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杜飛下班回到四合院,才再次見到秦京茹這丫頭。
此時的秦京茹已經換下了白天那行頭,穿著平時喜歡穿的淺藍花棉襖。
兩個羊角辮,白里紅的臉蛋,正在興的給院子里的一幫人講白天的傳奇經歷。
其中不僅有老娘們兒,還有不院里閑著的爺們兒,也被聽的一愣一愣的。
杜飛推著自行車,剛到垂花門下面,正好看見這一幕。
雖然秦京茹看起來還是原先那個有點傻乎乎的漂亮姑娘,但杜飛卻莫名的覺到,在上似乎發生了一些看不見的變化。
不過轉念一想,這似乎也理所當然。
經過了這一次,秦京茹也算見過世面了。
今天,見的老王大姐和張主任,還有區婦聯其他幾個大姨,在級別上比們家的縣長還高。
這要是回到村里一說,生產隊的書記都得聽直眼兒了。
這時秦京茹也看見杜飛,立刻興地了一聲:“杜飛哥!”
杜飛笑著沖點點頭。
秦京茹一改之前的靦腆,大聲道:“杜飛哥,謝謝您,要不是您介紹鄭大媽,我今天都找不到婦聯的大門兒。”
眾人一聽,立即恍然大悟,鬧半天這里還有杜飛的事。
這也是杜飛事先跟秦京茹說好的,對外聲稱杜飛幫了一點小忙。
雖然院里的三位大爺都知道一些,這個事杜飛接過去了,但以三位大爺的明,絕對不會隨便說出去。
一來,杜飛沒有大張旗鼓宣揚,就是明擺著不想出這個風頭。
二來,一旦做實了這事,顯出杜飛的能耐手段,對三位大爺在院里的地位更沒好。
既然杜飛不樂意這個臉,他們更樂見其。
反而是秦京茹的狀態,更令杜飛意外。
如果說剛才遠遠看著,覺得秦京茹有些不一樣,那麼此時就更明顯了。
無論說話的語氣神態,還是與杜飛對視的眼神,都展現出跟過去不一樣的韻味兒。
而且說話的聲音脆亮,顯得中氣十足。
杜飛瞧著,心里都有些懵,不知道婦聯那些大姨大媽,給秦京茹這丫頭灌了什麼毒湯,讓神面貌變化這麼大。
穿過中院,杜飛回到家。
又過不大會兒,秦淮茹就來他別做飯了,今晚上過去一塊兒吃。
還說聾老太太和一大爺一大媽也去。
杜飛想了想,卻搖搖頭,找個借口,婉言拒絕。
圣人說,唯小人與子難養也。近之不遜,遠之則怨。
杜飛知道秦淮茹和賈張士的脾。
這個時候必須得拿拿分寸,不能讓們覺著自個跟他們太親近了。
秦淮茹勸了兩句,也沒勸杜飛,只好悻悻回去。
中院賈家。
賈張氏正在和面,秦京茹則在切白菜餡。
下午秦淮茹得著信兒,回來買了一小塊,準備包點餃子。
聾老太太也在,笑呵呵的看著秦淮茹道:“我說什麼來著,那小子一準兒不來。”
秦京茹一臉失溢于言表。
秦淮茹則氣哼哼道:“慣他的臭脾氣!不來拉到,咱們吃,饞死他。”
因為杜飛沒在場,秦淮茹說話相當氣。
而在中院對過的一大爺家。
小軍趴著窗戶看著,忽然道:“娘,回來了!”
一大媽立刻湊過來,趴窗戶往外邊看,正好看見秦淮茹從后院回來,進了賈家屋里。
易中海屁沒,坐在后邊問道:“小杜來了嗎?”
“沒來~”一大媽到應道:“老頭子,還真讓你猜著了!”
“我就知道!”易中海笑了笑,老神在在道:“得了,咱們也別等著了,自個做飯吃吧。”
一大媽道:“剛才秦淮茹不說,晚上上怹家吃餃子去嗎?”
易中海咳嗦一聲道:“嗐~這一次的事兒咱可沒幫上忙!過來咱們一聲,主要想讓我當個作陪,否則就杜飛一個男的,他更不能去了。現在人家杜飛沒去,咱們湊過去干啥?也不缺那口吃的。”
一大媽點點頭,開始忙活起了晚飯,轉又說道:“你說~這秦淮茹調到辦公室去就是不一樣了,辦事兒也不像原先那麼摳摳搜搜的,就會拿好話甜唬人。”
一大爺不以為然道:“這跟上不上辦公室有啥關系。”
一大媽道:“那你說,不因為這個因為啥?”
易中海又點了一煙:“秦懷茹的工資是有數的,也就勉強夠他們一家子開銷,,騰不開手,調辦公室去也沒漲工資……”
一大媽一邊摘菜,一邊接茬道:“也是啊~你說工資也沒漲,還是那些錢,怎麼就……”
話說到這兒,一大媽突然反應過來,口道:“小杜給的?”
一大爺理所當然道:“要不然你以為呢!你沒看這幾天秦淮茹自行車也騎上了,還買了帶香味的雪花膏。過去哪兒舍得,覺著冬天臉上干,上醫務室要點開塞就湊合抹了。”
一大媽頗為認同:“這倒也是,昨天我還看見里頭穿了一件新的確良,那兩只手也著溜溜的,不像過去,凈是繭子。”
易中海嘆道:“這是枯樹開花了。”
一大媽瞪他一眼道:“咋滴,老東西,你還有啥想法?”
易中海哭笑不得,鼻子道:“嗐~咋扯我上來了?我招誰惹誰了。”
一大媽也就隨口一說,倒不是真擔心一大爺跟秦淮茹有啥,接著道:“要說,秦淮茹的命還真是一波三折。一個鄉下丫頭嫁到城里,本以為了福了,誰承想,才幾年,就死了爺們兒守寡,還得伺候賈張氏那事兒……”
一大爺咽口吐沫,求生極強的沒敢接茬。
一大媽則繼續道:“沒想到,吃幾年苦,竟又靠上了杜飛!人這命啊……真沒看去!”
易中海隨口嘆道:“能好幾年?今年三十幾了?也就現在小杜沒結婚,不然……”
“唉~”一大媽心眼是好的,嘆了一聲:“寡婦扯業的,能把這幾年熬過去就行了,不然還想咋滴?”說著拿起摘好的菜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