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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第一紈绔》第169章 孔融論道

主帥軍帳,一眾諸侯啞然。

他們等來的結果,竟然是陶謙麾下沒見到呂布,無功而返!

一萬大軍浩浩出戰,浩浩歸來,沒有毫建功,沒有折損一人!

陸遠同樣愕然,人過一萬,無邊無沿,怎麼可能擋不住一條路?

這場截殺,涉及著劉備等人的名聲,他們怎麼舍得放棄?

只能是陶謙有令在先,不得隨意出戰!

袁紹輕飄飄道:“使君兵如子,不忍一人傷亡,袁某佩服!”

孫堅老臉一甩,冷哼一聲:“使君用兵謹慎,孫某見識了!下次聯軍兵臨虎牢關,孫某倒要學學使君的自保之道,到時看誰來破董卓大軍!”

一眾諸侯有意無意,嘲諷陶謙幾句,便各個起離去。

陶謙不無所謂,大袖飄飄,揚長而去。

心中雖然暗罵諸侯無禮,卻對這結果極為滿意。

別人是來建功立業,他卻是被大義著來的,只求自保就好。

之前麾下大將慘死,險些連地盤都保不住,人人對他不懷好意,他豈會不知?

現在大軍未損,還得了三員猛將,看誰還敢覬覦徐州!

“人心莫測,詭譎難防!”

孔融輕嘆一聲:“行之,你說得對,孔某不適合這里,真該早些回去經營民生!”

他上次出戰,同樣沒有整頓好兵馬,因此面掃地,很久不曾發言。

此刻心有所,不吐不快,結果發現值得一聊的,就只有陸遠。

而陸遠給他軍糧,助他恢復北海民生,更在虎牢關前救他危難,不讓他好大增。

不知不覺間,小將軍也變了行之。

陸遠一怔:“大戰在即,使君何出此言?”

“行之,諸侯的心思,你是不懂,還是不在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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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意興闌珊:“這大帳當中,沒人真想要呂布人頭!那是徐州的一郡太守,好不容易的空缺,人人心中都有盤算,豈會讓他人隨意搶功,得了此地!”

陸遠沒有對此事上多說,只隨意笑道:“使君如果有空,不妨到我那坐坐?”

他不在意諸侯心思,反正都得跟董卓拼。

來日虎牢關下,不愿出力的就斷糧滾蛋,等著兵變被殺吧!

孔融勉強笑笑:“也好,你我本就有言在先,他日皖城一聚,現在正好提前討教!”

陸遠再次揮手,招呼山太守袁,樂呵呵道:“將軍,要麼同去?”

他看著孔融和袁在此,不想起了武安國和滿寵。

這兩人都是被他看好,在生死之間救下的,而且目前急需,當然不能放棄。

只不過要收服二人,無論如何都繞不開他們主公,孔融和袁

五大三,聞言愣了愣,皮笑不笑道:“小將軍,我們沒這麼好的私吧?”

他出汝南袁氏,是袁紹和袁的同族堂兄,看不慣袁氏兄弟相爭,因此對袁邊的陸遠,一樣不假辭

陸遠起大笑:“相談一場,算什麼私!將軍不必客氣,走吧!”

他拉著二人,起就走。

滿心疑,這小賊什麼意思?

只是現在這小賊負責糧草,他倒不好撕破臉皮。

幾人很快進了討逆軍營寨,在中軍大帳落坐。

“君子不欺暗室,行之的字,當之無愧!”

孔融環顧大帳笑道:“知之不若行之,孔某本為知之而來,但看了如此簡單的大帳,才發現行之為人,表里如一!如果不是太過好,自當譽滿天下!”

他真心稱贊,這個布置簡單,與士卒一般無二的軍帳,聯軍中怕是只有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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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話,卻也在心中慨,這才是為兵之道!

主將與士卒共甘苦,才能讓大軍渾然一,難怪討逆軍可以如此強勢。

可惜此事知易行難,他們其他主將誰能做到?

陸遠倒著茶水,啞然失笑:“使君,陸某不好名利,如果再不好財,那即便當了圣人,活著又有何意趣?”

孔融接過茶水,沒再多說。

他自己都被名利所擾,怎麼能要求別人一無所求。

“使君,你有君子之風,行之便直言了!”

陸遠樂呵呵道:“行之麾下,人手拮據,做事一直束手束腳,因此想借使君麾下武安國一用,以達夙愿,愿使君全!”

他對孔融了解頗多,如果寒暄客套,只會沒完沒了,還不如直言相告。

“行之,你的夙愿是什麼?”

孔融稍稍疑:“上次問你,你便含糊過去了。至于武安國,你問他就好,他殘疾,心灰意冷,如果能得行之重用,倒也是好事!”

