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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的事》第103章 鄰居

  屋裡沒開燈,黑漆漆的,原主很害怕,他越張,就越容易出錯,一個不慎把給傷了。

  那響也驚擾到了闖進來的人,原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人從後面擊中後腦勺暈倒在地,不知道對方是誰。

  搞不好跟殺死老張的是同一個人。

  黃單這上的傷不要,後腦勺那塊是致命傷,原主就是被人那麼一下給打死的,他現在需要把傷口止,“三哥,我還有一點積分,能購買止的藥嗎?”

  系統,“初次見面,送你一千萬積分,止的藥也送你,還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你後面都用得到,收著吧。”

  黃單被這個三哥的大手筆給弄懵了一下,他激道,“多謝。”

  這個點是淩晨四點多,再等一會兒,天就亮了。

  夏天悶熱無比,黃單一的躺在地板上,不知道三哥給他弄來的是什麼藥,止住了,各方面也沒出現異常。

  也有可能是他住進這裡面,重生了的原因,生命力在恢複。

  黃單會不到痛,覺自己是

  一縷稀薄的晨臺那裡灑了進來,黃單的眼皮微,他睜開眼睛,跟那縷晨對視,不多時就起去燒水,換掉沾了汙的

  房子老舊了些,原主也沒仔細收拾,灰塵很多,黃單吸一口氣,都帶了些灰塵進肺腑裡面,他隨便吃了點東西,就開始地。

  原主倒下的位置有一大片跡,已經發黑,無聲無息往地板的隙裡面滲,奇怪的是,地板上有一串跡,從那個位置到門口。

  像是有人手裡拿了什麼東西,那上面滴滴答答的滴著,滴了一路。

  黃單丟下拖把去開門,跡停在門裡面,走道上別說跡,連腥味都沒有,他眉頭,地上的是殺人兇留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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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一下把人打死,黃單第一個猜到的就是鐵錘。

  他沒死,活著站在兇手面前,對方或許能出點破綻,最好是這樣。

  對面紅油漆刷過的大門開了,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走出來,他穿著普通的條紋t恤跟長,腰間夾著公文包,頭發油膩,眼底有青,下上的胡渣沒刮,似乎熬了夜,神不怎麼好。

  原主剛來不久,又喜歡窩在家裡,出門的次數,還不規律,對鄰居的況很不了解,鄰居對他也是。

  中年男人跟黃單打了個照面,他禮貌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黃單開了口,“這麼早就去上班?”

  中年男人詫異的扭頭,確定新鄰居是在跟自己說話後,他笑笑,“沒法子,給人打工,就是賣命。”

  話落,中年男人指指新鄰居頭上的紗布,“沒事兒吧?”

  黃單邊說邊觀察中年男人的表,“昨晚屋裡進了小,被打的。”

  中年男人吃驚的吸氣,臉變了變,“小夥子,東西丟了事小,人的安全第一,你趕快報警吧,看能不能把人抓到。”

  他看一眼腕表,說趕時間,裡嘀嘀咕咕的,“上周三樓死了個人,這次又有小出沒,以前好好的,怎麼最近這麼不太平……”

  樓道裡的聲音漸漸模糊,黃單要關門,突然就有嬰兒的哭聲傳裡面,是對門傳出來的,他沉思片刻,抬腳回了屋。

  上午黃單去醫院把傷口重新理了一下,剔掉了一塊頭發,還被醫生給教導了一番,說他不能仗著自己年輕,就不要命,頭上的口子不是鬧著玩的。

  醫生還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看黃單,傷在頭部,還那麼嚴重,竟然能走能站,死活不住院,就好像那傷不在他的頭上,跟他沒關系,什麼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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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要不要給你報警?”

