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三順聽季八姐的話,很有幾分慨:“我們兩房如今都立了起來,大家有需要的時候,還能互相支持。”
季八姐眼里面閃過歡喜的神,是再也不想瞧溫六娘的眼行事了,季八姐笑著說:“程兒爹和我說,三弟家的店鋪,現在都從外面進貨了。”
平三順聽陶作柱說了,小件講究巧多變,他們兄弟如今接的活多,一時之間,也顧不上這方面了,只能從外面進貨回來。
陶永走的時候,是有些失,回到自家,聽到后院的熱鬧,他心又大好了,他們這一房如今沒有二房人手幫忙,也一樣把活做得圓滿。
吉大妹給他端了一杯水過來,他喝了兩口嫌棄道:“太淡了,老二家的茶水味道濃,他分了一半茶葉給我,這些日子,就用二弟家的茶葉泡水喝吧。”
吉大妹笑著說:“我改天去問二弟妹店鋪的名字,我們以后也去同一家店鋪買茶葉。”
“安家自個炒的茶葉。我和老二說了,下一次安家送茶葉過來,讓他給我留一半。”
“前兩日,溫家送了一些筍過來,我曬了一些,等到干了,再送一半給二弟家嘗味道。”
陶永坐在椅子上面,舒服的嘆一聲:“老二啊,一直不長心眼兒。我和他說許多的事,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要聽我的安排。”
吉大妹不說話了,和陶永說過,兩房已經分了家,陶永能是不會再管長房的事。他們明知道長房現在的形,也不曾出來提醒一聲,而是由著溫家人在長房里指手畫腳。
夫妻兩人坐在屋檐下面喝茶,溫六娘行了過來,滿臉歡喜神道:“爹,娘,有人來打聽瑤兒的在親事了。”
陶永夫妻瞧見面上歡喜神,陶永矜持的點了點頭,吉大妹歡喜道:“六娘,有眼的人家,都會相中瑤兒這樣的好子。你們兩人可得為挑選一門最合適的親事。”
溫六娘歡喜的點頭,現在不心急了,陶青瑤如此好的容貌和人品,一定能夠等到合適的人家來打聽消息。
春天里,陶青碧習慣上學的日子,也不用家里人去接送上學了,會跟著哥哥們進進出出,兄妹比從前還要親近了。
陶作染跟著松了一口氣,他先前說了要教兒讀書寫字,可是他自個的學問不太行,一直擔心會誤了兒讀書的路,現在兒在學堂里用心讀書,晚上的時候,他也可以看一些書了。
安二芷白天守店鋪,晚上的時候,和陶作染說幾句話后,也沒有多的心思管三個大了一點孩子,只能由著孩子們自個爬上榻位上睡覺。
陶作染和安二芷商量過,陶惟梓現在已經七歲了,他要睡自個的房間。
陶作染夫妻和陶惟梓說過一兩次,他還去看過自個的房間,只是等到天黑的時候,他和爹娘說:“弟妹年紀小,我還是守著他們睡一些日子吧。”
陶作染和他約定,春天過后,他搬進自個的房間,陶作染會給他做一張書桌放在房間里面。
春天過去了,陶青瑤的親事有了眉目,有人家上門去陶家長房說了話,溫六娘出面接待了客人。
夏天來的時候,陶青碧每天回來和家里人叨叨:“太熱了,學堂里的酸湯太好喝了。”
每天興高采烈的出門,回來也是滿臉歡喜神,讓家里人覺得讀書是世上最快活的活。
平三順笑著對季八姐說:“孩子們還是要去讀書,我們當大人的辛苦一些,也要讓他們多認一些字。妞妞的,都比往年好太多了,今年春天都不曾流過鼻水。”
學堂每月會放四天假,應家老爺子總是派人陶青碧去老宅。
平三順陪著陶青碧去了四次,每次祖孫回來,陶青碧上都沾染上一些藥味。
平三順對安二芷說:“老爺子和妞妞有緣,日后,由著妞妞多去老宅走吧。
陶作染夫妻聽陶青碧說了,接連泡了好幾次湯藥,都是由平三順在一旁守著,泡得小腳都皺了起來,平三順才把抱起來穿裳。
陶作染和安二芷聽兒的話后,連忙提醒:“妞妞,你以后不要對外面的人,提小祖宗給泡湯藥的事,明白嗎?”
“爹,娘,我和紅糖都泡了湯藥。小祖宗說,我們泡得不一樣,我要比紅糖多泡幾次,我答應小祖宗了,只和爹娘說,不會和旁人說了。”
陶作染和安二芷瞧著兒清亮的眼神,他們的心里面總有些不解,這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偏,應家老爺子對陶青碧如此的上心,他們家欠下一份好大的人。
陶作染心里面還是有些不安穩,他去了應家老宅,問應家老爺子需要什麼樣的木料,他可以想法子尋了過來。
應家老爺子一眼便知道陶作染的心思,沖著他揮手道:“我現在沒有什麼想要的,這是我和妞妞之間的緣份。你有事,去忙活吧,別在我面前晃悠,我見你眼痛。”
陶作染見到他端杯了,不得不出了后院,去了前院,他尋到老應想說幾句話,結果老應也一樣的趕他:“天氣這麼好,你不用做活嗎?”
陶作染回家和平三順說了說,平三順想了想說:“我們這樣的人家,是比不過應家的家境,老爺子大約是和妞妞有這樣的緣份吧。
別多想了,老爺子做事仔細,只要是為妞妞好的事,我們干脆厚著臉,讓妞妞坦然接吧。”
陶作染聽平三順的話:“娘,老爺子是應家人,我們是陶家人。妞妞了應家的好,我們能夠還多人,爭取多還一些過去。”
平三順著他:“我又不是不懂的人,老爺子說妞妞別看長得白白胖胖的,其實底子不厚實,他用一些藥草熬湯給孩子泡一泡,對孩子有好。
他和我說,應家的孩子這個年紀是泡過湯藥的,對孩子的好。老二,我忍下來,才沒有和老爺子說,要他再給我一些藥材,我想給程兒兄弟們也泡一泡。”
“娘,在外面不要說這些事。還好是娘陪著妞妞去的,要是換我去,我不知道自個是不是能夠忍下來這份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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