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姜寒從來都沒有見過陸焰唱歌, 更沒有見過他跳舞。

　不得不說，老天在天賦這一塊，對陸焰格外地仁慈, 為他開了無數扇窗。

　雖然唱歌的技巧不如秦觀, 但占了年齡和外貌的優勢，舞步很明顯，已經超過了秦觀。

　似乎無論在哪兒，他都能引起萬人矚目。

　現場的高呼聲響在耳邊, 除了秦觀的名字之外，慢慢的耳邊開始有人在喊他，“陸焰！”

　一聲又一聲, 如同撕破了嚨。

　后那幾個生的嗚嗚激聲, 時不時過了舞臺的音樂聲。

　“鯊了我吧, 這是什麼神仙哥哥......”

　“我決定要爬墻了, 這特麼誰得了......”

　“陸焰有朋友嗎......”

　旁邊剛才一眼就認出陸焰的眼鏡男, 慢悠悠地道, “有沒有朋友不知道，但聽說前段時間, 追過一個生，好像是白月, 最后沒得逞。”

　突然安靜了幾秒。

　“誰啊, 這樣的人都不喜歡，那位姐姐的眼睛是不是瞎掉了。”

　“也不知道那位姐姐今天看到了, 會不會后悔, 大帥又多金，多謝那位姐姐的全，單吧, 焰焰永遠單，媽媽陪你......”

　“......”

　接近尾聲，臺下的歡呼聲，一波高過一波，姜寒不知不覺，雙手已經揣進了外套兜里，地攥在了一起。

　音樂聲一結束，耳邊的尖聲，能震破耳。

　主持人上臺，開始采訪。

　“哇哦，今天這一場表演，真是讓我們飽一場眼福，說真的，我剛才眼珠子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太炸了，太帥了，太好聽了，有沒有？”主持人沖著觀眾問了一聲，底下又是一片尖聲。

　“我們都知道秦觀當年的歌，幾乎是陪伴了咱們整個青春，小時候我看他長這樣，全班的生個個都喜歡他，心里那個嫉妒啊，想著等長大了，他老了，我正風華正茂，肯定比他帥，結果現在我長大了，他還是這樣，而我......”

　臺下一片哄笑。

　“秦觀老師，第幾次來北城了，對我們北城的觀眾朋友們，印象怎麼樣。”

　“很好，都很好，很熱......”

　......

　采訪完了秦觀，主持人看向了一旁的陸焰，還沒開口，先是搖頭同觀眾嘆了一句，“這位，可真是不得了了，界行，估計下面的一排大老板，剛才都坐不住了吧。”

　說完，臺下的一堆資本，非常配合地站起來，歡呼了幾聲。

　主持人一笑，才介紹道，“歡迎我們的陸焰，陸大總裁。”

　這回觀眾席上，又開始尖。

　“不知道陸總剛才有沒有看到，剛才咱們的觀眾席上的激，反正我是看到了，尖聲，我也貢獻了一份......那陸總有沒有想過今天晚上過后，你可能將會為咱們的新一代頂流，”

　“沒有。”

　低沉的聲音，雖然簡短，卻帶著磁和唱完之后的沙啞。

　沒有多余的話，也沒有笑容，站在那，整個人散發出了一。

　后的幾位生，又開始了新一的尖轟炸。

　“認識陸總的人都知道，咱們陸總是財經專業的高才人，也是高科技PT集團的大總裁，能不能給我們一下，今天是什麼樣的契機，或者是什麼原因激發了陸總，來為我們帶來了這一場視覺盛宴，甚至可以稱之為福利？”

　實在太吵，空氣也悶。

　姜寒突然站起了，同林曜道，“我先出去一......”

　姜寒剛站起來，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一聲，“姜小暑。”

　姜寒子突然一僵，腳步頓在了那。

　主持人沒聽懂，疑地重復了一句，“姜小暑？”

　“嗯，一個孩的名字，兩年前欠一場演唱會，今天補上。”

　聲音從臺上傳來，傳到了觀眾席上，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到。

　姜寒站在那，心口猛然一揪，在兜里的手，指甲不覺刺進了皮，疼痛傳來，姜寒才回過神。

　臺下被陸焰的話，炸得一片沸騰。

　主持人愣了一下，才接了詞，言語有些激，“陸總，說真的，我要是個姑娘，我都被到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那個姜小暑的孩，來了沒有......”

　主持人的話剛說完，流轉在觀眾席位上的燈，剛好轉到了跟前，姜寒此時是站著的，觀眾視覺的屏幕上，瞬間出現了姜寒的臉。

　覺到了線，姜寒回眸。

　一頭長發微卷，燈火之下，如流墨玉，白皙，五玲瓏致，尤其是眉眼之間那淡淡的清冷艷，如山澗流水，從人心頭輕輕地拂過。

　短短幾秒，很快飄過。

　后的議論聲悄悄地傳來了過來。

　“我艸，好純啊。”

　“像極了白月......”