  醫生認為是他人故意為之,傷口一看就是用東西擊打上去的,下了狠手,要他的命。

  “不用的。”

  黃單搖搖頭,等醫生苦口婆心的說完了,他接過病曆本,拿藥走人。

  沒有痛覺,意味著傷時,不能判斷是什麼程度的,哪怕死亡來臨,自己不會有覺,黃單對這個懲罰不做任何評價,他只能試著養習慣,時不時的去檢查這副

  黃單在接下來的幾天沒有幹別的事,專門費心去清鄰居們的況。

  這房子沒有電梯,一共五層。

  原主外婆的房子在四樓,對門是對中年夫婦,男的是普通上班族,就是黃單那天早上見過的那個,的是家庭主婦,他們剛有一個男寶寶,不到三個月。

  男的每天早起上班,一三四加班到晚上十點左右回來,周六加一天,只有在二五晚上六點多下班。

  天熱,的白天不帶孩子出來,下午四||五點會推著嬰兒車出門,帶孩子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氣,是個優雅知人,黃單過兩次,聊的都不錯。

  中間那戶住著一個單的年輕人,瘦瘦高高的,有一米七多,長的有點兒兇,房子應該是租的,裡面沒怎麼裝修,有嚴重的潔癖,開門關門都會先用紙巾蓋在門把手上面,使勁幾遍才去

  關於那一點,黃單湊巧的親眼目睹過。

  三樓第一家住的是死者老張跟他兒子,兒子在讀高二,父子不好,父親死了也不難過,哭都沒哭一聲,這是黃單在小區裡聽老大爺閑聊聽來的信息,說老張的兒子是白眼狼,沒良心。

  住在老張對門的是個中年人,本來是做生意的,買了房車結了婚,日子過的紅火,沒想到會遭遇變故,人生摔了個底朝天,生意做虧了就一蹶不起,了無業遊民,常年熏酒,老婆不了他,直接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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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脾氣很差,尤其是喝了酒以後,逮著誰就上去沖兩句,甚至還會手打人,跟鄰居的關系很不好,不待見,鄰居私底下經常嘲諷。

  中間那家是對老夫婦,孩子在外家立業,很回來,他們老兩口就是這次任務的發布者。

  頂樓第一家是空房子,沒人住,黃單打聽來的,說是房子買了,沒見人搬進來過,可能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對門那套房子原本也是空著的,半個月前裡面才有燈

  那房主一家這些年都在國外,兒子最近回國了,應該是要辦什麼事,開的是好車,事業有,人還長的俊,個頭高高的,穿著得,談吐不凡,對鄰居很有禮貌。

  中間那屋住了個戴眼鏡的青年,個頭不高,一米六不到,也很瘦,他是開淘寶的,門口跟臺都總是七八糟的堆放著紙箱子。

  黃單這幾天只掌握到這些信息,他在樹底下躲太,熱的汗流浹背。

  一棟樓有五層,黃單目前不能全部查一遍,他先挑了樓上樓下兩層樓,底下一樓二樓晚點再調查一番,至於其他樓,要慢慢來。

  系統,“小弟啊,你怎麼不問我?”

  黃單說,“問你什麼?”

  系統,“那些鄰居的詳細信息。”

  黃單的,“我問了,你會告訴我?”

  系統,“當然。”

  黃單,“……”

  他起初是會問的,系統先生的回答都是沒有權限,無法回答,陸先生又是個原則很強的人,不會給他,久而久之,他就不問了。

  系統,“發給你了,認真看看,有用的記著,沒用的不要管。”

  黃單的腦子裡多了一些信息,跟他了解的大同小異,只不過,每家每戶的個人信息都有,他一一記下來了,“三哥,謝謝你。”

  系統,“下次有事問我。”

  黃單一下子很不適應,“好哦。”

  系統在叮一聲後問,“小弟,你喜歡聽《雙截》嗎?”

