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湖縣到明州府三百多里地,原本按計劃,快馬勻速前進的話,大約六七日便能到達。
可是,因為寧芃芃那只花野的緣故,是把這六七日就能到達的路程,拖到了第十日才到。
四個人,別人家趕路人會瘦,他們卻覺自己的腰帶好像都了幾分。
沒辦法,實在是寧芃芃做的這些東西,實在太好吃了。
等進了明州府,寧芃芃和寧老三直接住進了裴宴的府邸里。
原本的細布做的裳,也全都被換了綢緞做的服送了過來。
寧芃芃換上后,居然還有幾分富家老太太的模樣和氣派來。
了頭上斜的一金簪子,寧芃芃暗暗吐氣。
這簪子,起碼值好幾十兩銀子啊!
寧老三也全煥然一新,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原本是村頭的漢子,現在換上錦羅緞,直接了一個翩翩公子的模樣。
看的寧芃芃這個當娘的,差點沒認出這個便宜兒子來。
果然,佛要金裝,人要裝。
寧老三渾難的扯著上的服,對著寧芃芃說道。
“娘,我穿著好別扭,想換自己的裳穿。”
“這不是好的,老三啊,你才二十,不是四十。
沒必要把自己打扮老頭子的模樣,還有你那上的,有時間就刮了,你娘我看著難。”
也不知道是不是寧家幾個兄弟打骨子里的基因差不多的緣故,從寧老大到寧老三,居然品味差不多,都喜歡留胡子,這讓寧芃芃有些接不了。
全家,也只有寧老四,一副面白無須的模樣。
其實,寧芃芃不知道,寧家三兄弟為何要留胡子,全是因為上無,辦事不牢的這種說法。
你要長的面,不得做生意事,人家欺負你小,什麼也不知道,把你當豬殺了。
而上留了胡子,整個人看上去,就會老許多。
大多數人見了,至就不會馬上把你當什麼也不懂的頭小伙子來欺負了!
寧老三捂著自己的,一臉驚恐的搖頭。
這胡子他好不容易留起來的,堅決不能刮了。
不過,他說想換服,也只是說說而已。
原因無他,之前帶來的那些服,都有些顯小了,這也是裴宴會讓人給寧芃芃和寧老三準備新服的原因。
裴宴許久沒回府,許多事得他親自理。
等他加班加點把事理完,他們到明州府都已經過了兩天了。
這兩天里,第一天寧芃芃還老實待著。
可第二天,就沒忍住來找裴宴了。
只可惜,被人攔在了院子外。
若不是裴宴第三日想起寧芃芃他們,寧芃芃已經打算,就算沒有拿到那南越府的輿圖,也得帶著寧老三走人了。
所以,裴宴來找時,寧芃芃的臉很是不好看。
“抱歉,府中事務有些繁雜,勞寧老夫人久等了。”
“其實裴東家若是事務繁忙,也可以把南越府的輿圖給我就行,不必陪同。”
寧芃芃斜睨了他一眼,心中有氣的說道。
裴宴聽了,清了清嗓子回道。
“是我的錯,沒有代清楚下人,讓寧老夫人委屈了。
不過,以后絕不會再有類似的事發生。”
剛才過來時,王棟把寧芃芃來找他被攔的事說了,這確實是他的失誤,就算被寧芃芃懟這麼一句,他也沒有生氣,而是誠懇的道歉。
畢竟,是他有錯在先。
“行吧,不知道裴東家幾時才能出發呢?
畢竟,我們出來若是時間太久,家中的親人也會擔心的。”
裴宴從懷里掏出一張牛皮紙來,擺放在寧芃芃的面前。
“這就是南越府的輿圖,只是,這輿圖我只有南越府這一塊的路線。
至于周邊的村落,所知甚。
還有那海上這一塊,更加不清楚。
所以,我建議,等我們一到那南越府,最好是聘請一位當地之人,來帶路最為妥當。”
裴宴沒有說,這次去南越府,他明面上會帶兩名隨從,暗中護衛他的,起碼有十人。
這十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現在寧芃芃他們的面前。
“而且,我不建議你們立馬就出發,最起碼,你和寧兄弟得把馬給學會如何騎才行。”
原本還對裴宴的安排不停點頭的寧芃芃,聽到這話,頓時臉上閃過一抹愕然來。
“這次前去,因為人生地不,最好是輕裝上陣。
就算有什麼事,也能上馬就走。
若是到了那里后,確實需要用到馬車的話,也可以在當地購買。
這樣一來,咱們在路上至能剩下大半的時日,也不用擔心出來時間太久的問題了!”
寧芃芃默默的點頭,這小子說的有道理。
反正確實也把學騎馬的事給寫在小本本上了,早學晚學都是學。
回去還不一定能找得到能教騎馬的人呢,不如就趁這個機會,把馬給學會了,也可以省一筆請人教學的費用。
接下來幾日,裴宴親自監督,把寧芃芃和寧老三兩個人從狼狽的趴在馬背上,到能自己駕馭奔跑,雖然用了三天時間,卻讓寧芃芃喜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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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三天不斷練習的下場,那就是下馬后,走路有些外八。
沒辦法,這大被這麼不停的,不紅腫破皮才怪呢!
寧芃芃比寧老三要好上許多,因為在學騎馬的第二天,就找了布條,把自己兩條大跟裹木乃尹似的裹了個嚴嚴實實。
雖然還是有些難,可至沒像寧老三那樣,皮都磨破了好幾層,晚上上藥跟殺豬似的,幸虧裴宴送來的傷藥非常有效。
就因為寧芃芃和寧老三這大上的傷,所以出發時,走路都跟鴨子一般。
不過這騎馬就跟寫字一樣,習慣之后,也不覺得多難了。
這次裴宴除了帶了王棟之外,還帶了他另外一名長相清秀的隨從白竹。
別看這白竹長的文文氣氣,鄰家小男孩的模樣,但路上有一次遇見一頭野豬。
還沒等寧芃芃驚呼出聲,就見那白竹從馬上騰空而起,朝那野豬撲了過去。
原本寧芃芃以為白竹掛在腰間,不過是嚇唬人的劍,直接把那野豬捅了個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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