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娟瞧了,卻忍不住滴咕。
“娘,那晴娘只是你花銀子請的師傅罷了,咋還對這般客氣呀?”
原本不想搭理趙娟的寧芃芃,聽到這句話時,勐地站住腳,回一個掌甩了過去。
直接把趙娟打的原地轉了兩圈,才倒在地上。
趙娟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捂著臉朝婆婆瞧去。
“娘,你為啥打我?”
寧芃芃厭惡的看著,然后指著趙娟的鼻子罵道。
“就你吃的這般癡,腦子里的營養估計全在肚子里了,所以,你才不知道我為啥打你。
我告訴你,十個你都抵不上晴娘的一片指甲。
不是我請的師傅,而是寧家子孫們的授業恩師。
更是你男人,我兒子的救命恩人。
你以為跑商這般簡單,只要人出去就行?
若沒有晴娘,就算你男人有十條命,都不夠他用的。
以后在寧家,若還有人敢在晴娘面前怠慢,就給我滾出寧家,愚不可及的蠢婦!”
罵完趙娟后,寧芃芃直接拂袖離開。
汪氏抱著孩子,輕飄飄地瞥了被罵的著腦袋的趙娟一眼,嗤笑了一聲,也跟著婆婆出去了。
等到寧芃芃和汪氏都離開了,月娘抱著金兒暗中嘆了口氣,想手去扶趙娟起來。
卻被趙娟惡狠狠的一把給推開,然后笨拙的爬起來,看著材苗條的月娘咬牙罵道。
“我知道你在看我笑話,不要你這般假惺惺。”
月娘剛才被推開,差點摔了手中抱著的金兒,連忙哄。
趙娟見月娘居然不搭理,心中氣急,自己婆婆看不起,妯里看不起,月娘不過是家買的奴婢罷了,居然也敢看不起?
怒火中燒,直接揮手啪的一掌,打在月娘的臉上。
與此同時,一道怒吼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趙娟,你在做什麼?”
趙娟沒想到,自己才出手打人,就被寧有財給看了個正著,渾僵了一會兒后,又覺得自己是主子,不過是打個下人罷了,有什麼不可以的?
“有財,你不知道,這仆婦居然對我不敬,我不過是教訓一下罷了!”
轉過后,趙娟就對著寧有財出一抹笑來。
“不敬?你以為我是眼瞎,還是耳聾麼?
要說不敬,也應該是你不敬婆母吧?
我看娘剛才出去,都氣的臉都青了!
趙娟,你到底是對我娘說了什麼,會這般生氣?”
聽到寧有財這咄咄人的態度,趙娟忍不住捂著臉哭訴。
“我不過是隨口一句閑話而已,娘就直接打了我一耳。
打我也就算了,誰讓是長輩呢!
可現在,我不過是打了一個下人罷了。
你離家這麼久,難道一回來,就要為這麼一個下人,責備我不?”
寧有財聽到這話,不由冷笑。
“趙娟,你可真夠厲害的,不過一句閑話,就讓我娘生這般大的氣?
以后,娘這邊,你就不用再過來了。
還有,月娘不是下人,還是金兒的乃娘,由不得你隨意打罵。”
說完,上前直接一把扯著趙娟的胳膊就走。
趙娟見寧有財這副模樣,哪里肯依,拼命掙扎,卻被寧有財死死鉗住胳膊,一路的拉回自己家。
等進了自己家后,寧有財這才沉下臉來。
“趙娟,我在娘那邊,為了金兒,所以才給你留兩分面。
若是你再惹事,我不介意派人守著你,讓你一直待在房間里足,不準出房門半步。
又或者,我直接一封休書,送你回趙家。”
原本還想耍潑跟寧有財吵架的趙娟,看到寧有財這副殺氣騰騰的模樣,不知道為啥,突然打了個冷,所有話都堵在了嚨里,不敢再吐半個字出來。
見趙娟終于安靜下來,寧有財這才用力一把,將趙娟推開。
然后扭頭,對著跟來的月娘說道。
“從今往后,這家里,不用聽的。
若是再敢對我娘不敬,又或者把怒氣轉到你和金兒頭上的話,直接把鎖在屋子里,三天三夜便是。”
月娘聽到寧有財這話,心中吃驚,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低著頭輕聲應是。
老爺出去兩趟,上明顯氣勢變的不一樣了!
不知道,經歷過生死的人,哪里還可能跟以前種田的鄉下小子一樣?
寧有財的眼神,落在金兒的上,才稍稍的和下來。
手把兒抱在手上,然后從懷里掏出一枚玉鎖來,掛在兒的脖子上。
這出去大半年的時間,他最想念的,除了娘之外,便是這個兒了!
回想當初懷著兒時,趙娟本不是現在這副模樣。
不對,一直都是這樣,只是當時自己被蒙蔽了雙眼,看不清楚趙娟真正的為人。
想到娘在親前,詢問他的那番話,寧有財就好想回到親之前,幾掌打醒自己。
把玉鎖給兒掛上后,寧有財才把孩子讓月娘抱下去。
看著老四把趙娟拉走,寧芃芃也只是哼了一聲。
寧老三對著汪氏使了個眼,讓也帶孩子回家。
汪氏見狀,乖巧的跟婆婆告辭。
等汪氏離開后,寧芃芃斜睨了寧老三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做這副怪樣做什麼?
難不,你還怕我吃了你媳婦不?”
“娘,您看您冤枉兒子了。
咱們娘倆好久沒見了,夾在中間,咱們也不能好好說話呀!”
寧老三笑嘻嘻的對寧芃芃說道。
寧芃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騙鬼去吧!
不過,好話誰都聽。
原本難看的臉,稍稍的好轉了一些。
“這一次出去的人,傷的,銀子都翻倍。
沒有傷的,加三百兩。
你和老四還有晴娘,都各分五千兩。
剩下的,我準備買鋪子和莊子。”
寧芃芃把該分的銀子拿出來,然后把剩下的那部分放在盒子里。
“娘是準備在安鎮上買鋪子麼?”
寧芃芃點了點頭,倒是想去明州府買,可現在能依靠的人沒有了,恐怕去明州府,直接被人皮吃了也說不定。
那些掙錢的法子先放放,現階段,老老實實的買多點莊子種田,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