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眼睛有些發了,姜寒才起去了一趟茶水間。
茶水間的吧臺,能看到總辦。
所以,早上那會兒才會人滿為患。
臨近下班,沒什麼人。
姜寒泡了一杯咖啡,目剛過去,門扇突然從里打開,似是被人抓包,姜寒下意識地避開,再抬起頭,只看到了陸焰提著包的背影。
咖啡太燙,姜寒倒了一半出去,又裝了一半的涼水,一口氣灌進嚨,神好了很多。
—
周五下午,人心如常地開始躁。
離下班還有十分鐘,姜寒的電腦上,便彈出了肖妍的消息,“姐妹兒,狂歡去否?”
姜寒直接關閉了微信對話框,沒理。
肖妍繼續轟炸,“???”
這回姜寒回了,“不去。”
湯副主管不在。
肖妍連字都懶得打了,從隔欄后,出個頭,直接沖著無可救藥地囔了一句,“黑夜漫長,酒食、六塊腹的小哥哥,真的不去?”
聲音宏亮又大膽,突然響在辦公室,一旁的廖潤震驚地抬起頭,臉毫無懸念地,又紅了。
“”
造孽吧。
“不去,我加”
話還沒說話,湯副主管從外走了進來,三十多歲的臉上,難得染了春風,進門就道,“有什麼事下周再說,今天我老公生日,呆會兒我就先走了。”
似乎是心好,還特意看了一眼姜寒,地道,“陸總走了,這些也不急,早點下班,趁年輕多出去玩玩。”
姜寒還沒來得及接話,肖妍已經興地站了起來,“咱姐夫生日啊,難怪湯姐今天的氣不一樣,這口紅的真好看。”
“”姜寒沒再接話。
“是嗎。”
“年輕十歲”肖妍足足拍了幾分鐘的馬屁,一直到下班。
湯主管前腳走,后腳肖妍就開始對著姜寒催命,“姐妹兒趕收拾,一寸一寸金”
“去哪?”
“能看小哥哥的地方,你說是哪。”
“”
姜寒并非第一次去酒吧,每回都是陪肖妍。
肖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幾條街的酒吧,早就得通,“上周我姐妹兒才去了華龍街的酒吧,說新來了一個模特,人賊帥,腹六塊”
沒給姜寒反悔的機會,肖妍拉著去了更室,換好裳化了妝,直接打車去了華龍街。
到了地兒,天還是亮的,華龍街多數都是年輕人顧,小吃居多,并沒有大的餐館。
兩人找了一家關東煮,慢慢地等著夜幕降臨。
邊的人群來來往往,大多都是十幾歲的妹子。
再看一眼手里的丸子,和頭頂上呼呼只轉的電風扇,想想自己好歹是大名鼎鼎榮欣集團的人,在職的pt公司在鵬城也能排上前十,全國五百強之的企業白領,不至于這麼慘。
肖妍轉過頭看著表同樣木訥的姜寒,問,“咱們是不是有點傻。”
“把有點去掉。”
“為了個男人,太難了。”
“”
“寒寒,你喜歡過人嗎?”肖妍太過無聊,隨口一問,也沒指回答。
“喜歡過。”
肖妍意外地看著。
“高二的時候,他來我家做客,我爸媽非要他幫我指導作業,說人家是財經的高材生,一句值千金。”
“然后呢?”
“長得太好看,我沒忍住看了幾眼,被他發現了,我不要看。”
“艸.”
“我狡辯沒看,他說,那就不要想。”
“我又狡辯,他直接指了我的臉,說,你臉紅了。”
肖妍都替尷尬,“那你想了嗎。”
姜寒一笑,“想了,想了七年。”
肖妍像是聽到了驚天的八卦,“后來呢,在一起了?”
兩個人相互喜歡,才算在一起,沒有,應該算不上吧,姜寒搖頭,“沒有。”
肖妍眼里的好奇瞬間化為了同,“姐妹兒,你真慘,這樣,呆會兒的腹,我讓你先”
—
夜落下,藏在暗的自由和不羈,囂地釋放了出來,兩人心頭的那點別扭和尷尬,隨之驅散了個干凈。
到了酒吧,剛坐下來,肖妍便迫不及待地來了吧臺的小哥,“問一下,想看腹多錢。”
那小哥的態度卻莫名很拽,“不賣。”
“什麼意思?不要錢?”
“對,靠才藝,唱個歌也行。”
肖妍臉都綠了,“那還不如讓我去扭兩下呢。”
“也行。”小哥指了一下臺上,“不過得到那上面去扭。”
“”
肖妍一下慫了。
五音不全,四肢不協調,還得在這一帶混,還得要面子。
忍著熱,在轉著破風扇的小店,呆了一個多小時
而傳說中的六塊腹,別說了,連看都沒看到,肖妍喝著悶酒,坐在那看著別人狂歡,滿眼絕,“寒寒,要不我去報個聲樂班吧,這年頭混個酒吧,都挑才藝,咱還活不活了。”
姜寒見實在太慘,陪喝了兩杯。
九點過后,酒吧陸續來了人,有幾個長相清秀的小哥哥,肖妍的神才慢慢地好了起來,跟著人去了舞池。
姜寒怕吵,坐在卡座上等。
時間久了,不斷有人過來。
起初姜寒還假裝掃一下二維碼,問的人太多,干脆將手機藏在了包里,再有人過來,便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忘帶手機了。”
干坐了兩三個小時,姜寒也沒看手機。
十一點多,肖妍終于嗨夠了。
歪歪扭扭的從酒吧里出來,里還在念叨著六塊腹
“姐妹兒,我不服”
管服不服,姜寒了車,先將人安全地送到了樓下,才打車回了自己的住。
下車后,姜寒點亮了手機屏幕。
00:30
周末這個時辰很正常,但對于姜寒來說,已經很晚了。
姜寒租的房子雖然離公司有點遠,卻是住宅小區,安全,晚上一路都很安靜。
從包里掏出了鑰匙,門打開,客廳的燈意外地亮著。
姜寒懊惱地嘆了一聲。
又忘關燈了。
夏天的鵬城,本就悶熱,喝了酒更熱,姜寒了腳上的板鞋,也懶得去找拖鞋,踩著船走到了客廳,剛準備取下上的包,目一瞥,瞬間頓住。
客廳玻璃窗前,立著一人,黑t恤,同的休閑長,雙手兜,目正落在腰間。
姜寒穿的是早上的那一,九分牛仔,齊腰t恤,出了一截腰線,雖休閑,但該凹凸的地兒都顯了出來。
姜寒還沒反應過來,便聽他聲音輕挑,問,“很熱?”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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