　“坐了這麼久，我居然不知道，前面坐了位姐姐......”

　燈繼續往前走，又是幾對普通的，沖著鏡頭招了招手，沒什麼特別的，觀眾的注意力很快又轉移到了臺上。

　姜寒重新回頭看向林曜，“我先出去一下。”

　票是整場的，現在才看了一半不到，姜寒本想出去氣再進來，林曜也跟著起了，輕輕地握住了的胳膊，“走吧。”

　剛才那陣短暫的后，很快又被主持人拉了回去，繼續提問，“陸總，能給我們分一下，是如何拿下這段引起全場轟的舞蹈？”

　“抱歉。”

　陸焰禮貌地拒絕完，轉看了一眼秦觀，兩人一起走去了后臺。

　主持人對著觀眾繼續說了幾句，又開始進了獎環節。

　—

　走出演唱會的大門，耳邊瞬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尖聲，沒有了歌聲。

　空氣也新鮮了不。

　姜寒轉過頭，看了一眼林曜，恰好林曜也看了過來，沖一笑，“去喝點東西？”

　演唱會七點開始的，才開了一個多小時，還有兩個多小時才結束，兩人提前離開，時間還早，姜寒點了頭，“好，我請林老師。”

　林曜一笑，了一下的頭，“你有見過約會，男朋友要朋友買單的嗎。”

　姜寒點頭，“見過。”生活中還不。

　林曜：“......”

　“好吧，但你的林老師，不喜歡吃飯。”林曜的風趣，多緩解了兩人剛才的尷尬。

　自己的朋友被前男友當著面，還在萬千觀眾面前，表白，換做任何一個男生，可能都做不到如此大度。

　“林老師，我......”

　林曜聲打斷，“去外面找個地方，咱們慢慢說......”

　“好。”

　林曜牽住了的手，走出了場館。

　姜寒算是部工作人員，車停在了附近的停車位，北城的夜晚，很繁華，同當初在鵬城不同，姜寒來了這以后，工作原因，經常出去逛。

　附近有什麼店鋪，都知道。

　晚上兩人都已經吃過飯了，姜寒帶林曜去了一家咖啡店。

　咖啡店的環境很好，樓上全是一排落地玻璃窗，能看到底下北城片區的夜景。

　除了在冰城，兩人確定了關系那一次后，兩人還是第二次單獨約會。

　姜寒點了一杯冰凍的蜂桔茶，林曜坐在對面，點了一杯咖啡，忘了一眼底下的繁華燈火，“來了這麼久，除了校區，我還是第一次看清北城的景。”

　“林老師日理萬機。”

　“嗯，姜老師也忙。”林曜突然說了一句。

　姜寒眸子輕輕一。

　好像確實如此，兩人都很忙。

　林曜來了北城已經三四天了，但今天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姜寒有些愧疚。畢竟人家來的是的城市，為朋友，確實應該出一些時間，去校區看他一下。

　“這次林老師什麼時候走，能多留一段時間嗎，帶你逛逛北城。”

　林曜沒答，目看著，輕聲開口，“姜寒。”

　“嗯。”

　咖啡店的燈很暗，尤其是靠近落地窗這一排，為了突出夜景，并沒有開燈，兩人跟前的亮，全都是旁白的高樓，底下的夜景，折過來。

　朦朦朧朧，散落在兩個人的臉上，彼此都有些看不清楚。

　林曜突然手，輕輕地了一下的臉，低聲問，“我能親你嗎。”

　在林曜的手過來的瞬間，姜寒下意識地要往后躲，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沒再，子有些僵，姜寒看著林曜，腦子里面空白了幾秒。

　已經是男朋友了，別說是親，就算是林曜今天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也不應該去拒絕。

　兩人本就是沖著以結婚為目的而來。

　姜寒閉上眼睛，點了頭。

　林曜俯，緩緩地朝靠近。

　姜寒覺到了他的氣息，與腦子里那悉的氣息不同，沒有清淡的薄荷香，也沒有那淡淡的煙草味。

　是陌生的水墨味。

　在聞到那氣息的一瞬間，姜寒的腦子似是完全不控制，頭微微地朝邊上偏了一下，幅度并不大，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林曜的目，離不到兩指的距離，盯著不斷抖的眼瞼，勾一笑，慢慢地松開了拂在臉上的手，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氣息突然撤離，沒見到他親上來，姜寒一愣，睜開了眼。

　林曜正看著，“姜寒，再給你一次機會。”

　姜寒目疑。

　“給你一次可以反悔的機會。”林曜的神認真，頭一回在姜寒面前，出了為教授的嚴肅面孔，“在我還能之前，你好好想想，再這麼繼續下去，我恐怕無法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