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霍驍和蘇夏,齊齊出聲。
霍驍迅速看了蘇夏一眼。
蘇夏趕忙說道:「我……我這也沒什麼傷口啊,怎麼就失憶了?」
醫生問道:「霍夫人,你現在,是不是的確什麼都不記得了?」
蘇夏著頭皮點了點頭。
醫生點了點頭,用十分專業的口吻說道:「我看過夫人的病例,你在前天,還有冒發燒的癥狀,雖然發燒暫時控制住了,但病,還沒有完全好轉。之後,又是被綁架,又是爬山,又是遭遇野狼,夫人遭了巨大的驚嚇,尤其是,又遇到了一場大雨,昨天晚上到醫院后,又發了一次燒。可能是這兩次連續的發燒,在夫人的腦部留下了一些後癥。」
蘇夏聽得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是裝的,還以為自己真是失憶了?
「失憶……」霍驍的心有些複雜:「醫生,這要多久才能好。」
醫生說道:「人的腦部,一向是醫學區,哪怕是最優秀的醫生,也不敢說,了解了其中哪怕萬分之一。」
「所以?」霍驍皺眉。
醫生尷尬地笑了笑:「所以,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這得看運氣。」
霍驍不甘心:「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醫生說道:「我醫有限,的確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或許,更高明些的醫生,會有輔助恢復記憶的手段。但不管是什麼手段,歸到底,夫人本的意願,更加重要。如果夫人想要恢復記憶的意願十分強烈,或許,這個過程會短一些。」
「我明白了。」霍驍點了點頭。
醫生站了起來:「那……你們自己流一下。我先去忙別的了。」
醫生一離開。
病房中,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霍驍神複雜地看著蘇夏。
本以為,他終於找回了蘇夏。
沒想到,蘇夏竟然失去記憶了。
把他們兩人之間的種種,全部都忘記了?
「小夏。」霍驍緩緩說道。
「你地這麼親幹什麼?」蘇夏眨了眨眼睛:「我並不認識你。」
「剛剛,醫生你霍夫人。」霍驍說道:「而我,姓霍。你是我的妻子。」
「我……我嫁人了?」蘇夏有些驚恐地看著他。
「是。」霍驍輕聲說道:「你不僅嫁人了,而且,你是嫁給了。我們兩個結婚,是投意合,結婚之後,我們甚篤,堪稱是的驚天地。」
蘇夏:「……」
這形容詞,怎麼有點想打人。
按捺下出拳的衝,蘇夏一臉的不信:「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就算你胡說八道,我也聽不出真假。」
「是真的。」霍驍一臉的誠懇。
蘇夏挑了挑眉:「如果我們真這麼相,我們為什麼會分開,我為什麼會遇險失憶?」
這個問題,堪稱死亡提問。
霍驍坐在了床邊,一臉深沉地說道:「這就要說起,一個做陳謹言的混蛋了。」
蘇夏:「???」
霍驍神嚴肅地說道:「本來,我們兩個日子過得好好的。但是,有一個做陳謹言的人,他一直覬覦你,想要破壞我們的。前陣子,你到這個小鎮來散心度假,結果,這個陳謹言竟然跟了過來,喪心病狂地綁架了你,還想要帶你上山,你和他殉!」
蘇夏:「???」
「小夏,你放心。」霍驍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個混蛋,現在已經跌落懸崖了,多半是活不了了。以後,再沒有人能破壞我們的了。」
蘇夏微微怔忡了一下。
暈倒前的那一幕,並不是錯覺。陳謹言,果然是跌落懸崖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是生還是死。
蘇夏心裏微微有些複雜,但還是盡量下了這。
當時,如果真的拿了那唯一的火把逃跑了,而陳謹言因此而死。那或許,心底還會有一疚。
但真實況是,靠著自己,努力到了最後。
陳謹言墜崖,只能說是生死有命。
已經是,問心無愧。
蘇夏的表微微怔忡了一下,霍驍微微著急:「怎麼,你想起了什麼?」
蘇夏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記得。」
倒要看看,霍驍還能怎麼編!
霍驍繼續說道:「總之,這個陳謹言,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你知道吧,你還有一個妹妹,做蘇瑜。陳謹言這個渣男,為了接近你,對蘇瑜騙騙心。現在蘇瑜還懷著他的孩子呢,他竟然就敢來招惹你。這種人,真是死刑一百遍都不為過。」
霍驍不餘力地抹黑陳謹言,為此,甚至都把蘇瑜洗白了一部分。
他的想法很簡單。
蘇夏,畢竟喜歡了陳謹言這麼多年。
失憶前,眼睜睜看著陳謹言墜落懸崖。搞不好,的潛意識裏,就殘留著一對陳謹言的愧疚之類的。
在霍驍心裏,陳謹言這種人,本不值得一一毫的同。
他決定,先把陳謹言徹底抹黑再說。
蘇夏:「……」
以為,自己偽裝失憶,已經很扯了。
沒想到,霍驍將計就計,編了一個更扯的故事。
蘇夏掙扎著說道:「我覺得,你這個故事,聽起來不太真實。」
「是真的。」霍驍誠懇地說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警察局調檔案,陳謹言,真的就是一個綁架犯,就是破壞我們的元兇。。」
蘇夏看了一眼霍驍。
他一臉嚴肅,說的跟真的一樣。
「小夏,現在這個混蛋,已經自取滅亡了。」霍驍試探地看著蘇夏,「我們……回家好不好?」
蘇夏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好。」
現在失憶了,霍驍,又是的丈夫,於於理,都得先跟他回去。
然後,再想辦法,慢慢「恢復記憶」吧。
蘇夏心裏有些愁。
到底為什麼要風,假裝什麼失憶?
這場大戲,開始倒是容易,可該怎麼收場?
霍驍鬆了一口氣,眸底,閃過了一溫。
只要蘇夏,願意跟他回家就好。
失憶,總會有好的一天的。
但是這暫時的失憶,倒是為他們兩個,都提供了一個緩衝的餘地。
蘇夏沒失憶的話,他該怎麼解釋,那幾天對造的傷害?
哪怕他自己知道,他有苦衷。
可是,造的傷害,難道能因此,就消失嗎?
蘇夏每每回想起那幾天,心裏,都會有一個永恆的傷口。
可是現在,不記得了。
那他們之間,就可以像是第一次認識一樣,從頭開始。
他們的開始,其實是有一些憾。
現在,正好可以,把所有的憾,都徹底彌補。
以後,等蘇夏恢復了記憶,他們又創造了更多的回憶,或許,小夏就願意原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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