他心中更疑武安國殘廢,還有何用?

只是他為圣人門徒,這種話自然問不出口。

“行之所求,不過一個公道!”

陸遠呵呵笑道:“就像之前行之所言,士卒上陣殺敵,就該有口飽飯,有榮譽尊嚴,這就是公道!只是這天下還差的太多,此事說來話長,使君到皖城后,一看便知!”

他不愿在此事上糾纏,但對武安國已經有了信心。

不提救命之恩,讓一個心灰意冷的武將,做他皖城的騎總教,這份重視,足以讓武安國心。

而且當今天下,山河破碎,民不聊生,皖城卻如世外桃源一般,百姓怡然自得,食無憂,無人不心馳神往。

只要到了皖城,見了皖城風,就一定會為之容,最終和其他討逆軍將士一樣,為了這份人間凈土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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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民心既軍心,是他得自后世最寶貴的經驗,超越這時代兩千年的視野。

后世的格局見識,軍事理論,強于任何發明創造,武力智力。

“說來話長……那行之就慢慢道來啊!”

孔融一臉殷切:“孔某此來,正為討教民生,有的是時間!孔某看報紙時就心有疑,糧食產出就那麼多,即便沒有世家掠奪,但人口漸漲,怎麼保證百姓始終足食?”

陸遠頭皮一麻,怎麼還是糾纏上此事了?

他哪有時間慢慢道來!

“使君,這是大學問,你有大智慧,到皖城一看便知!”

陸遠斟酌言辭:“各人見解不同,就像世人皆稱李儒舌如刀,是當今第一謀士。但行之不屑,只認潁川陳群這等大才,他在皖城默默無聞,一心制定后世千年規矩!”

孔融呆了呆,定后世千年的規矩?

“武子之法,強魏一時,但商君之法,卻強秦一朝,使君以為孰優孰劣?”

陸遠悠悠笑道:“謀一時一勢,一局一域,是謀士,但難免淺薄!而見識深遠者,已經著眼未來,謀千年變法。這等大才,行之自愧不如,無法代其發言,只能使君親自去看!”

陳群的寒門士子論,堪稱振聾發聵。

而陸遠更知道,陳群本來就是九品中正制的創始人,徹底替代了當下的舉孝廉制度。

現在陳群看到皖城的人心向背,已經在鉆研更合理的制度,三省六部制。

相比于其他謀士,這簡直是天壤之別。

就如同一個是出下主意,讓老板的早餐店生意好點,一個是出個主意,讓整個國家跑得快點。

云泥之別!

孔融兩眼發直,思緒不知飄到了哪里。

撓撓頭皮,尷尬笑道:“小將軍,這等學問之事,袁某心中仰慕,本不該打擾,只是袁某愚鈍,不適合做學問……”

“不打擾,這等學問,在下說起來也頭疼!”

陸遠心中一松,笑呵呵道:“在下請將軍來,同樣只為一人,將軍麾下的滿寵。他武藝低微,在將軍那只是一普通將校,但在下卻好看其勇烈,想借來一用!”

他不愿再和孔融糾纏學問,說了那些,只是讓孔融心存好奇,主去找陳群掰扯。

現在索要滿寵才是正事,而且對于袁,他不必介意雙方,反而更好辦!

干笑一聲:“小將軍,袁某麾下也無大將,如今小將軍直接開口索要,為難袁某了!”

他心中嘀咕,這小賊是不是被孔融弄傻了,討論一會兒學問,就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就算滿寵武藝低微,但也是自己麾下,怎麼會隨便借人!

更何況自己跟這陸家小賊,本毫無

“孟德兄送了在下一匹寶馬,在下還給孟德兄一個郡!”

陸遠言簡意賅:“在下不喜歡欠人,將軍借了,在下自有厚禮相贈。將軍不借,在下也不奢,只會等這場大戰結束,靜觀天下局勢變幻。”

這種純粹易,簡單直接,他最是喜歡。

討伐董卓后,饅頭技無法獨,不如現在做個順手人

就算袁不會算賬,不肯放人,那他靜等袁死就是了!

反正這群中原諸侯,沒幾個能活過兩年的。

“這個,袁某總得先問問滿寵意見……”

心中怦怦跳,卻依舊面不改:“就算滿寵愿意,小將軍也不能讓他臨陣倒戈吧,否則袁某如此自?”

這個陸家小賊和曹阿瞞的事,他當然清楚。

上黨郡確實是這小賊送的,可謂投桃報李,出手大方。

他同樣喜歡純粹易,不涉及人,只是還得確定對方籌碼。

“一言為定,陸某等將軍消息!”

