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頓了頓，原本是不想多說這件事的。可是看到顧墨遲臉上堆積著的懷疑與質難，隻能點點頭：“是。今天下午那會兒上了我的車。不過不是我約的，是自己跟蹤我。”

顧墨遲顯然不信：“冇事跟蹤你乾什麼？”

“因為我跟周棟青見了一麵，懷疑我調查。”

葉染淡淡勾了下，若無其事道。冇想到顧墨遲開口又是一句讓十分無語的質問——

“所以你為什麼調查？”

葉染簡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我說是，懷疑我調查。並不是說我真的去調查了，你到底是聽不懂人話呢，還是聽不懂人話？”

顧墨遲定定看著葉染，並不理會已經逐漸不耐的焦躁：“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揹著阿綺去見的父親？既然周先生已經答應了把這半年的投資預算讓給林子君。你為什麼還要——”

“顧墨遲，你跟溫綺還真是天生一對。”

葉染苦笑一聲，隻後悔自己為什麼還要多餘辯解。

這個男人的心在溫綺上，理智也在溫綺上。

哪怕他隻是偶爾對有過那麼一丁點的不忍與施捨，也都隻是建立在不“傷害”溫綺的前提下。

葉染乾脆熄了火，看來今天這個防疫所的停車場，算是走不出去了。

“所以你怎麼想怎麼想，懷疑我要給溫綺當後媽我也認了。”

“葉染，你就不能放過阿綺麼？”

顧墨遲將臉轉向窗外，聲音不大，但在到玻璃的一瞬間，便輕飄飄彈回了葉染的耳低。

真是又諷刺，又心。

見葉染冇反應，顧墨遲繼續說，“已經病得很重了，現在又懷了孕。

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為做點什麼。我一直以為你是很瞭解我的，事到了這個程度，我甚至覺得，這已經不是與不的範疇，而是我本不能推卸的責任。葉染你究竟明不明白，其實我……”

葉染正好等到了一個紅燈，於是乾脆也轉過臉，陌生又鄙夷地看了看旁的男人，“我明白。你累了，不想負責任了。所以現在非常不錯的是，溫綺找到了的親生父母。有人可以無條件地幫你照顧，接手。對麼？即使你轉離開，也不需要揹負多愧疚和心理力。OK，我從小跟你一起長大，這些我都能理解你。問題是你能不能不要把無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顧墨遲皺著眉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葉染，“葉染，我顧墨遲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麼？我今天出來跟你說這些話，是因為我以為，至你能懂！”

葉染平靜地看著他：“你要是覺得出來做事進展不順心，爺爺壽宴的時候，你好好跟他道個歉。”

“放屁！”

顧墨遲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葉染越是這樣“善解人意”，他就越是忍不住想要把拎起來狠狠地侮辱。他恨不能開的服，開的心，讓老老實實地聽清楚自己心裡最糾結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因為這個……”

誠然，顧墨遲很不喜歡現在的狀況。

他原本以為，為了溫綺而跟家族決裂，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生活方式。

他夠了從小被寄予家族的厚，而不得不在任何階段都為最出人頭地的那一個。他的優秀，也不需要被冠以顧氏的環，才能得到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