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山一品。
言蹊坐在椅子上,掀了掀眼皮,晃悠著指尖的手機,眼底帶著一抹不怒自威的冷意。
安安正好進來送水果,剛好看到這一幕,整個都僵住了。
言蹊察覺到后有人,轉回眸看到安安,立刻扯開一個大大的笑,撒:“怎麼才來,我都了。”
安安瞬間放松,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懶散的弱的言蹊,才覺得自己回到現實。
剛才一定是眼花了,那般冷漠疏淡的氣質怎麼會出現在言蹊夫人上呢?
言蹊夫人一直是這樣懶洋洋,舒適,不拘小節的樣子。
安安搖了搖頭,將水果放到桌上,詢問晚餐想吃什麼。
“多準備點,盛一些,我今天高興,想多吃一點。”言蹊剝了一瓣橘子放口中。
安安好奇:“為何高興?”
言蹊瞇了瞇眼睛,笑道:“沒有原因,就是高興。”
當然要高興,自從借用原主的份以來,一直都過得憋憋屈屈的。
想著黃素珍是原主的母親,要忍,要孝順;
夏凝是原主的好友,要忍,要順從;
葉秋安是資助原主,要忍,要尊重;
……
簡直神煩,這些人沒一個真心對待原主,也就是原主太傻太善良,才會被他們欺負至此。
言蹊可不了,想要做咸魚,是為了舒服,是為了自在,不是為了氣的。
安安離開后,言蹊估著時間,給黃素珍去了一通電話。
“母親,怎麼樣,事解決了嗎?”言蹊口吻輕快,“肯定解決了,夏凝那麼親近你依賴你,肯定會為你做主的。所以嘛,我就說你不要傷心,不要難過,有夏凝在,誰敢欺負你啊?
你對那麼好,比我這個親生兒都好,夏凝肯定都看在眼中,對你的說不定比葉秋安都深,肯定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說完,就聽電話那邊,黃素珍在呼呼氣,似乎在憋屈著什麼。
好一會,才傳來黃素珍憤怒的聲音:“程言蹊,你不用在這挑撥!凝小姐都跟我說了,是你在我和葉總之間挑撥離間,葉總才會誤會我。”
“哦,是麼?”言蹊垂了下眸,語氣嘲諷:“看來你心心念念的凝小姐沒有為你做主啊,還忽悠了你。母親啊母親,你說你是不是有點太單蠢了,人家葉總是什麼人,是那麼輕易就被挑撥的嗎?
你很早就跟在邊了吧?葉總多理智聰明的一個人啊,難道我一通電話,隨便說句話,就能挑撥?怎麼可能?
我看啊,是夏凝懶得管你,隨便打個電話回去,發現葉總不喜歡你,堅決要辭退你,就退讓了。畢竟一邊是親生母親,另外一邊只是一個照顧的保姆而已,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
嘖嘖,可憐你對這麼好,比我這個親生兒都好,結果,在夏凝眼中,你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傭人而已,隨隨便便就可以辭退,隨便說幾句好話敷衍一下,你就相信了。”
可有可無的傭人這幾個字刺激到了黃素珍。
瘋了一樣尖:“啊——你在胡說,胡說!凝小姐很在意我,非常在意我!解釋了,不是不幫我,是我和葉總之間有誤會,很為難。我不想為難,所以才主退。”
“你看你看,你多替著想,怕為難,自己就退讓了,人家可沒有為你著想哪怕一丟丟,連為了你爭取一下都不愿意。”論起氣人,只要言蹊想,無人比得過,“你別往自己臉上金,你信不信,夏凝什麼都不會為你做,只會敷衍你,還會勸你主退讓?
母親,您也活了這麼大年紀,難道不知道看一個人是否真心,不能看說什麼,要看做什麼嗎?”
說完,言蹊剝了瓣橘子放口中,掛斷電話。
那邊的黃素珍雙目無神,呆呆看著手機。
不得不承認,言蹊說得沒錯,夏凝確實在敷衍,表面心疼安,但實際卻一直在勸退讓。
看來在夏凝心中,葉秋安的地位更重。
想到這,黃素珍的心就針扎一樣的疼。
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畢竟夏凝以為葉秋安是的親生母親,將來有一天,夏凝知道真相,肯定會更偏向。
即便這麼想,可黃素珍心里還是難得厲害,而且到底什麼時候,們母才能相認。
如果永遠也不會相認,那夏凝就相當于是葉秋安的兒,跟一點關系都沒有。
黃素珍并不是大度的人,接不了這個結果。
不行,必須要奪回夏凝的心!
給葉秋安、黃素珍和夏凝三人添了堵,言蹊心非常好,連續幾天都笑盈盈的,復習進度也非常快。
積攢了一些問題,準備拿去問師姐,再看看蕭靈們。
到了本草堂時,霍南松在坐診,言蹊就和蕭靈一塊聊天,詢問的復習進度。
蕭靈很是驚訝:“你也在復習嗎?”
言蹊一怔,而后笑道:“當然要復習呀,我可是卯足了勁準備考進去呢。”
蕭靈蹙了蹙眉,有些不解:“你手中不是有免試推薦名額?前些日子,顧爺找到師父,想要換免試名額,承諾了很多資源,還要幫本草堂開拓海外市場呢。”
“嘖嘖,真是大手筆。”蕭靈嘆,“那日顧爺當面拒絕名額,我還以為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呢,后來顧爺來找師父,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顧爺不想欠師父的人。
這樣真的沒必要,師父給你名額,是欣賞你,不存在是否拖欠人一說。
不過,師父也說了,擔心不要這些東西,顧爺會推拒,所以就接了,想著等你了學,就把這些東西退回去。”
說到這,蕭靈亮閃閃的目落在言蹊上,神探究:“看來你和顧爺關系很好嘛?顧爺這麼為你打算。”
言蹊本沒注意到蕭靈打趣的目,現在滿腦子都是顧卿寒要走免試名額一事。
本就不知道這件事,顧卿寒也從未對提起過。
既然,這名額沒有給,那給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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