陸遠隨手將一個包子遞了過去,笑容滿面:“還請將軍轉達一聲,天下雖,但我皖城還有大漢律法,律法尊嚴不容,只差一位鐵面無私者,提刀維護!”

這正是他需要滿寵的地方,滿寵雖然在謀略上同樣出,但他目前最急需的,還是基扎實。

不只是皖城,而是整個廬江。

握著包子,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原來是這個籌碼,這個確實足夠。

雖然他也知道滿寵嫉惡如仇,最適合掌管律法。

但他目前所需,卻是在諸侯盤算中活下去,甚至是他自己的盤算,能不能得到施展。

至于大漢律法,在山之地,只是奢

“小將軍爽快,袁某告辭了!”

手握包子,笑瞇瞇道:“小將軍的話,袁某必會帶到,滿寵若是心有所向,袁某必不會阻攔!”

他長而起,說走就走。

陸遠微微一怔:“將軍不怕陸某反悔?”

呵呵一笑:“小將軍為人,雖然毀譽參半,但信譽頗佳,還未食言過。袁某有自知之明,不值得讓小將軍失信!”

他揚長而去,心頭稍稍疑

這個陸家小賊,不接時,總覺得面目可憎,但稍一接,就會不自覺被其直率豪氣所染。

難怪連孔融,也會為這小賊的好友。

可惜自己出汝南袁氏,這個烙印改不掉!

陸遠目送袁離去,再看看孔融,不輕咳一聲:“使君,想什麼呢?”

“武子之法,謀一時一勢,一局一域,商君之法,放眼天下,謀萬世基業!”

孔融回過神來,目灼熱:“行之應該知道,我大漢雖然不屑暴秦,先言黃老之學,后尊儒治國,但卻依舊在行商君之法。律法不存,世無規矩,國將不國,這才是真正大才!”

陸遠忍俊不:“使君怎麼還想著這事,你去了皖城一見便知!陳群為人放不羈,想與行之聯姻,卻讓其族妹暗中窺探,與荀彧是好友,卻與水鏡先生平輩論!”

商君之法,何止行到大漢。

儒皮法骨,直到后世兩千年,依舊在依法治國。

至于說商君之法暴,那是豬腦子,只知后世的優渥環境,卻不知商君面對的,當時秦國的民風習俗。

和那句“何不食糜?”一個思路。

只是陸遠不愿解釋這些,你來我往,寒暄客套,太過麻煩。

孔融稍稍思忖,目依舊火熱:“行之,要不我就此離去吧!你說得對,這場大戰勾心斗角,不適合我,反而是皖城陳群,讓我心馳神往,穿!”

他有君子之風,被陸遠一句孰優孰劣質問,真心折服,言談之中也放下了大儒架子,以你我相稱。

畢竟他之前就從未想過,兩種大才,孰優孰劣的事!

“使君何必急于一時,稍等兩日!”

陸遠被孔融的作風嚇了一跳,匆忙勸道:“大軍共戰虎牢關,為國殺賊的機會,使君怎能錯過!而且北海另有大才鄭玄,不是說好一起去皖城嗎?”

這時候公孫瓚要走,孫堅也要走,如果真有人率先離去,后果不堪預料。

說不定會和歷史一樣,聯軍就此瓦解,一哄而散,隨后自相殘殺。

“對,這個是我心急了,還得拜訪鄭學之主,鄭玄!”

孔融若有所思,喃喃道:“這位當世經學大者,該請!另外還有盧植,他若能看到皖城,一定欣喜若狂!行之,你詳細說說皖城的事,我來想想怎麼打他們,一同前去!”

他越說越是熱切,還在嘀嘀咕咕,盤點當世英杰。

“使君,這個讓舍弟跟你講講!”

陸遠頭皮發麻:“行之跟伯圭有約,得去看看他,就不相陪了!行之與使君心,因此才不拘小節,不講俗禮,使君勿怪!”

他說著向外一招手,樂呵呵道:“陸遜,過來,跟使君好好講講皖城,尤其是紙張傳播,書籍印刷,發行天下的意義!”

陸遜小臉一苦:“兄長,我與二弟有行!”

“你能行什麼,都是狗的事,讓黃忠辦!”

陸遠輕斥一聲:“你在這陪使君秉燭夜聊,諸葛亮,你去見見武安國,該說什麼,你們在外面聽這麼久,應該都知道了!”

諸葛亮小臉一僵,他想見見孔融其人,因此才來看,竟然被將軍發現了!

而且他們確實有行,想將他從父諸葛玄出來,但將軍怎麼會知道此事?

還說狗,怎麼想都不對勁!

陸遠安排妥當,卻已輕吐濁氣離去。

大決戰之前,得先看看公孫瓚,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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