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此刻臉上的笑一定假的要死。

　那孩也沒說什麼，過來打了個招呼，也算是給了游湉一個提醒，這邊又和黃夫人寒暄了兩句，又趕回柜臺里去了。

　黃夫人笑道：“你倒是有本事，之前我找了你們侯行，特地把你調走，沒想到這才幾天，你就自己爬上來了。”

　游湉才知道原來真是冤枉了霍文肖。

　也有點哭笑不得。

　看來這黃夫人沒理這些事。

　“我跟黃主任，真的沒有那個關系。”

　黃夫人不屑地打量著，說道：“當然是沒有，有的話，你也不可能在這站著。”

　正要甩頭離開，游湉又忽然住了。

　“還有一件事，黃夫人，其實我調到分行來，找的也不是他的關系。”

　黃夫人皺著眉頭看著。

　“我的關系，是霍總。”

　游湉看著黃夫人明顯的變了臉，緩了一會兒，才緩緩出一個不屑的笑容：“看你年紀小，免費送你句做人的道理——凡是靠臉上位的，永遠也走不長久。”

　看著人坐上門外的豪車離去后，游湉才輕輕吐了一口氣。

　想了想，黃夫人剛剛說的那句話，其實沒錯的。

　只不過，剛才如果不把霍文肖推出來，黃夫人大概以后還會和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而這些糾纏太廢力了。

　況且，也想把和黃勇接的主權放在手里，如果黃夫人回家后能把這個消息放給黃勇，那就再好不過了。

　其實不知道，霍文肖之前已經找過了黃勇。

　黃夫人走后沒多久，黃勇就急急忙忙的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往大廳這邊趕。

　“您夫人剛走。”

　黃勇看著前的牌，盯著的名字，了腦門上的汗。

　“我調到分行來啦，黃主任。”

　黃勇看著說：“要知道你有這層關系，我還敢讓你給我洗服嗎？”

　游湉說：“您說笑了主任，是我把您的服弄臟了，理應是我去洗的。”

　黃勇“哼”了一聲轉過，走了兩步，又忽然轉過頭來，用小聲卻足以聽到的聲音說：“那晚……你可讓我好等。”

　……

　游湉臨下班前才收到霍文肖的回復。

　“知道我百忙之中還要打擾？”

　游湉打了一串句號，還沒發出去，接著又收到了霍文肖發來的信息。

　這次字有點多，簡直寵若驚。

　“我說過，等你考上MBA后自然會給你轉崗，但你最好不要因此就輕賤任何崗位，一線才是最漲本事的地方，我開始進這個圈子的時候，也是從底層外匯易員開始做起，沒有任何人的功存在輕而易舉的捷徑。”

　游湉心說，我特麼一邊考研一邊伺候你，這還捷徑？真是一點虧也吃不到的資本家。

　發道：“那我抱大還有什麼用？”

　那邊過了很久才回。

　“我不喜歡笨的。”

　又來了……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總這麼被說擱誰心也不好。

　畢竟誰也不覺得自己是笨的。

　游湉有點任：“你不喜歡笨的，還包養那些無腦的網紅小主播？”

　霍文肖正翹著坐在勞斯萊斯的后車座上，冷不丁看到游湉發來的這句話，本來還算不錯的臉瞬間了下去。

　游湉就見他發來了一個問句。

　“你見我包養了？”

　“八卦雜志都上了幾次了，我有眼。”

　也不知道為什麼，男人都喜歡睜眼說瞎話，那天早上游湉還看到他一臉不高興的把手頭的雜志丟進了垃圾桶。

　就沒忍住從垃圾桶里翻出來看了看，好家伙，原來是行長大人的桃新聞呀。

　“都捕風捉影。”霍文肖覺得頭疼，打了字后，忽然覺得這句話眼的很，像蔣湛那個渣男常說的話，一時間覺得自己有些跌份。

　著游湉的頭像，皺了皺眉，覺得自己剛才是瘋了，本沒必要跟解釋這麼多。

　于是把剛剛的那句話快速刪除后，又編輯了一句發了過去。

　“網紅主播怎麼就無腦了？”

　游湉看著這句話正莫名其妙，很快又見他發了幾個字過來：“認清你自己的份。”

　這幾個字好像是帶表的，游湉一眼看到，立刻就不敢再回復頂了。

　……

　事已至此，游湉只得恢復了那種大學時一邊工作一邊學習的苦日子。

　霍文肖有好幾天沒再搭理，游湉在大堂值班的時候，見他后跟著一群人呼啦啦的走進來，直接朝著右邊的行政樓拐去。

　同事們全都站起恭恭敬敬的喊行長好，他卻看也沒看大家，游湉正在指導幾個客戶填寫開卡單，聽見靜后抬頭看了一眼，目直接從霍文肖上越了過去，落在他后的那個高大英俊的英國男人上。