  黃單說,“不喜歡。”

  系統沒音了。

  黃單梳理梳理信息,他抹把臉,甩掉手上的汗水,抬腳走出樹底下,頭頂著烈日在小區裡轉悠。

  下午三點多,還這麼強,曬的人頭皮疼。

  黃單現在不覺得疼,只覺得熱,走一步,上都在滴水,他遠遠的看到樓底下有幾個大爺在下棋,就快步過去,側站在拐角聽。

  下棋的是固定隊伍,拖家帶口。

  有的帶著孫子孫,有的帶著老伴兒,其中就有三樓的那對老夫婦。

  黃單知道那大爺姓劉,快七十歲了,老伴比他小幾歲,老兩口有養老金,湊合著能過日子,不花孩子的錢。

  劉大爺把老花鏡拿下來,哈口氣拽著汗衫的下擺,憂心忡忡的開口,“你們說說,老張死的不明不白,就這麼算了?”

  “不然怎麼辦?警察都破不了案,這事我看八就那麼著了。”

  “老張也是可憐,都說養兒防老,他家那小子回來收拾收拾就回學校去了,那天之後一次都沒回來過。”

  “快期末了,學習吧。”

  “學習好的孩子哪個不孝順?他老子死了,不傷心不難過的,像話嗎?”

  “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依你那意思,學習不好,就不孝順了?”

  “就一句玩笑,你至於嗎?我們都知道你家妞妞學習不怎麼好,人孝順,是個好孩子。”

  “哼!”

  棋局已經劍拔弩張,氣氛一時沉悶下去。

  劉大爺搖搖扇,手臂在滿是壑的臉上一抹,“老張死的時候腳上……”

  他的話沒說完,胳膊肘突然被撞,手裡的棋子都掉了。

  劉大娘對老伴使了個眼

  劉大爺臉上的怒氣就不見了,他拿起棋子,往左下角一按。

  大家夥等著下文呢,“老張腳上怎麼了?”

  劉大爺裝糊塗,“什麼怎麼?”

  他站起來,拎起小竹椅說,“曬的很,我回屋躺著去了。”

  劉大娘也沒多待,腳利索的跟上老伴兒。

  在場的都很不滿意。

  “老劉可真是的,話說一半,越老越討人嫌!”

  “算了算了,老劉又不是一天兩天那樣,來來,接著下棋。”

  黃單知道老夫婦瞞的是什麼,任務容裡有,他只是好奇,老夫婦為什麼要對鄰居瞞。

  是怕被警察發現,事傳開了,鄰居們會說一些閑言碎語?

  略一思索,黃單在他們後面進去了。

  劉大娘跟劉大爺嘀嘀咕咕,一扭頭,見著後面的年輕人,臉上就堆起了褶子。

  “小季,是你啊。”

  黃單這幾天晃悠的次數有點多,他找機會在鄰居們面前臉,發布任務的老兩口是他特別關照對象,沒

  他打了招呼,“大爺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高興。”

  劉大爺沒吱聲,劉大娘就說,“別管他,驢脾氣!”

  換了個語氣,和藹可親,“你頭傷了,還是多躺著的好,要是落下什麼頭疼的病,那……”

  劉大爺打斷,“跟誰都能羅裡吧嗦的,小季知道的還能比你這個老太婆?”

  劉大娘瞪他一眼,自顧自的上樓。

  劉大爺火大,把扇搖的咯吱咯吱響。

  黃單試探的說,“大爺,案子還沒破,我住著不踏實,上樓都覺得有人跟著,心裡的。”

  劉大爺語重心長,“不要與人結怨,過好自己的生活,麻煩是不會找上門的。”

  黃單說,“小會。”

  “我頭上的傷就是那麼來的,要不是我命大,那晚我活不。”

  劉大爺唉聲歎氣,“小是沒辦法的,睡覺前檢查一下門窗,你要是有朋友,就喊來一塊兒去,能有個照應。”

  黃單問道,“我剛來,不知道這裡的況,以前遭過小嗎?”

  劉大爺說有啊,“平時還好,過年的時候會有不,小沒錢過年,就上別家,缺德的很!”

