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世子帶了幾十個侍衛,朱旸丁瑯帶的侍衛加起來也有上百個。眼見著自家主子吃了大虧,這些侍衛不得不著頭皮沖過來……
話說,這一幕,和當日在邊關何其相似。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群架里,還多了兩個子。
雷小雪也就罷了,畢竟是上一任錦衛指揮使的兒,自習武,聲名在外。一人能揍翻幾個不稀奇。
令人震驚的是,平日里看著婉似水的馮君,竟然也有好手,且出手迅疾狠辣。
孩們被各自的娘親摟著,免得他們過度跑來湊熱鬧。不過,一個個年輕婦人遠遠看著馮君和雷小雪大戰雌威,莫名地跟著激起來。
“真沒想到,沈夫人手這般厲害!”
“可不是麼?我還一直以為沈夫人婉,脾氣好得很哪!”
“等等,怎麼手的人越來越多了!老天!這樣打下去怎麼得了!”
“怕什麼!對方有一堆侍衛,我們這邊也不是吃素的。就得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將他們的氣焰下去。”
沈祐等人出行去邊關,各自的家中不得派些侍衛隨行。譬如沈祐沈嘉,每人各有十幾個侍衛,方鵬也帶了十個侍衛。其余人也或多或帶了人。這些侍衛加起來,足有四五百之多。都圍攏過來,不論是人數還是武力,都能牢牢震懾住對方。
這一場群架,歷時小半個時辰。以趙王世子一方人全部被揍翻為收場。
到后來,趙王世子三人的侍衛眼見不敵,故意放水,挨了一拳一腳,就高呼著往下倒。
當然了,沈祐等人出手頗有分寸,沒有鬧出人命,都是些皮外傷。傷最嚴重的一個,是被踹翻在地時不慎被人踩中胳膊骨折了。
丁瑯右耳被金釵刺傷,朱旸的臉孔被玉佩砸出了一道痕,趙王世子最慘,被一拳打中了鼻梁,鼻長流,鮮滴落在襟上,看著最是狼狽。
看著自己這一方個個倒在地上,或鼻青臉腫,或哀聲呼痛,鼻已經止住的趙王世子氣急敗壞,怒罵道:“你們這群不中用的窩囊廢!本世子要你們有何用!”
朱旸的臉也青了,同樣對著自己的侍衛破口大罵。
侍衛們心里也委屈得很。不能怪他們出工不出力,實在是臨行前,他們都被囑咐過,要勸著自己的主子,不能和沈祐一行人起沖突。
這才走了七八天,就鬧了一鍋粥。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收場。
丁瑯這個始作俑者,放下捂著右耳的手,也想臭罵自己的侍衛。對面四道冰冷不善的目倏忽掃了過來,他心里直冒寒氣,到了邊的污言穢語,忽然就梗住了。
這四道目,正是馮君和沈祐夫妻兩人的。
馮君自離開京城那一日起,心里就憋了一口悶氣。今日手揍人后,那悶氣徹底消散,整個人神清氣爽。
冷冷瞪了丁瑯一眼,然后看向沈祐。
沈祐低聲道:“你先回馬車上,這里有我。”
馮君沒和他客氣,略一點頭,招呼雷小雪一聲。雷小雪還有些憾,將卷起的袖放下,和馮君一同離去。
接下來怎麼對峙怎麼收場,就不必們兩個心了。
雷小雪臉不紅氣不,用胳膊抵了抵馮君:“四弟妹,我可從來不知道你手這麼好。”
妯娌幾年,還是第一次見馮君手。
馮君挑眉一笑,半真半假地笑道:“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哪!我一的能耐本事,你看到的也就十之二三罷了!”
雷小雪被逗得哈哈大笑。
其實,說的都是真的。可惜,真話說出來沒人信。
馮君也笑了起來,和雷小雪上了馬車。
旭哥兒和昱哥兒被抱了過來,妙姐兒興的小臉通紅,用崇拜的目看過來:“娘,四嬸娘,你們真厲害。”
雷小雪得意洋洋,將兒抱在懷里:“你想不想練武?”
妙姐兒力點頭。
“好,等到了邊關安頓下來,娘教你打拳練武騎馬箭。”
妙姐兒高興得咧直笑,握著小拳頭歡呼。
旭哥兒昱哥兒啥也不懂,也跟著揮舞小拳頭呼喊。
馮君忍俊不,角揚了起來。
就在此時,吉祥悄悄上了馬車,一臉愧疚地低聲道:“小姐,今日之事,都怪奴婢。要是奴婢忍一忍,也不會鬧這樣了……”
話沒說完,就被馮君打斷了:“忍什麼忍。對丁瑯這等狼紈绔,你及時手就對了。難道要白白吃眼前虧不。”
“說得對。”雷小雪同仇敵愾,用力握拳:“這個丁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紈绔浪子,整日里沾花惹草。對這種人,就不該客氣。打得好!”
吉祥小聲道:“可是,現在鬧出那麼大的靜,接下來該怎麼辦?”
馮君眸一閃,淡淡道:“放心吧!沈祐能置妥當。你把一顆心放在心底就是。”
吉祥對自家主子幾乎有著盲目的信心,聽到這等話,慢慢松了一口氣。
……
沈祐是怎麼置此事的?
說來簡單得很。
沈祐對著面難看滿目憤怒的趙王世子三人扔下了幾句話:“再過十里路,就有一驛館。到了驛館,我立刻寫奏折,將今日事始末寫明白,送回宮中,請皇上定奪。”
說完,轉頭招呼沈嘉方鵬等人,扶起傷的侍衛們離去。
趙王世子氣的一張臉不停抖,眼里火星直冒。
朱旸憤恨不已:“今天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走,我們也去寫奏折。讓皇上給我們做主。”
沒錯。他們不能白白挨打!
丁瑯激之下,臉上不已:“我要寫信給外祖父,還有母親。讓他們立刻再派些人手來。不然,以后再手,還是我們吃虧。”
趙王世子重重吐了一口痰在地上:“走,我們回馬車上商議。”
等主子們忿忿離去,躺了一地的侍衛們才慢騰騰地起,撣撣灰塵,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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