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妙忘了玫瑰花,人家餐廳員工非常負責,在蘇妙妙、謝景淵已經走出餐廳一段距離后,穿著制服的員工熱地追了出來。
“啊,謝謝你。”蘇妙妙接過花束,禮貌地說。
在蘇明安夫妻、陶、謝景淵的教導下,蘇妙妙已經變得很懂禮貌了,別人幫了,肯定要道謝的。
“不用謝,你們玩得開心。”
員工眼睛帶笑,再看一眼這對兒偶像劇里都有的俊男,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蘇妙妙將玫瑰花舉到面前,又用力嗅了嗅,還是沒聞到特別明顯的香味兒。
一邊將玫瑰花遞給謝景淵,一邊憾地道:“這個花很好看,就是不香。”
謝景淵:……
他僵地拿著花束,視線掃過路過的行人,每個人看他們的目都帶著一種本不了然的“了然”,甚至還有幾個一起行的年輕人指著他與蘇妙妙雀躍地議論著什麼。
謝景淵默默收回視線。
其實這并不是他與蘇妙妙一起度過的第一個人節。
小學期間他們還經常跟著老太太出門玩,到了初中,程悅們會他與蘇妙妙出去,其中就包括人節。
可能那時候個子矮年紀小,大人們不會往早了誤會,現在變高中生……
二月十四號,謝景淵特意記住了這個日期,并且決定以后每年的這一天,他都不會再陪蘇妙妙出門。
游戲廳。
蘇妙妙兌換了游戲幣,又去抓娃娃了。
謝景淵一手拿花,一手著口袋,心不在焉地看玩。
“哇,我抓到了!”
另一臺娃娃機前傳來孩子激的聲音,兩人同時看過去,就見穿子的生高興地攀住男朋友的脖子,在男朋友上親了一口,生親完就要去拿娃娃,結果被男生拉回來,扣住后腦繼續親。
蘇妙妙還在看,謝景淵突然抬手輕扣的腦頂,將轉了過來。
蘇妙妙又瞧了兩眼,然后小聲對他道:“道長,他們也是高中生吧?”
謝景淵:“不清楚。”
蘇妙妙:“我覺得就是,不是說高中不許早嗎?”
謝景淵:“總有人喜歡破壞規則,以后會自行承擔后果。”
他說得那麼嚴重,蘇妙妙也就不想了,反正又不會早。
抓了一堆娃娃,謝景淵去前臺要了一個購袋,白印著商標那種,再普通不過。
玩偶可以帶回去,玫瑰花卻是個問題。
經過一個垃圾桶時,謝景淵對蘇妙妙道:“這種花不香,還要帶回去嗎?”
蘇妙妙:“帶啊,媽媽最喜歡玫瑰花了,每次爸爸送玫瑰花都很高興。”
謝景淵:“叔叔阿姨問你玫瑰花哪里來的,你怎麼解釋?”
蘇妙妙剛要說是珠寶店送的,忽然記起爸爸媽媽不想收這種貴重禮,目一轉,蘇妙妙搶過玫瑰花,主放到了垃圾桶的上方,豎著擺放,倒好像垃圾桶上的裝飾。
“走吧。”蘇妙妙拍拍手,一臉自以為聰明的狡黠。
謝景淵多看了一眼玫瑰花,這才追上。
回到家里,蘇妙妙將兩條鉆石手鏈都收進了保險箱。
不能讓爸爸媽媽看到道長送的那條,也不能讓即將返校的顧嘉凌看見,臭鳥會在道長面前嘀嘀咕咕。
.
新學期開學,同學們才看到了上學期的期末考試績。
謝景淵還是班級、年級雙第一,徐守班級第二、年級第三,功奪回了最初的名次。
顧嘉凌的進步最大,進了班級前二十,更是險險地排到了年級第五十八名,下次考試也在第一考場了。
蘇妙妙的名次居然與期中考試一樣。
已經領教過蘇妙妙對績的在意,這次顧嘉凌沒敢再顯擺自己。
謝景淵肯定了蘇妙妙的表現:“你要分心訓練,能保持績已經很厲害了。”
區區一句話又怎麼能安蘇妙妙的失,地看著謝景淵,出兩手指。
中午在食堂吃完飯,謝景淵就帶去學校超市買了兩個冰激凌。
.
這個學期沒有什麼特殊的學校活,也沒有國慶那種長假,學生們都埋頭在課本試題中。
不知不覺就到了四月份。
四月二十二號是星期五。
晚自習放學,四人組在教學樓下頭,一起往校門口走。
“道長,咱們生日那天是星期一,不如這個周末提前過了吧?”顧嘉凌雙手著口袋,倒退著走路,充滿期待地看著走在徐守、蘇妙妙中間的謝景淵。
早在重逢的時候,清虛觀四人組就發現他們的生日居然是同一天了,可見冥冥中自有定數。
蘇妙妙搶先道:“我要生日禮,不能吃一頓飯就湊合了。”
道長說一年只送兩次禮,今年破例那一次已經給了,就剩生日禮,吃飯才不算。
顧嘉凌馬上道:“我也要,道長不能偏心,你送我的不能比送的便宜。”
徐守冷眼看著他們:“生日禮是相互送的,你們送道長什麼?”
