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淑母在家想等著好消息,等來的卻是風嵐依毫發無損,平安歸來。
果然,君心難測,誰都不知道皇帝心裏在想什麽。
風妙雪隻認定,風嵐依此次平安無事,那都是因為有淩王護著,皇上疼向來疼淩王,風嵐依又說自己能治好淩王的病,自然有了保命符。
隻是不甘心,每次都被這個賤人給逃掉了,就不信,當真如此命大。
“皇上,沒有說什麽吧?”風清揚還是擔心的,一不小心,整個風家都要被連累。
風嵐依隻是笑笑:“父親如此擔心,恐怕以後都要提心吊膽了。我稍有不慎,還真的難保,整個風家都會遭牽連。”
風清揚頓了頓,這個兒牙尖利,他也懶得和逞口舌之快,什麽方法都用了,的脾氣越發大了起來,風清揚為父親也無計可施,隻盼著不要給風家帶來禍事就夠了。
風嵐依看向了秦靜淑母,一次次想至於死地,自己一次次讓們失,隻怕此時,這母倆恨了自己才是。
衝秦靜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行禮告退。
秦靜淑不明白這笑容裏是什麽意思,見離開,沒多久也跟著走了。讓風妙雪自己先回去,快步朝清玉軒的方向走去,經過紅梅林時,見風嵐依正在那等。
見來了,風嵐依笑了笑:“何必這麽著急,我又不會跑。”
“你剛才……到底什麽意思?”秦靜淑站在不遠,越來越看不懂的心思。
莫非……知道了什麽。
可是,一切都做得很幹淨,不可能知道的。
如果真的知道些什麽,怎麽可能在皇帝麵前隻字不提,秦靜淑深知,風嵐依比任何一個人都想將挫骨揚灰,碎萬段。
“什麽意思,你的心裏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風嵐依說著,上下打量著秦靜淑,咋舌歎:“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手段,難怪,我和母親去了北坪以後,你能穩坐風家主人的位子,無人能夠撼半分。”
秦靜淑冷哼了一聲,若沒有一點手段,又怎麽可能坐上正妻的位置,可不是那些沒有腦子的人。
“慧明和尚,是你的手筆吧?”
其實,風嵐依也不是很確定,心裏的大膽都是猜測出來的。
剛才看著秦靜淑,也隻是想試探看看,誰知道真的來了,多有些做賊心虛,沒有帶上風妙雪,看來,這事並不知道。
秦靜淑心裏已經,臉上卻沒有半點表:“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麽。”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手法幹淨利落,還專門找的殺手,想推得幹幹淨淨,你是想用當年趕走我娘的手段置我於死地?”風嵐依冷冷一笑:“發現自己這麽做,我被治罪可能會連累到風家後,你才知道自己收不了場了,對嗎?”
秦靜淑皺著眉頭,抵死不認:“你的想象力倒是很富。”
“你故意讓普清寺的和尚消息給我,讓我知道慧明和尚的事,包括東郊陳家的況。你早就計劃好了,在關鍵時候殺了慧明,製造出隻差一步就知道真相的消息。我說得對嗎?”
秦靜淑笑了起來,有些意外,風嵐依竟然猜到了自己所有的計劃。場麵失控才意識到自己走錯了這一步棋,要挽回,就隻能這麽做。
“你比柳如雪要聰明多了,隻可惜,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並沒有什麽證據。”
“我想對付你,還需要證據嗎?隨便挑一個,都夠我要了你的命。”
“我的命就在這,隨時等著你來拿。”
風嵐依完全可以不顧一切殺了秦靜淑,讓替自己的母親償命。當初,的確想這樣做,一了百了,大仇得報,自己如何便沒什麽關係了。
可是,想想母親這十年來所承的煎熬,便覺得,直接結果了,太便宜這個人了。
總要好好折磨了,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慢慢死去,才能藉母親在天之靈,才對得起們母在北坪這十年裏承的一切。
秦靜淑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讓風嵐依覺得十分可笑,掃了秦靜淑一眼:“命?”笑了:“你這麽辛苦,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我怎麽能如此狠心,就要了你的命。”
秦靜淑一直以為,風嵐依隻想殺了自己,同歸於盡,一開始不就是這樣想的嗎?隻是自己沒有這個能力,現在為什麽又不在意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會好好留著你這條命的!死算不得什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最痛快。好好守住你在乎的那點東西,別太輕易就讓我拿走。不然,這遊戲就不好玩了。”
風嵐依隻把話說了一半,留下一點懸念,才會有期待。全都說破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這樣的態度讓秦靜淑心裏更沒底了,追上去,卻被四月冷臉攔了下來:“風嵐依,你到底想幹什麽?有什麽事,衝我來。”
風嵐依笑了起來:“現在就開始擔心你的寶貝兒不是我的對手了嗎?那你可要好好教,一不小心,我可不會手下留。”
“風嵐依,你敢試試!”
“你若覺得我沒有這個本事,那我們就走著瞧。我覺得,讓你親眼看著風妙雪跌地獄,自己卻無能為力,那才痛快。”
秦靜淑冷著臉,事到如今,也不怕威脅。
“你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如果我的兒有半點閃失,我不會放過你。不要以為有淩王護著你,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你要和我作對,整個秦家都不會放過你。”
風嵐依優雅地笑了起來:“說的好像你會放過我一樣,我們之間,早就注定了,不死不休!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吧!”
不用這個人提醒,也不會放過秦家的人。
當初如果不是有秦家的人火上澆油,一個士的話,本不至於讓們母被送到北坪。以母親的能力,又怎麽可能染上重病。
這漫長的十年煎熬,可都是風家和秦家共同給的!
越是在乎的,越是要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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