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時候,孩子們說著這一天樂事,大人們跟著聽了一個熱鬧,有孩子們笑聲的陪伴,這一天都不覺得辛苦了。
春天里,下雨天,陶作梁兄弟忙著自家的活,晴天,他們趕著做符家分配下來的活。
兩三年下來,陶家二房和符家的關系親近了許多,他們和陶家長房漸漸的遠了一些。
陶永能最初心里面是不舒服的,后來也想明白過來了,他們兄弟可以照舊深,孩子們輩也可以意深,但是到了孫子輩,兩房都有這麼多的孩子,他心里面更明白陶永夫妻心里面的想法。
下雨天,陶永能坐在屋檐下雕刻花樣,陶永走了進來,坐到他的面前,他抬頭笑了:“哥哥,你今天不用忙活了?”
“只要想忙活,這事就沒有做完的一天。下雨天,我過來和你說一會話。”
陶永能放下手里面的雕刻刀子,進客廳拿了一個杯子出來,給陶永倒了一杯茶水:“哥,你喝一下安家自個做的春茶。”
陶永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道:“是小輩的孝心吧?正適合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喝上幾口,你這里有多余的嗎?”
“我給你準備了半包,擔心你不喜歡喝,就一直沒有送過去。”
陶永舒展的了胳膊后,四了,皺眉:“你們家的人,全去了后院?”
陶永能笑著點了頭:“他們在前面有些吵,我讓他們去后院吵。”
“我正好和你說點事。”
陶永放心下來,陶永能聽他的話,滿臉拒絕神道:“哥,我從來不管事,你別和我說。”
“我現在和你閑話幾句,也不行嗎?”陶永從來沒有覺得這個弟弟是如此的靠不住。
陶永能眼皮一抬:“行,那你一會不要問我要意見,我擔心我說的話不順你的心意,你又會給我氣走。”
“你不氣我就行了。行了,我和你也不說什麼正事,說一說家里面的一些小事,我也不問你意見。你也給不了我任何的意見。你自個想一想,從小到大,你就沒有做主過。”
陶永能只能聽他叨叨起來,聽他叨了叨孫的親事,聽了半會后,他低聲說:“哥,你相中的幾個書生,他們的家境都貧寒,而且年紀也不小了,一個個還在讀書。
我覺得都不是什麼好人選,你還是由著侄子媳婦安排吧。你自個心里面也明白瑤兒自小生慣養,歷來是我行我素的子,過不了太辛苦的日子。”
“你們怎麼不想得長遠一些,瑤兒只要辛苦幾年,等到男方學業有,就是夫家的恩人。”
“哥,眼前的日子都過不了,自然不用想到幾年后的事。再說,他學業有后,你就能保障他會對瑤兒一心一意,會念著陶家和瑤兒這幾年的辛苦?
哥,這麼多年下來,我們聽過多負心讀書人的故事?你要問我的意見,我是不贊的。”
陶永能多能猜到陶永的一些想法,如今陶家人口多了,他又想孫子們能和讀書人靠近一些。
陶永湊近陶永能低語兩句,憤然道:“相中的親事,男方是庶子,這門親事有什麼好的?”
陶永能眉眼了,然后在心里面嘆息一聲,那對母心里面是愿意了這門親事吧,所以陶永才會到他面前說幾句牢話。
陶永能沉默不語,陶永等著弟弟跟著說幾句話,結果等來等去,等到他的沉默。
他怒了:“二弟,我們就是分了家,也是脈家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哥,我沒有什麼意思。你都做不了主的事,我能說什麼話?全兒夫妻肯定會為兒好好著想一番的,他們夫妻樂意了,這門親事肯定是有好的一面。”
“哼,不過是貪圖別人家的日子舒服,一個庶子媳婦在別人家能過什麼好日子?家里面老人萬一沒有了后,分家的時候,只怕是分不了什麼東西的。”
陶永走了后,平三順滿臉笑容從后院轉了出來,瞧見陶永能面前桌上的兩個杯子,笑著說:“剛剛有客人來啊。”
陶永能嘆息一聲:“我哥來了一趟,他和我說一些話,這一會走了。”
平三順瞅了陶永能一眼,覺得他大約在他兄長面前又委屈了,這對陶永能來說是常態,也沒有放在心上,只管廚房里去,今天婦家有事,要趕準備中餐了。
中餐后,孩子們睡了,陶永能和平三順說了長房的消息,平三順眼里面沒有任何意外的神,陶永能瞧見后,滿臉驚訝神:“你早聽到消息了?”
平三順瞅他一眼:“我用得著聽什麼消息嗎?你兄嫂是有心人,他們一門心思想施恩給人,這樣能尋到什麼好家境的人選嗎?”
陶永能嘆息一聲:“他們也不會舍得孫過太辛苦的日子,他們私下會補孫一些錢財的。”
“你這樣說得那樣的男人越發沒有出息了,還不如侄子媳婦的想法來得實際,庶子的名聲是有些不太好聽,可是親事了,嫁過去,侄孫就能過上好日子。”
陶永能心越發不好了,他直接起走人,平三順跟在他后面叮嚀:“你可別多事啊,你要壞了別人的盤算,除非你能安排更加好的親事。”
陶永能回頭看平三順一眼:“下雨天,我去應家老宅看一看他家的窗子門什麼的。”
平三順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他出了院子門后,探頭出去看了陶永能走的方向,然后轉頭瞧見季八姐滿臉詫異的神。
“唉,我這是擔心你爹去管長房的閑事。還好,他這一會是去應家老宅。”
季八姐好奇說:“娘,長房這一會有什麼閑事?這樣的日子,正是忙活的日子。”
平三順也不想和兒媳婦說長房的閑事,笑著說:“他們兩兄弟湊在一起說閑話,我是擔心你爹話趕話的管了長房的閑事,到時候忙得就是梁兒三兄弟了。”
季八姐笑著和平三順說:“娘,程兒爹前幾日去問過堂哥,長房人手夠用,他們兄弟就沒有過去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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