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溟皇帝明顯不悅,皺起了眉頭。
此事已經沒有疑點,此時,秋容還站出來說,這麽做不妥,他自然心裏不痛快。
“份已經確認,嵐依定是朕皇姐的孩子,朕讓認祖歸宗,也是理所應當的事。封號,份,有何不妥?”
夏秋容沒有半分退,平靜地說道:“自然是,份不妥。”
“嵐依便是皇姐的孩子,份還有何不妥?秋容,朕曾經告訴你的那些話,難道你都忘了嗎?”
“父皇的教誨,兒臣自然不敢忘記。可是,兒臣說的,也是事實。父皇承認,並沒有什麽。可是,其他人不知道。不僅滿朝文武大臣們不知道,整個滄溟的百姓也不知道。父皇要昭告天下,是不是應該給天下人一個解釋。這個郡主的份,也就來得理所當然了。不知各位大臣以為如何?”
“臣附議!淩王妃,那是大渭的淩王妃,兩國好是一回事,可皇族脈不能草率決定。公主的擔憂不無道理。”
“皇上,皇室有驗證脈的晶石,此事並不難,隻要一滴,便能順理章。”
嵐依看了看,附和的幾個大臣,多半是夏秋容的人。滴驗證脈,這也不是什麽難事,可為什麽覺,這些人都以為,是上趕著要認這門親呢?
雖未說明,可這不友好,已經覺到了。
“如此……那好吧!”滄溟皇帝知道嵐依心高氣傲,若這個時候讓驗明正,隻怕心裏會有所抵,他知道,人是不會錯的。秋容已經提了出來,他若不這麽做,難堵悠悠之口。
皇帝手一揮,命人前去取來驗證脈的晶石。
“晶石,乃是曾經嫻靜太後的東西,若是皇室脈,隻需要第一,便能讓這晶石發。若不是……就算你把它泡在你的裏頭,它都不會有毫反應。”
這晶石本是明晶,呈上來是,晶瑩剔,連嵐依都有些震驚,世間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東西,還能通過一個石頭,驗證脈。
“晶石有靈,早已認了主。自然能分辨得出,誰是皇室脈。”
夏秋容說著,站了出來:“為了讓淩王妃放心,我先來試試,證明這晶石是沒有問題的。”
嵐依也不太相信會有這麽神奇的事,見夏秋容滴了一滴在晶石上,隻是片刻間,那晶石便閃著溫和的芒。不有些呆愣了,竟真的有這麽神奇的事。
“我是皇室中人,便能讓它發。現在,到你了。”
風嵐依皺了皺眉,上前兩步,沒有接夏秋容手裏的銀針。記得那紙條上的警告,自然不會輕易夏秋容過的東西,可沒忘記,夏秋容也是個用毒高手。
嵐依隨手從袖中拿出了自己慣用的銀針,紮破了手指。
看著珠從皮裏冒出來,有些吃痛皺起了眉頭。珠順著指尖流下,慢慢滴在了晶石上,大家都屏氣凝神,看著晶石的變化。
夏秋容的滴下去就有了改變,可是,風嵐依的,過了好一會都沒有反應。
不覺得奇怪,難道真的是弄錯了?
夏秋容還替風嵐依說話:“也許,晶石認生,還要等一會才會有反應。”
大臣們都暗自笑了笑,已經認定了,風嵐依是個冒牌貨。就在這時候,雀無聲的大殿裏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似是什麽東西裂開了。
還是太子首先發現了不對勁:“父皇,快看,晶石裂開了。怎麽會這樣?”
這晶石可是滄溟的國寶之一,怎麽會突然裂開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眨眼間,這晶石四分五裂,碎在了托盤上,嵐依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當然不信,自己的這麽厲害,能讓這晶石四分五裂。
“淩王妃!就算你不是真的,我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為何要弄壞晶石?你可知道,可是我滄溟的一大國寶!”
“你這個冒牌貨,毀掉晶石,這說不定就是大渭故意讓這麽做的。懇請皇上,嚴懲淩王妃!”
眾臣們一一跪下,請求皇上懲治風嵐依。
皇帝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晶石會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托盤裏的晶石突然發出了刺眼的紅,亮的附近的太監睜不開眼來。頓時,整個議政殿都被紅所籠罩著,這芒,竟是和夏秋容不一樣的。
夏秋容也愣住了:“怎麽會這樣?”
晶石明明已經裂開,為何還會發?而且,這樣的紅,從來沒有見過。哪怕是父皇,也不能讓這晶石綻放出如此耀眼的芒。
“若是冒牌貨,這晶石,怎會碎了都還在發。而且這……”
滄溟皇帝突然笑了起來:“這樣的芒,隻有當年嫻靜太後才能做到。這晶石的芒,同時也證明了,後人中繼承了多天賦。看來,嵐依你便是我滄溟皇室的後人,不會有錯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父皇!這晶石已經碎了,怎麽還能作數?”夏秋容氣急,斷然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父皇,明明就是他們惡意毀壞了晶石,您應該治罪才是。”
墨淩雲見夏秋容還如此咄咄人,上前說道:“本王也很好奇,這晶石好好的,怎麽就碎了?”
他可不相信什麽巧合,好好的晶石,偏在嵐依滴的時候就碎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他走上前去,仔細看了這晶石的裂口。等芒消退後,拿了一塊放在手裏,又砸在了地上,這晶石毫發無損,看來並非是什麽脆弱的東西。
他重新撿起來,又握在手裏,一用力,晶石恰好能保持原狀。他看了看嵐依,將晶石重新放回托盤,讓嵐依再滴一滴。
剛才的畫麵,又出現了。
那稍微大些的晶石碎塊起初並沒有發,過了一會,又裂開了,這才綻放出同樣的紅。
嵐依便明白了墨淩雲的意思,又在旁邊的碎晶石上試了試,這次,滴下去,晶石很快就發了,還是同樣刺眼的紅。
事實如何,已經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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