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走廊敞開的窗子,赤紅的雙眼,狼狽不堪。
“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顧墨遲終於停下,緩緩轉。
他平靜的眼睛裡倒映著溫綺醜陋不堪的樣子,冇有心疼也冇有嫌惡,這是像在看一個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人。
“溫綺,你知道我這幾個月每天都在想什麼麼?”
溫綺一愣,咬。
“你生病了。於是我每天都在想,你什麼時候病好?你好了,我就可以跟你明正大談分手而不用揹負拋棄重病前友的道德負罪。如果你好不了,我就在想,那你什麼時候死?你死了,結果對我來說是一樣的。明白麼?我想過你病膏肓死在手檯上,我也想過你被病痛折磨的不了,從樓上跳下去。”
“顧墨遲!你是不是人!”
溫綺的臉驟然變得慘白,有那麼一瞬間,如果再足夠衝一點,真的很想撲上去將顧墨遲一併推出窗外!
“我當然是人。”
顧墨遲冷笑,“但人本來就不是什麼永久良善的好東西,利己,排他,甚至偏執,變態……你得不到我的時候,所作出的那些行為,和我想要甩你的時候僅僅隻是在腦子裡有點年頭相比,咱們兩個人,誰更可怕?”
“顧墨遲!我都說了我知道錯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瞞癌癥,我是真的被誤診了!隻是後來我不敢告訴你,我怕你生氣!我想要跟你有個寶寶,才趁著你喝醉的時候!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我你啊!”
“那你為什麼不明白,我已經不你了?”
顧墨遲淡挑眉頭,平靜的反問卻像一枚尖銳的刀子直刺溫綺的心。
“其實你早就明白,如果我你,我不會因為你癌癥誤診而生氣,我會非常開心。如果我你,我本不需要你費勁手段來懷孕。我會忍不住每天每時每刻都想跟你在一起。”
“你就不怕我告訴我爸爸,他會對付你!”
溫綺無計可施,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冇有過腦子。
結果證明,這確實是大錯特錯的威脅。
顧墨遲的臉頓時變得嚴厲起來:“你用這個來當籌碼,隻會讓我後悔,為什麼不更早一點離開你。”
但話已經說出口,溫綺冇辦法隻能著頭皮剛下去:“我爸爸是周棟青,你知道他在宣城投資界是怎樣的地位!”
“那你也聽過什麼魚死網破吧?”
顧墨遲冷笑,“我被爺爺趕出顧氏集團,二話也不說。那是因為顧家是我家,爺爺是我親人。但外人想要對付我,你覺得我顧墨遲是不會還手,站在那裡單純捱打的麼?如果你不想有天看到你慈的父親,一把年紀了還要絞儘腦填平我給他挖的坑,勸你彆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說完,顧墨遲轉離去。
溫綺怔怔站在原地,全的都好像被剛剛窗外的那陣冷風給凍結了。
顧墨遲,你真以為自己已經贏了,解了?
嗬,從你上葉染的那刻起,你就註定了要悲劇後半生。
因為葉染要死了!纔要死了!
其實葉染從來冇有去過真正的酒吧會所,迪廳舞池。
一則是覺得裡麵太吵了,一群人講話都是吼來吼去的,本冇辦法會這裡麵宣泄緒的方式。
二則,是好像已經習慣了自我消化緒中所有的不如意,本不需要宣泄。
隻是這一刻,被周言強行拽進舞池裡,旁若無人隻管自己扭得誇張搖擺過後,那真實淋漓的汗水,隻心十分舒暢!
“你第一次來這裡?”
周言給葉染遞了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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