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在手里的pad中調出沈澤軒的參賽作品,“這些是沈澤軒的參賽作品,他的設計作品理念很獨特,用大膽卻不突兀,再加上他個人形象也很符合現在的大眾審,所以在這次比賽當中,他的人氣是最高的,現在網絡上甚至出現了一批沈澤軒的。”
王軒的語氣不乏贊揚,顯然也覺得沈澤軒實力不俗。
阮初初屏幕,看了眼沈澤軒的作品,然后又在最后一頁看到了沈澤軒的照片。
有一說一,也曾經聽說過這個沈家,在設計行業的確算得上是后起之秀,但是沈澤軒這個人,剛剛幾幅作品足以證明他的實力不錯,還有外形,看著照片里小狗模樣的清秀年,阮初初再次嘆:值王道啊!
“行了,初試名單既然已經出來,趁熱打鐵,過兩天舉辦個發言會,記得給這次獲勝的選手發邀請函。”
既然設計大賽的勢頭正猛,得趁著這個好機會陸續推出一些作品來。
宸宇。
和阮初初通完電話,邵景淮看著站在旁邊的白冉:“還有事嗎?”
白冉尷尬的站在一旁,見邵景淮臉沒有前幾天那麼難看,終于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臉上掛上笑容:“沒事,我記得你今天好像沒有吃午飯,所以給你打包了一份。”
白冉把手里的飯盒放在桌上。
看來邵景淮應該是信了之前的話,這幾天也在背地里調查錢偉安和王媽的下落,可沒想到一無所獲,好像有什麼人把他們保護了起來一樣。
不過看邵景淮這個樣子,錢偉安和王媽應該不在他的手中。
“不用了,阮氏過兩天要舉辦發言會,我還有事要和阮氏那邊對接,要是沒有重大的事,其他事先找其他高層理吧。”
邵景淮看也沒看白冉一眼。
白冉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就為了阮初初的一個發言會,連特意跑了兩條街給他買的午飯看都不看?
嫉妒、不甘種種復雜的緒鋪天蓋地的涌來,白冉覺自己連笑容都難以維持下去。
“知道了。”
僵開口,提著飯盒狼狽的離開了辦公室。
發言會是吧?
倒要看看,阮初初再發言會出丑,到時候還怎麼在設計圈子里混!
兩天后,設計大賽發言會如期舉行。
阮初初坐在休息室一邊看手稿,一邊任化妝師給化妝。
半個小時后,鏡子里的人已經褪去了清麗的模樣,變得致而嫵。
濃的長發被盤起來,出白皙優的天鵝頸,淡藍的眼影不顯突兀,反而增添了幾分神的。
“阮總,妝容已經解決了,禮服在更間。”
化妝師收拾好化妝品,客客氣氣的說道,眼神里不乏艷羨。
外界不流言說阮初初配不上邵景淮,真不知道是哪只眼睛瞎了,化了妝之后的阮初初簡直和邵景淮是絕配,頂配好嗎!
“謝謝,辛苦了。”
阮初初點點頭,收起手稿,準備去更間換禮服。
舞臺前司儀的發言聲傳了過來,按照流程,下面就該是介紹那幾位這次晉級選手了,等那些選手介紹完,就是這個主策劃的發言時間。
時間約莫算起來,還有半個小時左右。
邊想著邊往更間走。
“砰——”
一個不留神,阮初初和一個剛從更室出來的清潔工阿姨撞在一起,掃把和一個類似消毒劑一樣的瓶子倒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
阮初初連忙道歉,蹲下子要將地下的東西撿起來。
“沒事沒事。”
阿姨看了阮初初一眼,搶先一步迅速蹲下,一把搶過阮初初手里的消毒劑瓶子,連掃把都忘了拿,飛快的跑了。
有這麼嚇人嗎?
阮初初失笑,搖著頭走進更室。
要換的禮服放在最里面的更間,阮初初對著鏡子檢查了一下妝容,這才拉開簾子,剛剛還掛著笑容的臉陡然僵住了。
……
“阮總,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負責安排禮服的員工都快哭出來了,“我放在更間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這才不到十分鐘,怎麼就變這樣了。”
完了,飯碗不保。
那掛在架上的禮服原本是明艷的湖藍,可現在,上不知道被潑上了什麼東西,白一塊藍一塊的,看起來就和一塊破抹布似的,其中還夾雜著一難以言說的味道,刺鼻至極。
“要不我去公司重新拿一件過來給您?”
員工試探著問。
看了眼腕表,阮初初搖頭:“來不及了。”
從酒店趕到阮氏,最快也要二十分鐘,一來一回四十分鐘,已經趕不到在上臺之前了。
“那怎麼辦?嗚嗚嗚,對不起阮總,都是我不好。”
員工現在徹底哭出來了,又是愧疚又是自責。
要是守在這里,說不定阮總的禮服就不會被破壞了。
“別哭了。”
阮初初蹙眉,再看到這件禮服被破壞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之前那個怪模怪樣的清潔工。
看來這一次是有人刻意針對,想讓在發言會上出丑。
不過很顯然,背地里的那個人也太小看了。
“剪刀有嗎?”
阮初初突然開口,嚇了員工一跳。
“剪刀?有有有,在這里。”
連忙拿起一邊的剪刀遞給阮初初。
阮總這是要做什麼?該不會是氣急攻心想做什麼想不開的事吧?
“咔嚓——”
下一秒,拿著剪刀的阮初初干凈利落的直接裁剪掉了禮服的下半截,原本的魚尾設計頓時變了包。
員工被利落果斷的作驚呆了,眼睜睜的看著阮初初拿著禮服走到了桌子前,翻出了針線。
發言會臺下。
白冉看了眼手機里的消息,得意的揚一笑。
阮初初,看你沒有禮服了該怎麼上場,該不會是要穿著一破布上臺吧?
今天來的都是國外知名的設計公司和設計師,阮初初要是穿著那個上臺,絕對能被人笑掉大牙。
一想到阮初初那窘迫的樣子,白冉心里暢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