蘇妙妙小聲道:“道長什麼都不缺,他也不喜歡生日禮。”
好像是兩歲那年吧,親了謝景淵一口當生日禮,被他板著臉嫌棄了。
三歲那年的生日,蘇妙妙爬到家里書房的桌子上,想從書柜里挑一本書送給謝景淵,結果因為人類的沒那麼靈巧,不小心從書桌上摔下來,額頭鼓了一個大包。謝景淵知道后,就說他不喜歡禮,以后都不用再送。
顧嘉凌倒是被徐守激起了一點良心,想了想,笑道:“那咱們就每人都準備三份禮,這樣最公平。”
徐守:“麻煩。”
他只想送道長一人。
顧嘉凌:“這鄉隨俗,道長你說是不是?”
謝景淵不想聽他們吵來吵去,點點頭。
顧嘉凌高興地吹口哨:“那就這麼定了,明天咱們四人分別出發,后天早上再換禮。”
.
1001。
蘇妙妙吃夜宵時,蘇明安夫妻倆也在商量要怎麼慶祝兒今年十六歲的生日。
蘇明安:“還像以前那樣,上午拍紀念照,中午外面餐廳吃,下午找個地方玩,晚上在家里吃蛋糕?”
唐詩薇:“可以,把徐守、嘉凌也一起上。”
蘇妙妙這才想起來,告訴爸爸媽媽道:“他們倆跟我們一天生日。”
蘇明安、唐詩薇:……
驚訝過后,夫妻倆干脆帶著蘇妙妙去了1002,一起商量如何過生日。
顧嘉凌:“你們居然每年都拍紀念照?”
陶:“是啊,我去拿照片,拍了很多呢。”
陶興致地去房間抱了一個厚厚的大相冊過來。
徐守、顧嘉凌并肩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一起看。
這個相冊專門用來放謝景淵的生日紀念照,包括他出生那天與謝榮夫妻的合照、謝景淵的單人照以及祖孫倆的照片,他與蘇妙妙的雙人合照竟然數量也不!
徐守看著看著,忽然明白道長為什麼偏心蘇妙妙了,原來道長真的把蘇妙妙當了妹妹。
顧嘉凌只看出了一肚子嫉妒,他也要跟道長拍合照!
.
星期六,四人組分別出發去準備禮。
唐詩薇要上班,蘇妙妙跟著爸爸去逛商場。
對于這次的生日禮,唐詩薇鼓勵兒按照三個男生的喜好準備,重在心意,蘇明安卻覺得不用那麼費事,給男生們送一模一樣的,才顯得公平,顯得大家都是最純粹的同學友。
蘇妙妙贊爸爸。
在蘇明安的建議下,蘇妙妙買了三件同一款式的白襯衫,徐守強壯,要大一號。
蘇明安則買了三個一模一樣的電剃須刀。
雖然三個男孩子現在沒有長胡子,不過這個年紀應該快了,早點預備起來。
到了周日早上,兩家人聚到1002,一起吃陶煮的長壽面。
吃飯之前先換禮。
大人們先送,蘇明安送出三把剃須刀,還指導了他們使用方法。
唐詩薇送了男生們三套護品。
陶最簡單,給男孩子們發了三個紅包,送蘇妙妙的是一支翡翠鐲子。
顧嘉凌,因為尊老才沒有發表什麼偏心不偏心的言論。
到孩子們換禮了。
當蘇妙妙拿出那三件普普通通的白襯衫,顧嘉凌的角狠狠地了。
謝景淵接過禮,給三妖分別送了一套習題冊,且都是針對三人的弱勢科目。
徐守一本正經:“謝謝。”
蘇妙妙看看顧嘉凌,將心中的不滿咽了下去。
徐守送了蘇妙妙、顧嘉凌一人一支鋼筆,送謝景淵的,是一把沒有開鋒的長劍。
蘇明安:“呦,這禮別致,給我看看。”
蘇明安專心欣賞劍的時候,顧嘉凌恨恨地拿出他準備的禮。
相對于蘇妙妙、謝景淵的全面敷衍以及徐守的區別對待,顧嘉凌的禮其實最用心了。
他送了蘇妙妙一枚小五位數的耳釘,送了徐守一套暢銷宅斗小說,送謝景淵的,是一本剛剛出版的道士小說《鎮妖2》。
雖然價格有高有低,可確實都附和三人的喜好。
顧嘉凌微微沉著臉,希三人自覺懺悔他們對他的敷衍。
謝景淵面無表。
徐守掃眼長輩們,臉微紅地用白襯衫蓋住宅斗小說的封皮。
蘇妙妙則盯著謝景淵手里的《鎮妖2》。
道長又出了一本書啊。
是不是又賺了至幾十萬?
賺那麼多,就送一套《高中歷史重點大全》?
視線上移,蘇妙妙幽怨地盯謝景淵。
謝景淵仿佛沒有察覺,回房放禮去了。
蘇妙妙立即跟了過去。
沒等開口,也沒等顧嘉凌追上來,謝景淵飛快往手里塞了一樣東西:“藏好。”
蘇妙妙低頭,看到一對兒紅寶石耳釘,每顆寶石都有櫻桃那麼大。
蘇妙妙就笑了,開心地往外跑:“我先把禮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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