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葉秋安和夏德龍期待的目,言蹊沒有說話。
不是原主,沒有資格代替原主原諒他們,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二人。
沒有等到言蹊的回答,葉秋安眼中的期待逐漸暗淡。
一邊著臉上的淚水,一邊搖頭:“沒關系,沒關系的,不原諒我們是應該的,是我們做父母的失職。”
說到這,葉秋安深吸一口氣,下哽咽,“不過,幸好一切都來得及,還不算太晚,我們愿意用余生彌補。你能給我們個機會,好好你麼?”
晚了,來不及了,言蹊搖頭。
他們想要彌補的人已經不在了,那個孩死在冰冷的泳池里,再也不會回來了。
言蹊不知道怎麼面對夏德龍和葉秋安二人,只是沉默著。
許久開口:“你們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想。”
“不急,不急。”
“慢慢想,慢慢想。”
二人同時開口,小心翼翼地著言蹊,深怕不接他們。
“我有些累了。”言蹊垂眸。
“這就走,我們這就走,你好好休息。”二人急忙離去。
關門時,小心又小心,一點靜都不敢發出。
跟之前在言蹊面前居高臨下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言蹊著門口出神,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夏父夏母。
以原主的善良,肯定是愿意原諒他們,給他們機會的。
可是原主死了。
憑什麼替原諒?
曾經那些傷害真真切切發生在原主上,痛的是原主,絕的也是原主。
那些痛苦、那些絕,不曾替原主承一分,又哪來那麼大的臉代替原主,夏父夏母的疼。
而且,言蹊自己有爸爸媽媽,的爸爸媽媽最疼了,不稀罕夏父夏母的疼。
——與此同時,程家。
程天賜去關押著黃素珍的房間送飯,“吃吧,這也許是你最后一頓,以后可沒這麼好的伙食了,聽說牢飯的很。”
黃素珍看著面前的鴨魚,卻一點胃口也沒有,小心翼翼地看向兒子:“天賜,你爸呢?”
“在夏家大門口跪著謝罪!”程天賜雙目赤紅,惡狠狠地看向黃素珍,“你怎麼這麼惡毒,我這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媽?想到你做的那些事,我寧愿死了。”
黃素珍猛地捂臉,淚水從指溢出:“對不起天賜,我對不起你,可是我能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親妹妹去死啊,出生就弱,咱家的條件本就養不好,只有夏家這種豪門才買得起山珍海味,給心調養。”
“那言蹊呢,言蹊有什麼錯!”程天賜深吸一口氣,下滿腔的憤怒緒,“你憑什麼這麼對言蹊?你掉包了們也就算了,為什麼不好好待?你明知道虧欠……”
程天賜說不下去了。
黃素珍沉默,許久開口:“不管怎麼說,我也養大了,生恩不及養恩大!”
程天賜難以置信地看向母親,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冥頑不靈,還想著道德綁架言蹊。
一時激憤之下,他猛地沖向墻壁,狠狠撞上去。
“啊!”黃素珍尖,一把抱住頭破流的兒子,涕淚俱下:“天賜,你瘋了麼?你在干什麼?”
程天賜掙著,還要往墻上撞:“我不活了,母債子償,你不認錯,我替你還!”
“不要,不要……”黃素珍死死按住他,“你這是在剜我的心啊。”
見掙不開,程天賜忽然抬起右手,狠狠給了自己一掌。
一下又一下,下手極狠,不留余地。
黃素珍渾抖著,幾崩潰:“天賜,天賜,你是要想我死麼?”
“我不要您死,我去死,我和爸一起去死。您不認錯沒關系,我們認!”
黃素珍終于承不住,大聲呼喊:“我認,我認還不行麼,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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