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小日子跟病了一場似的，姑母特意讓太醫過來給開了藥，讓好好調調子。

也沒有再提讓去幹清宮送桂花糕了。

樂得輕松，窩在暖閣裡與綿綿玩耍。

這些天還好有綿綿陪著，才不至於太無聊。

今日很好，薑讓秋玉將那盆峨眉春蕙抱出去曬曬太。

本來是死馬當活馬醫的蘭花，生命力很強盛，居然真的活過來了，有發新葉的跡象。

為了免遭綿綿毒爪的迫害，薑都讓秋玉有綿綿在時先把其搬出去。

薑趁著神不錯，將畫紙攤開，開始了準備的壽禮。

姑母要的是心意，不是花重金買的稀罕玩意。

前世所準備的壽禮，不適合獻上，只能臨時抱佛腳畫一幅畫。

所幸的畫技沒有退步，勉強能做個禮送過去。

應是不功不過。

能過關便好。

萬壽節的日子近了，薑抱著畫去正殿給姑母過目，剛進門便聽到姑母跟崔嬤嬤談及太妃們遷行宮一事。

薑太后見薑進來也沒有避著，將手中的冊子裡的名單，圈了一塊出來，“這些便先行搬過去，後面在按批次過去。至於賢太妃、劉太妃、張太妃、吳太妃年紀大了，養育了皇嗣有功，便留在宮中榮養。”

薑想到那晚見到的哀戚子，不知有沒有在名單之中？還是如蕭懷衍所言被送去殉先帝了？

薑狀似無意地瞄太后手上的冊子，卻只看到一部分。

薑太后被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逗笑了，了一下薑的臉頰，將冊子放到的手中，“想看便拿去。”

薑被抓包，紅著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翻閱了冊子，年歲都有些偏大，並沒有與那子能對上的號的。

這時薑太后出另一份要薄上許多的冊子給崔嬤嬤，“這些便送去庵堂，讓們為先帝祈福念經好好度日。”

薑隻來得及瞟了一眼，卻發現都是年紀偏小的太妃，與那天那子的年紀對得上了。

如花般的年歲便要被送去庵堂與青燈古佛相伴嗎？

“姑母。們不與其他太妃一道去通州的行宮嗎？”薑忍不住出聲問道。

薑太后詫異地看向，便為解釋，“們還太年輕，去了行宮恐會犯錯，不如先在庵堂待些日子。棠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薑搖了搖頭，抱了手中的畫。

8. 第八章 信不信本宮連你一塊打了！……

薑將手中的畫軸放在案臺上，緩緩展開。

張地暗自觀察著太后的神，不知道姑母會不會滿意這幅畫。

薑太后上前細看一番，“江南踏雪尋梅，白雪藹藹之中紅梅綻放，意境不錯。梅蘭竹，四君子梅居首位，亦是稱讚君子之風。”

薑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薑太后神有些猶豫。

薑一顆心懸了起來，攥手中的帕子，道：“姑母，可是有何不妥？”

薑太后回過頭看向薑，頗有深意地的道：“畫雖好，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棠棠，哀家以為萬壽節你送上的禮應該會更不一樣一些。”

薑愧地低下頭，“是棠棠拙笨，未能做的更好，讓姑母失了。”

薑太后拍了拍的肩膀，“罷了，這畫已是很好了。許是姑母想多了。”

薑抱著畫回去的路上，想著姑母所說的話，心中黯然。前世備的禮自然是不一樣的，準備了很長時日，費了不心思日夜練習，就是為了在萬壽節那日為他獻禮。

可那件禮，這一世不會再出現了。

九月二十九日，萬壽節至。

新帝登基後過的第一個生辰，舉國歡慶。

雖然新帝不主張大辦，可朝野外誰也不敢馬虎。

宮裡的宮們都換上喜慶的裳，笑眼迎人，宮中張燈結彩，很是熱鬧。

薑起了大早，換上茜海棠花長，頭戴翡翠玉簪步搖，菱花耳墜。匆匆吃了兩口秋玉送的早膳，便趕往慈寧宮的正殿。

今日外命婦都會到慈寧宮來請安，太后會賜宴招待眷。皇上在前朝與朝臣同慶之後，會再來給太后請安。

到時候便是獻禮的環節了。

薑過來花廳時已有太妃和皇室宗親在等候了，薑上前請安與太妃們等著太后出來。

薑太后穿朝服，頭戴冠，端莊肅穆。

左手搭在崔嬤嬤的手臂上緩緩走了進來，花廳眷紛紛起叩拜。

待命婦拜完，在外面候著的外命婦依次叩拜。

薑隨在薑太后邊見了一又一的夫人和姑娘，有些看花眼了，只顧著請安問好。

好不容易見到承恩侯府的大伯母陳氏帶著二姐姐薑宜過來了，也沒能說上話。

這會離開宴的還早，薑太后正和皇室宗親的夫人、世家夫人寒暄，知待著無聊便讓先下去休息。

薑如釋重負，正去找二姐姐薑宜，可來的眷有些多，一轉眼也不知道薑宜被哪個閨中友拉著去賞花了。

有眼生的閨秀上前搭話，薑客道的與們說了一會後，有些了便打算先溜回暖閣吃點東西墊一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