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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宵》第88章 只寫她的名字

 游湉現在心里好煩, 什麼話也不想說,直接把電話關機了。

 結果剛一坐下, 肩膀就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

 勁兒大的。

 游湉扭過頭的一瞬間, 下就被一只大手狠狠著抬了起來。

 “長本事了?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

 蔣湛掐著的下晃了晃,力氣是大了點,游湉都快疼哭了。

 他松了手, 懶洋洋地往對面的卡座上一坐, 出打火機點燃了叼在里的煙。

 游湉看到蔣湛,瞪大了眼, 心想這個人有病吧,自己怎麼惹他了?上來就下這麼狠的手。

 著酸疼的下瞪了對面一眼:“你怎麼在這兒?”

 “我的場子, 你說呢?”蔣湛吞云吐霧地看著,眼神特別玩味。

 游湉才想起來,這個店, 確實是蔣湛開的。

 不過沒什麼心跟他敘舊,今天來酒吧,就是放松的。

 很快服務員拿來了菜單,游湉什麼也沒看, 就說了倆字:“要酒。”

 蔣湛挑了挑眉, 服務員很識趣地把目投向了老板。

 “要酒, 就給酒唄。”

 游湉看蔣湛給要了打啤酒, 就把胳膊往桌子上一杵, 垂著頭不說話了。

 “膽子不小, 敢一個人出來買醉。”

 他知道游湉很清楚這種場子是什麼地方,所以心里更不爽了。

 “肖肖不管你?敢來這兒, 不怕喝多了被人了?”

 “我這不是遇見你了麼, 沒遇見你我也不會讓自己喝醉。”

 游湉真是覺得蔣湛這人說話越來越難聽了, 惡心!

 可真倒霉,本來想出來一個人散散心的,結果又撞上了個更讓人糟心的。

 游湉懶得看他。

 但是他的場子,估計也是沒能力趕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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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蔣湛像尊瘟神似的杵在這兒,也好,最起碼人安全不用擔心了。

 蔣湛不知怎麼又樂了樂:“這麼說,你倒放心我。”

 游湉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喝得太醉。

 “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蔣湛吐著煙圈兒,若有所思地盯了一會兒。

 “吵架了?”

 不難猜,瞧喪著一張臉,蔣湛就覺得費勁。

 “被綠了。”

 蔣湛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手開了瓶啤酒,推到對面,自己又開了瓶。

 “說說?”

 游湉喝了一口,緩了緩,就把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跟蔣湛講了一遍。

 絕對沒有添油加醋!

 是闡述事實,就已經夠氣人的了。

 沒想到蔣湛聽了,難得附和了兩句。

 而且語氣還義憤填膺的。

 “嘖,肖肖這個人,也太過分了。”

 “是吧?你也覺得他不對吧?”

 游湉可算找到志同道合看法一致的人,正要長篇大論地抨擊一番霍文肖的渣男行為,就聽蔣湛笑瞇瞇地勾著角悠悠說道。

 “當然是肖肖的不對了,放著那麼個大人兒了站在自己面前,竟然還能忍著沒有舊復燃,不是畜生是什麼?”

 游湉恨不得把手里的啤酒瓶子當□□扔出去。

 氣死了。

 郁悶地喝著手里的啤酒,就見蔣湛忽然拿起手機,對著拍了張照片。

 “你干什麼?”

 “替你出氣呀。”蔣湛壞笑著點開霍文肖的微信,把照片傳了過去。

 然后按著語音說了句話——“肖肖,你猜我在蘇格看見誰了?”

 蔣湛發完語音,把手機翻了過去,用屏幕對著游湉晃了晃。

 “他綠你,你綠他。”

 蔣湛想了想,又說:“要不你真綠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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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湛你是不是瘋了?”

