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已然有一道口,鮮從那口子里噴涌而出。
眾人這才看清,駱晉云不知何時已掙開了繩索,又不知何時,手上有了一塊瓷片。
就在所有人都呆愣時,薛宜寧已經策馬到他面前,朝他手,駱晉云迅速踩上馬蹬翻上馬,朝山谷方向奔襲而去。
陸世沖倒地,二當家喊“追”,三當家喊“大哥”,一時間,山匪們了套,而馬早已跑遠。
駱晉云一把將前的薛宜寧抱住,然后接過手中的韁繩,策馬狂奔。
兩人誰也沒說話,只是沉默著策馬往前跑,從日出,到日頭漸漸升高。
不知跑了多久,下駿馬實在筋疲力竭,停了下來,一步也趕不。
駱晉云從馬上下來,出手,將扶下來。
薛宜寧往后看去,不見一個人影。
駱晉云說道:“這馬在飽食時載人一個時辰可行60里,如今載我們兩人走了半個多時辰,應行了20里地有余,他們全速追趕,也要至一個多時辰,更何況他們不一定會追來。”
薛宜寧輕輕點了點頭,抬眼看他,眼里泛著淚,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駱晉云也看,隨后將抱住,也忍不住抬手,反抱住他寬闊的背脊。
從昨日下午,到剛才,幾乎每一刻,都可能被□□,被殺,被挾持著遠離這里,太害怕,太驚恐了,此時的他,不管是不是和互相憎惡,都是唯一能讓覺得安穩的人。
抱了好久,他松開,問:“還好嗎?那陸世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薛宜寧搖搖頭:“沒有。”
他放下心來,又問:“脖子呢?”說著,稍抬起下,看了看頸上。
白皙的上竟還真帶著些未褪的紅印。
他輕上去,問:“疼嗎?”
薛宜寧回道:“比起被那些人挾持,這不算什麼。”
駱晉云住的手,向解釋,“當時若不這樣,我怕他仍想殺你。”
薛宜寧說道:“現在都沒事了,也不疼,若不是你的刻意引導,那陸世沖絕不會輕易放過我。”
“是你勸他先不殺我的?”他問。
薛宜寧解釋道:“他原本是打算殺了我們后就地起義,殺向縣城的,我騙他說西南兩方戰場都失利,大周如今岌岌可危,他有了希,便想去南方找南越大軍,掙一番功名。”
駱晉云點頭嘆聲道:“是我太輕率了,皇上本讓我帶一隊戍京軍隊同行,是我嫌麻煩,才只帶這些人,本以為普通的山賊路匪都不用怕,沒想到竟會遇到這樣一支山匪。”
薛宜寧說道:“誰也想不到還有前越軍隊盤踞在此。”
說完,擔心道:“也不知玉溪怎樣了……”
“我們找附近的鄉鎮,走道回林縣就好。”駱晉云說。
“嗯。”薛宜寧點頭。
低頭間,一眼就看到側的香囊竟不見了!
心中猛一陣驚慌,立刻在上了,確認香囊真的掉了,便轉著急地往前兩步,看向來時的方向。
從山寨,到一夜的穿山越嶺,再到剛才的逃命,什麼時候都有可能掉,可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的。
該怎麼辦?
就是擔心有意外才將玉佩帶在上,現在竟然反而從上弄掉了。
駱晉云很快就意識到在找什麼。
傾刻間,剛才的那一點溫與喜悅都沒了,擺在他面前的,是刺人的現實。
看的樣子,恨不能掉頭去找。
難不,那玉佩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麼?
旁邊吃草的馬似乎喜歡這草,鼻間噴出一口氣,他轉頭看去,便見馬旁躺落的一樣東西。
他走過去,從地上撿起那只的彩繡香囊,朝道:“找到了。”
薛宜寧回過頭來,見到他手上的香囊,先是一喜,立刻跑過來,到手去拿,才突然意識到什麼,整個人都陷局促與尷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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