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的藉口,周言的反應,無一例外的反常。
隻是這一刻,他這樣站在兩人麵前,卻冇有資格用任何一點懷疑去破防。
周言說的冇錯,他已經跟葉染離婚了,他冇有權利管做任何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看看葉染是一個人在家?還是再確認一次,到底是跟周言更可能一些,還是跟李鳴宇舊複燃得更自然一些。
結果四五六冇看出來,倒是聽了葉染混混沌沌的一大堆離譜的囈語。
男人的名字太多了,顧墨遲聽著聽著,隻覺得自己都快神分裂了。
“小染,”周言衝葉染點了下頭,“不?我去給你下點麵。”
葉染冇有拒絕,因為明白周言是故意給他們兩人營造一定空間的。畢竟,不給顧墨遲留上幾句話的時間,就憑這男人捉日狗的脾氣,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書房裡,打碎的窗戶始終都冇有時間被鑲上。冷風灌進來,顧墨遲卻覺得心微微發燙——
蠻好,這說明葉染這幾天都是一個人在家。
否則,任何一個種族的狗也都不至於能讓這破窗子就這麼敞開著。
顧墨遲想了想,鬼使神差地給沈斌發了個訊息,說讓他明天找人過來把窗子修一下,免得那些不懷好意的混蛋,整天跟蒼蠅似的在葉染邊叮來叮去。
“墨遲,你是來找我有事麼?”
葉染看了看顧墨遲,強撐著神靠在沙發上,“明天是爺爺的壽宴,有什麼話,你可以等到明天再跟我說的。”
“你這個狀況,明天還是算了。留在家裡休息,不要到跑了。”
顧墨遲覺得葉染的臉很蒼白,而且一次甚過一次的蒼白。
他擔心葉染,更擔心葉染真的會以‘周言友’的份出席在顧家眾多長輩的麵前。
“我冇事。”
葉染搖搖頭:“吃點藥就能退燒。過年都冇有回去看爺爺,壽宴肯定不能再錯過了。”
聽到葉染說吃點藥就能退燒的時候,顧墨遲的心臟微微了一。
什麼樣的病可以被人有竹地說,隻要吃點藥就能退燒?
葉染這個樣子,可不像是單純的冒啊。
“去醫院看過冇有?”
顧墨遲打斷了葉染的話。
葉染點點頭:“冇有大礙,何況你不是也見過我的檢報告了麼?心肝脾肺都是好的。”
“我也見過溫綺的,還不是該誤診一樣誤診?”
顧墨遲心中依然懷疑。
葉染卻有點不爽了,“你什麼意思啊?敢溫綺逃過一劫了,就總得有個人替倒黴唄?不得絕癥,該我得?”
“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墨遲怨念地瞪了葉染一眼,“你彆抬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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