  黃單哦了聲,邊走邊說,“那你跟大娘擔心著點。”

  劉大爺在前頭走,“我們老兩口沒錢,也沒貴重品,小瞧不上的。”

  黃單說,“還是注意點的好,我放門口的拖鞋都被了。”

  他剛說完,就看到老大爺的形頓住,人停在了臺階上面。

  劉大爺轉,“你的拖鞋被了?”

  黃單點頭,煞有其事的說,“兩雙,不知道誰拿的。”

  劉大爺問,“什麼時候的事?”

  黃單繼續胡編造,“就前些天,張叔叔死那晚我還丟了一雙。”

  劉大爺皺皺眉頭,“以後還是別把拖鞋擱門口了,現在死了個人都找不出兇手,拖鞋就更不可能找回來了。”

  黃單嗯了聲,他忽然說,“人就死在這裡。”

  劉大爺一副晦氣的樣子,一口氣往上爬好幾層,站在三樓往下看。

  黃單站在二樓,腳邊就是老張那晚坐的位置。

  劉大爺罵了句什麼,“小季,你快上來吧,別站久了,不吉利。”

  黃單抬腳上樓,鄰居們看到他,誰都沒有出什麼異樣。

  但他知道,打死原主的兇手肯定就是鄰居,十有**就是殺死老張,走老夫婦拖鞋的那個人。

  劉大爺回了屋,黃單上到四樓,看見對面的門是開著的。

  周春蓮推著嬰兒車出來,看樣子是要帶孩子出去氣。

  黃單聽到清脆聲響,他看不見嬰兒,被小蚊帳擋住了,“外面很曬,沒風。”

  周春蓮說,“沒事,我就在樓道裡,晚點再出去。”

  關好門,言又止,“小季,你是不是痛覺不正常啊?”

  黃單一愣。

  周春蓮說,“我看你頭上纏著紗布,人還四,這況有點像我一個朋友,他不知道疼,上有口子都發現不了。”

  黃單說,“我不是。”

  他不,“我就是閑不住。”

  周春蓮松口氣,“那就好,沒有痛覺很危險的。”

  嬰兒的哭聲響起,周春蓮彎腰輕哄,眉眼間盡是母暈。

  黃單開門進屋反鎖,趴在床上躺著不彈,“三哥,我前幾次穿越,都會遇到同一個人。”

  系統,“緣分可以是天定的,也能是人為的。”

  黃單坐起來,“你是說……”

  系統,“爭取,珍惜。”

  黃單又趴回去,輕聲說,“我曉得的。”

  當天晚上十一點多,一個中年人搖搖晃晃的進樓道裡,扶著樓梯爬上去兩層,就哇的一口吐出去。

  酒混著食殘渣的味兒瞬間被一陣夜風推向四周。

  中年人是孫四慶,就是住在死者老張對門的那個,他大著舌頭唱歌,還嚷嚷,樓道裡全是他鬼哭狼嚎的聲音,也沒覺得會吵到鄰居們。

  孫四慶爬到三樓,他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在鎖孔裡搗鼓半天,門沒開,鑰匙還從手裡了下去。

  “他媽的,連你也跟我做對!”

  孫四慶把鑰匙大力踢到牆上,他瞪著猩紅的眼睛,呼哧呼哧幾口氣,就去撿鑰匙。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孫四慶好像看到了一雙腳,他的腦子轉不過來,就把頭往下低,結果一個沒站穩,人跪趴在地,半天都沒起來。

  等到孫四慶夠到鑰匙去開門的時候,已經過零點了,他神志不清,拿鑰匙幾下,門就開了。

  孫四慶醉醺醺的把門一砸,胡踢掉皮鞋,趿拉著門邊的拖鞋去房間,一頭栽到床上,睡死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劉大娘去後面買菜,看豬腳不錯就多買了一個,給樓上的周春蓮送去,湯湯水水的喝著,水才足。

  樓上下來個人,是孫四慶,他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胡子拉碴的,眼睛裡全是紅

  劉大娘看到孫四慶腳上的灰拖鞋,臉立馬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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