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錢,就是送孩子出國都足夠了!
可夏玲在這里為了孩子節食,顧茂卻可以拿著工資花天酒地,甚至還想盡辦法從公司吃回扣。
他難道就不知道夏玲在老家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不,他肯定知道。
阮初初調查出來的信息里,顧茂每年過年的時候,還是會回來的。
那個時候,他難道真的不知道夏玲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個人被他的話哄騙,一直都在任勞任怨地服侍他的父母,幫他照顧孩子?
而且,他大學四年的花銷,幾乎都是夏玲四打零工給他賺回來的。
派去調查的人,在資料里還夾了一張所謂的結婚照。那張照片上,夏玲才剛剛十八歲,正是最鮮活靚麗的時候。
可那樣一個鮮活的孩子,不過短短幾年,就變面前這般憔悴瘦弱的模樣。
這一切,都是顧茂造的孽。
夏玲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不好意思地笑笑:“阮小姐您應該還沒結婚吧?像我們小地方出來的,想法可能確實狹隘一點。”
看著此時還滿心滿眼為顧茂考慮的模樣,阮初初就更不忍心說出真相了。
可要是不說的話,夏玲以后,肯定是被拋棄的下場。
畢竟,據所知,顧茂已經準備和寧茵茵安定下來了。
到那時候,夏玲和這個孩子,肯定會為顧茂最大的阻礙。
顧茂會做出什麼無下限的事,也不知道。
“接下來我要和你說的事,可能會超出你的預計,你還是先冷靜聽我說,我不是壞人,而且,我是來幫你的。”
阮初初稍微斟酌了一下,還是將顧茂的現狀告訴了夏玲。
直接了當,將現在顧茂一個月的工資,和每簽訂一次合約能夠拿多錢,都說了出來。
順便,也沒忘了說,現在整個子公司,都知道顧茂和寧茵茵的關系。
顧茂的那些大學同學,也都知道這事。
原本,夏玲的態度還相當放松,甚至拿過了放在一旁的籃子,開始在阮初初面前擇起菜來。
聽完阮初初的話,低下頭去,手里的作卻沒有停下來。
只是看微微抖的指尖,和那破破爛爛的菜葉子,就足以彰顯現在心的不平靜。
“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是總公司來的。”
阮初初最后,還是決定將自己的份如實相告。
“我現在是總公司的代理董事,這一次到子公司,也是為了查出這些危害公司的蛀蟲。”
發現,夏玲其實比想象中的要通很多。
很多關于公司的事,雖然一知半解,但也很快明白,顧茂做的都是有害于公司的事。
陡然得知這樣讓人震驚的消息,阮初初原本還以為要消化一段時間,正打算告辭。
沒想到,夏玲很快抬起頭來,眼眶微微發紅,神卻已經恢復了冷靜。
“您想要我做什麼?”
很清楚,像阮初初這樣的存在,肯定不可能無緣無故找過來。
而也能夠到阮初初上散發的善意,單憑愿意向自己說出真相,讓不至于一輩子都被瞞在鼓里,就已經是為考慮了。
“我希,你能夠把真相說出來。”
阮初初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個人,因為的果決,反倒對產生了不好。
“當著所有人的面,揭穿顧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我答應你。”
按理來說,夏玲其實不應該這麼相信阮初初的話。
可其實在這之前,大概就已經約約猜到了一些。
畢竟,每次顧茂總說在大城市過的艱難,可偶爾去查過顧茂落在家里外套的牌子,一件就好幾萬。
那個時候,還在安自己,顧茂興許是為了工作才會買那麼貴的服。
現在阮初初殘忍地說穿真相,的最后一希,也就這樣破滅了。
所以,寧愿相信阮初初這個外人,也不再對顧茂抱有希。
認識顧茂這麼多年,太了解這個男人的絕和手段狠辣。
單憑一個人,本就沒辦法護好孩子。
相信,阮初初不會不管的。
更何況,和顧茂的婚姻,早就是名存實亡了,甚至都沒有那一紙證書約束。
甚至都可以篤定,顧茂一點都不重視他們二人的孩子,最后肯定也不會和爭搶。
……
既然已經說通了夏玲,阮初初立馬著手安排把夏玲母子接過去的事。
與此同時,也沒忘了自己答應過夏玲的事,已經開始在幫夏玲安排后路了。
當夏玲來到子公司外頭的時候,顧茂正在樓下等寧茵茵下班。
遇見了相的同事,他還打了個招呼。
“顧經理,談了和沈氏的這筆單子以后,您和寧經理,應該也好事將近了吧?”
聽見同事的問話,顧茂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求婚的儀式,我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你可得替我保啊!”
“那是當然,到時候,顧經理可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啊!”
“什麼喜酒,誰家有喜事了?”
正當顧茂和同事說話的時候,寧茵茵正好和自己部門的同事一起,親親熱熱地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寧茵茵正好聽見了后半句,忍不住在一旁好奇發問。
“哪有什麼喜事,”顧茂沖寵溺一笑,“你上次不是說那家西餐好吃嗎?我們今天去吃西餐吧。”
他本來還想順勢和人事部的同事說兩句話,卻忽然瞧見了靜靜立于一旁的夏玲,臉突然一變。
寧茵茵當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異樣:“怎麼了?”
“沒,沒什麼。”
顧茂下意識地想要開口質問,可終究是顧及到了一旁的寧茵茵,僵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夏玲已經拉著孩子走了過來。
們母子上穿的都是舊服,雖然破舊,但洗的很干凈。
母子二人的神都很平靜,小男孩有些膽怯,但還是拉著自己媽媽的手,地依偎著。
走到顧茂面前,這才開口:“小寶,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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