 游湉一下子嚇清醒了。

 “萬一他知道——”

 “怕什麼?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蔣湛話還沒說完,霍文肖的電話就打來了。

 游湉全程是大氣也不敢出。

 氣歸氣,但是說實話,給霍文肖戴綠帽子的本事,還是沒有的。

 別說沒有真戴,就是被蔣湛這麼裝模作樣虛晃一槍,都有點提心吊膽起來。

 心說自己可真是沒出息。

 蔣湛接電話的過程中,一直笑的。

 目也在盯著

 酒吧很吵,外加上蔣湛除了一只在“嗯”和點頭,也沒說什麼話,所以本猜不到霍文肖在那邊說什麼了。

 心里著急,同時又有點埋怨,發了一天的朋友圈,也沒見他搭理,微信電話更是一個沒有。

 本來心里還在可恥地給他找借口——萬一他真忙呢?萬一還沒來得及看手機呢?也許晚上就來哄著道歉了?沒想到別人一給他發微信,那是不到一秒鐘就看到了。

 能怎麼辦呢?游湉氣歸氣,所有委屈心酸還不都得自己著。

 誰讓非要上趕著喜歡人家。

 蔣湛掛了電話,瞧著游湉一臉張的表,不屑地哼了一聲。

 沒出息。

 早知道這麼沒出息,玩著玩著把自己玩進去了,當初就不該把弄過去。

 不過說什麼也晚了。

 “你霍總讓我看好你。”

 蔣湛懶洋洋地沒收了游湉面前的酒瓶。

 勾勾手指,喊來服務員,給換了飲。

 “你霍總說了,但凡你喝多一點,都要拿我試問。”

 “那他怎麼不自己給我打電話?”

 游湉上不饒人,但心里到底好了一點。

 蔣湛是真看不慣這副德行,也不知道霍文肖是怎麼養的,給慣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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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下一秒,他就臉一凜。

 游湉就覺有什麼目上掃了幾眼。

 剛喝了點酒,臉還有點紅撲撲的,盡管雙手杵在桌子上,維持一個略微俯著的姿勢,但是從側面看,腰細圓的,材曲線特別好。

 人的直覺都很準,就覺得剛才掃幾眼的眼神下流的。

 游湉自己都能到,蔣湛就更不必說,他掐著手中的煙頭,冷冷地朝著那人刮了一眼。

 大概才看清游湉對面坐的是誰,經常混場子的頑主兒,很有不認識蔣湛的。

 男人這會兒頭皮一麻,剛要人揩油的手也訕訕收了回來,眨眼的功夫,就腳底抹油地溜了。

 蔣湛臉卻還是不怎麼好。

 “以后給我穿這樣。”

 游湉覺得冤枉。

 “我又什麼都沒。”再說,穿什麼是自己的自由,那男人真要犯了罪難道還要怪人穿的嗎?

 “穿得跟個大學生似的,很難不讓人有你的沖。”蔣湛的聲音也有點克制,像是有意抑著什麼。

 游湉嚇得趕捂了捂口。

 但是蔣湛的歪理,當然不會贊同。

 不過知道這會兒和他對著干沒什麼好果子吃,所以也不說話了。

 酒也不讓喝,舞表演也不讓看,游湉也不知道,蔣湛這麼一個開放的人,怎麼管起來比霍文肖還死板。

 而且他怎麼這麼聽他的話?霍文肖給他錢了?

 “嗯,給了我一塊地。”

 游湉就沒話說了。

 反正這一趟白來了。

 蔣湛像是還有場子要趕,手機鈴聲就沒斷過,他看的眼神也煩躁了起來,游湉知道這是趕走了,倒也痛快,拿上包包就站了起來。

 “我自己打車就行了。”反正也沒喝多

 蔣湛卻大手摟了上來:“地不是白拿了,趕了,早把你送到早差。”

 “他真給了你塊地?”

