尊嚴。
曾經有段時間,余悄悄買了暗鎖將門鎖上。
他便在門口一直等到余出門上廁所時,才拖著頭發將余的頭按在馬桶中。
他永遠都忘不了,余那恐懼中帶著絕的眼神。
以及妻兒崇拜的目。
他甚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升華了,因為他終于重振了夫綱...
可惜余后來失去了作為人的基本功能,而他也失去了僅有的樂趣。
如今,自己曾經的專用沙包又回來了,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陳父只覺自己的拳頭都了!
陳父抬起頭,冷冷的看著余:“請你從我家滾出去。”
老婆是怎麼回事,居然把這人又放進門了。
恰好此時,陳母剛剛將門拉開一條,想要查看外面的況,誰知剛好聽到陳父對余挑釁的話。
想到他們三人下午的悲慘遭遇,陳母下意識噤聲,隨后快速將門關上。
不出所料,兩分鐘后,外面傳來陳父的慘聲。
陳母用力捂住,無聲的痛哭:怎麼辦,不是不想提醒自己丈夫,是真的怕啊!
一小時后,余端坐在餐桌旁。
姜甜一邊哭一邊忍著蒸汽熏烤頭皮的痛,躲在廚房中給余做飯。
陳母老老實實的將菜端上桌子,隨后便站在余邊。
一邊給余夾菜,一邊小心翼翼詢問余還想吃什麼。
原以為被余掰斷三手指已經夠慘了,可現在看起來,似乎比被余出手骨的丈夫要好的多。
想到丈夫剛剛被余按在那,生生掰開手腕,拽出整手骨的畫面,陳母的頭皮都是麻的。
想明白了,什麼錢不錢的,都沒有命重要。
只要能找到機會逃出去,一定會去報警,讓他們將余抓去吃花生米。
許是察覺到陳母的心思,余用筷子輕輕敲了敲桌面:“水。”
陳母趕忙鎮定了心神,去廚房給余倒了一杯涼白開。
余接過水輕輕抿了一口:“不錯。”
起碼能倒個水,比廢強多了。
莫名的,陳母心里居然升騰起一自豪,竟然被余表揚了。
就在這時,姜甜一步三搖的抱著一只蓋著蓋子的湯鍋從廚房走出來。
的在不停的抖,聲音也是上牙打著下牙的戰栗:“好了,溫度剛剛好...”
至于什麼好了,姜甜沒有說的很明白,因為非常害怕鍋里的東西。
余用桌布了:“放下吧。”
姜甜如釋重負的將鍋子放下,隨后迅速逃回廚房。
余站起,三兩步走到陳父邊,抓起手中湯鍋直接倒在陳父上。
半熱的水,帶著一種骨頭特有的詭異味道,淋了陳父滿頭滿臉。
陳父慘一聲睜開眼睛,卻在對上余的眼神后驚愕的向后退去:“你不要過來,你別過來。”
這人是魔鬼,魔鬼!
他居然親眼看到自己的骨頭被余走,那種可以媲凌遲的痛苦,令他是想想就覺得崩潰。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他只是打了余兩下而已,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他可是廠長,沒了手,他的仕途怎麼辦。
余則笑盈盈的看著陳父:“爸,你看你的骨頭長的多好,又細又白的。”
眼見著余的注意力都在陳父上,陳母心中忽然升騰起一使命。
只見悄悄向后退去,整個人在墻上,隨后忽然逃出家門:“救命啊,報警啊,殺人啦!”
挨打挨罵都忍了,可余今天能拆丈夫的骨頭,明天就能拆的。
拆完不夠,還要用水煮過做標本送過苦主。
余就是個瘋子,瘋子...
看到陳母瘋狂逃竄的背影,余無奈的對陳父搖搖頭:“爸,媽真沉不住氣。”
熱鬧沒看完就走,簡直太不敬業了。
陳父聲音中帶著歇斯底里的憤怒:“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們畢竟養了你六年。”
他這距離警局不遠,老婆很快就能帶人來救他了。
他現在只要撐住就好。
余輕輕點頭:“爸爸說的是。”
08:“...”宿主似乎非常喜歡用這句話噎人。
陳父也是被余噎了下,隨后便哆哆嗦嗦的繼續說道:“余,我承認我的脾氣不算好,可這麼多年,我和你媽真心待你不薄。”
不是他說,自打進了他們家,余吃的好住得好。
雖然自己會手打人,可他也花錢補償了不是。
否則余用什麼供養那個不的弟弟,有得必有失,他們這是等價換!
余笑著對陳父點頭:“爸爸說的對。”
陳父寧愿余和他歇斯底里的辯駁,也不愿就這麼被余一句話堵住。
否則他要怎麼拖到陳母回來。
看著陳父已經滲出冷汗的臉,余溫溫的笑道:“爸爸是在等警員過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