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妥了之後,三人分開行。
「那兩人,給你們了。」
青雲將鑰匙丟給白彥衡,返進了牢房。
白彥衡立在地牢門外面,白傑進去將那兩個看守的寨民提出來,丟在地牢門旁邊,鎖上地牢門,鑰匙掛回他們腰上離開了。
山寨外不遠的小樹林子裏,風掠過樹葉,林子裏突然冒出兩人來。這兩人正是白彥衡白傑,兩人一出現,黑暗中閃現了一行人,跪在地上。
「爺」
此時的白彥衡,沒了在青雲面前時的隨意,通矜貴的氣質遮掩不住,眼底一片冷冽漠然,面無表看向那邊的山寨。
「我說的話當耳旁風了?」
白彥衡的聲音並不冷厲,算得上是輕,白傑卻臉一白,「砰」的一聲,雙膝跪在地上,只手握著佩劍,佩劍深深扎進地底,垂頭盯著地。
「爺,我沒忘記。上青雲的護衛說他膽小怯弱,大小事都是他婢跟護衛隊長拿主意。今晚見到的上青雲,跟他護衛形容的人就像兩個人。」
「他行事隨心所,手段果斷狠厲,私心很重,山寨的人關押他,他想借爺的手挑起整個山寨的人,其心狠毒。這樣的人不好掌控。爺,您份矜貴,肩負著重振白家的重任,不能跟著他冒險。此人不行,可以再找一個。」
「再找一個?你以為找個合適的份很容易?」白彥衡喃喃自語。
當初選擇上青雲,就是看中他的份及其好掌控,今天所見的上青雲,的確跟護衛形容的不同,不是個好掌控的人。
可除了上青雲,天下哪裏還有他白家的容之地?
「下不為例!」白彥衡說,「你要記住,上蘇白家不復存在了,我已經不是上蘇白家的白彥衡,只是一個七品縣令上青雲的護衛,以後我們都要聽從他的指揮。他是主子,至門面上要做到。明白了嗎?」
「是!屬下遵命!」白傑懂了,起待命。
「白一,今天的行取消,往後你們找機會接近他,想辦法加他的隊伍。傑,將計劃跟白一說說,派幾個人查下山寨。」
原先的計劃,他們帶著白一他們過來,打著救人的借口,方便白一等人加上青雲的隊伍。如今這個計劃行不通,上青雲要留在牢房裏。
「是。」
這個『他』指的誰,白一心知肚明。
小樹林里再次恢復了寂靜。
………………………………
田多良沒有驚醒任何人回到牢房,瞄瞄四下睡得香甜的人,走到角落裏,剛要推醒宋文遷,卻見宋文遷拍開了他的手。
「青雲呢?」宋文遷問,他醒過來發現青雲不見人,差點沒嚇死。擔心驚其他人,閉著眼等。
田多良嚇了一跳,拍了拍膛,「在後面,他的護衛找來了。」
宋文遷沒問他們倆怎麼出去的,瞇著眼不說話了,沒人知道他老人家心裏想什麼。
田多良等了會,沒等到他問,倒是田多良憋不住,忍不住說了出來。
「我們回來的時候,跟他們打了起來,以為是山寨的人。那兩個護衛武功高強,要帶青雲走,青雲不同意,他說要救你們一塊走。」
要是沒有宋老頭跟小孩,青雲早就跟他的護衛走了。不,準確的說,他就不會被抓進來。「吶,趁著沒人知道快吃,青雲特意給你們帶回來的。」田多良將包裹塞到他手上,其他不說了,隔牆有耳,萬一被人聽去了,他們死定了。
從包裹拿出幾個饅頭,搖醒李老漢,不等他開口,饅頭塞他裏,然後又去搖醒蘭花,同樣在開口之前,將饅頭堵住的。
父兩人愣了愣,下意識咀嚼裏的東西,發現是饅頭后,不用田多良說,狼吞虎咽起來。
小孩被宋文遷搖醒時,剛要喊『哥哥』,香噴噴綿綿的饅頭堵住了,小孩啥也不記得了,狠狠吃起來。
一行人像做賊一樣,窸窸窣窣的吃東西,兩眼瞄著牢房的其他人,雙耳側聽靜,聽到誰了下,幾人立馬停下,等那人沒有靜了,繼續吃起來。
李老漢父兩發現青雲不在,宋先生不問,他們父兩也不問。倒是小孩,幾次想開口問他哥去哪裏了,都被田多良先一步塞饅頭堵他了。
一包裹饅頭,被幾人抹黑吃完,吃完之後擔心上留下罪證,幾人抹抹,擔心沒乾淨,還用袖子了一遍。
那塊布也沒丟,丟哪裏都不安全,最後想辦法纏在了小孩腰上。
小孩還惦記哥哥的事,剛要問他哥去哪裏了,宋文遷捂住小孩的,在他耳邊「噓」了聲,「不想害死你哥哥不要問,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在睡覺,你哥一直睡在這裏,我們都睡在這裏,知道了嗎?」
宋文遷擔心小孩子人小,不小心禿嚕說出去,只有關係到青雲生死了,他才不會說。
上青天捂著點頭,他誰也不說。
幾人剛要睡了,就見外面有個黑影打開牢門進來,然後到他們邊坐下。
小孩立馬從宋文遷回來爬出來,爬到青雲懷裏。青雲拍了怕不老實的小孩,訓斥:「看著我做什麼,還不睡?」
幾人立馬閉著眼睡。
不知睡了多久,青雲一行人醒過來,牢房裏黑漆漆的,不知道天亮還是沒天亮,耳邊全是嘰嘰喳喳的聲音。
「昨晚我做了個夢,聞到了饅頭的香味。」王朝東說,「好多好多的饅頭,白白的,放在我面前,一個都有簸箕大,我拿起一個咬一口,『蓬』消失了。」
王朝東憾的砸吧砸吧。
青雲幾人面無表,心裏沒有一的波瀾,李老漢父倆心裏發虛,都不敢看人。
「我也聞到了。」
「我也聞到了饅頭的香味,還有餡的包子。」
牢房裏不人都說自己做夢了,夢見饅頭跟包子。
青雲砸吧砸吧說:「夢到饅頭包子算什麼,我夢見了鴨魚,小蘑菇燉,燉得滾爛滾爛的,筷子一挑,跟骨頭分開了……」
饞得周圍的人,一溜的吸口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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