 蔣湛哼了一聲,沒回,只是摟著的肩膀往外走。

 游湉還在震驚,也忘了從蔣湛懷里出來。

 “他怎麼還干上房地產了?”又一想,霍家本來就有遍布全球的生意,房地產這麼大塊的蛋糕,自然不會缺席。

 霍家跟蔣家的生意,總歸不是游湉想得那麼簡單。

 那塊地,本來就是蔣湛先盯上的,只不過霍家咬著不松口,因為這個,蔣湛其實也有日子沒和霍文肖聯系了。

 剛才在電話里,霍文肖只是提了一,那塊地,會幫蔣家爭取。

 蔣湛笑死了。

 他又不會真對游湉怎麼樣,霍文肖還真當真了。

 為個人吃里外,蔣湛頭一次對霍文肖大跌眼鏡。

 不過白白撿了個大便宜,他心好多了,這會兒看游湉,也順眼了點。

 答應的自然會做到,蔣湛直接就把游湉送回家了。

 只是這人一到家門口,沒看見預想中等在樓下的某人,一張小臉跟著又喪了起來。

 蔣湛特煩游湉這樣兒。

 就像個傻一樣,沒有活不了了似的。

 等游湉上了樓,他坐在車里了幾煙,也不知在想什麼。

 就那麼盯著那盞窗,燈亮了,人晃了下,人沒了,燈暗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大半夜了。

 

 法拉利的發機嗡嗡地響了起來,很快,他就開出了小區,飆上了高速。

 有時候覺得啊,他才是那個傻

 真的。

 ……

 霍文肖掛了電話,有點失神,后的售樓經理禮貌地提醒他:“霍先生?”

 他回過神來。

 “剛剛看的那套戶型,您還滿意嗎?”

 售樓經理趁熱打鐵:“那套全景大臺真的是非常稀缺了,無論從景觀、朝向還是戶型和通風,都沒得挑的,絕對是咱們的樓王戶型。”

 300平米的大平層,南北通,5房四衛,作為單公寓的話,倒是不小。

 就在市中心的黃金位置,江邊,風景沒得說,二十萬一平,頂尖豪宅top3。

 當然,霍先生也是他們的老客戶了,老總親自接待,特地囑咐主管經理陪同看房的。

 “先把定金了吧。”

 “好的霍先生。”

 經理微笑著,在一側小心禮貌地引領著霍文肖往前走。

 “不然,”他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

 “買了吧。”

 想著帶過來看一眼的,但是現在看,也沒多大意義。

 反正也沒有比這套更合適的了。

 經理道:“好的,那我就去走手續了,名字是寫——”

 “我朋友。”

 霍文肖淡淡道。

 經理毫不意外,畢竟富豪給人買房子,在他們這里是常有的事兒。

 “好的,那就加上您朋友的名字,稍后還要麻煩您提供一下那位小姐的份證復印件。”

 “只寫自己的名字吧。”霍文肖看了看表,覺得這會兒游湉該到家了,他得去找

 售樓經理笑道:“霍先生對您朋友可真好。”

 “嗯,生氣了,得哄哄。”

 他理好這邊的事,就打算去找游湉。

 走到停車場的時候,周曉晚的電話打來了。

 “畫廊我看上一家,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陪我去實地考察考察?”

 “你決定就行。”

 “你不過來看看嗎?我覺得價格有點高……”

 霍文肖道:“不用管價格,還有事嗎?”

 周曉晚頓了頓,聲音忽然變得有點委屈:“你現在,怎麼對我這麼冷淡。”

 霍文肖坐進車里,沒有立刻發車子,坐了好一會兒,聽到對面人傳來約約的啜泣。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按了按太的位置。

 “你沒必要針對游湉。我和你分手的時候,也不認識,就算沒有,我也不會跟你復合。”

 “我怎麼針對了?”周曉晚的聲音都帶了哭腔。

 霍文肖卻不想再多說。

 “還有別的事嗎?”

 周曉晚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因為我吵架了?”

 霍文肖直接掛了電話。

 車子開出地庫,疾馳在燈闌珊的夜晚。

 十分鐘后,霍文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低頭掃了一眼,發現是加拿大那邊的來電。

 他皺了皺眉。

 下個路口,車子迅速調了個頭,往源野的住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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