　真是帥啊。

　看看，這就是種族優勢。

　也喊了聲行長好。

　喊得弱弱的，也不知他聽沒聽見。

　同事rita在邊說：“霍總真的太帥了，在外國帥哥面前完全不輸的，甚至比英國帥哥還要有氣質……”

　游湉邊的客戶笑道：“嚯，那個是你們領導啊？”

　rita說：“是的，是我們新來的行長。”

　“年級輕輕就當上了行長，了不得啊，我還以為是哪個大明星呢！”

　游湉聽的五投地，真想把這些拍馬屁的話當場就找個小本本記下來。

　rita又說：“奇怪，霍總為什麼不直接走行政大廳，要從咱們營業廳穿過去？”

　游湉正琢磨著，就聽那位客戶表現出一副“這都不知道”的表對們說：“肯定是來視察你們工作的唄，你看剛剛你們領導好像看都沒看你們一眼，其實心里明鏡著呢，你們誰勤快誰懶，他準門清！”

　“那是我們行的大boss，不會在意我們這些蝦兵蟹將的。”rita說完，游湉就搶道：“您說的對，聽您說話的語氣，看來也一定是位領導吧？看您上這氣質，起碼級干部跑不了。”

　客戶大哥開懷大笑：“哪里哪里，我就一小，一小科長，瞧你說的，你這妹子可真會說話。”

　游湉趕遞了張名片過去：“是您氣質好，一準前途無量。”

　……

　等客戶一走，rita就說：“karan姐說你是因為工作能力強才調到分行來的，一開始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karan是們營業大廳的主任。

　游湉說：“拍馬屁不工作能力。”

　rita笑了笑。

　在分行里的們都有一個英文名字，那是方便外籍領導對們的稱呼，的英文名字Aalis，隨便取的。

　游湉白天上班，晚上復習，有幾天，黑眼圈都要有呼之出的趨勢。

　于是接到蔣湛電話的時候，也有點抱怨了一下這個事。

　蔣湛一聽霍文肖要讓考研，當場大笑了十分鐘。

　“有這麼好笑？”

　蔣湛笑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但是我在營業廳，基本上不去行政樓，他最近也不搭理我。”

　蔣湛就忍著笑說，不急，你先好好考研吧。

　說完，又哈哈哈地掛了電話。

　沒過幾天，游湉就收到了蔣湛寄來的一整箱臘梅的眼霜華。

　游湉跟看人民幣似的看著這一箱華，最后開了個閑魚賬號，掛了幾瓶上去。

　還給karan姐和rita一人送了一瓶，又給李夢寄了兩瓶過去。

　總之最近的日子，除了晚上看政治的時候糟心了點，其它的還算不錯。

　這天正要下班的時候，游湉接到了源野的電話。

　很久沒和他通電話了，忽然覺得這小孩的聲音還讓人心疼的。

　“姐姐，你能來家里看看我嗎？我生病了。”

　源野的語氣聽起來蔫蔫的。

　游湉想問你舅舅呢？但又一想，霍文肖那人實在是不敢恭維，搞不好源野就是指不上他舅舅，沒辦法才來指的。

　而且這小孩從很小就失去了父母……

　“可以嗎姐姐？我想你了。”

　游湉一口就答應了。

　游湉不知道源野生了什麼病，不過聽他有些濃重的鼻音，想來應該是得了冒。

　他家那座古宅，即使平時沒什麼人住，保姆管家廚師什麼的也是一應俱全的。

　源野病了，應該也不愁吃喝，但實在不好空手過去，于是回家鉆進廚房里忙活了一下。

　最后煮了壺銀耳雪梨湯帶了過去，打算給他潤潤嗓子。

　游湉剛一走進通向他家大門的青石步道，就見三樓的臺上趴著一個金燦燦茸茸的小腦袋。

　源野一會揮手一邊對喊：“姐姐！姐姐！”

　嗓音還是啞啞的。

　被管家迎了進去，游湉換好了拖鞋，把手里的保溫壺遞給了一旁的保姆，客氣地說：“您給稍微熱一熱，麻煩了。”

　這是第二次來到霍家，家人的傭人對也并不陌生，畢竟第一次拜訪，是以源野朋友的份。

　很快就熱好了湯，游湉謝后接過，被管家指引著來到了三樓。

　源野已經等不耐煩了，翹著腦袋上的幾撮小黃，眼的撐在門框旁著樓梯口。

　眼穿。

　游湉一上樓，就見把守在源野房間門口的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好不恐怖。

　“姐姐！你終于來了！”源野拉過的手就快速閃進了屋，“嘭”的一聲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