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飛到南城探爺爺。
但是現在這個份本就不行。
不斷的安自己,不著急不著急,爺爺現在已經離了危險,雖然有植人的風險,但這種病並非急病,等幾日也無妨。
雖然理智上告訴自己不要著急,急也沒用,但言蹊上還是控製不住地難,眼眶發紅,強忍著淚水。
見顧卿寒回來,立刻撲過去,想詢問夏凝的況,什麽時候啟程去南城。
然,還沒有說話,就被顧卿寒按在懷中。
言蹊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十分不解,顧大爺這是在幹什麽?又什麽風?
顧卿寒在回來的路上,就一直想著要怎麽誇讚言蹊,叛逆如今為了他收斂自己,委屈自己,若是得不到鼓勵,肯定會灰心失的。
說不定會鼓著臉,嘟得高高的,一臉的不高興。
想到那副畫麵,顧卿寒忍不住輕笑。
而後便是歎息,在言蹊年的時候,他若是早點注意到就好了,這樣就可以護著,給滿滿的,讓不再缺,不再尖銳偏激,長為一個正常的,驕傲明的。
可惜時不能重來。
想到過往無數次對言蹊的忽視,顧卿寒心髒便忍不住發疼發,滿心的後悔和愧疚。
在開門之前,顧卿寒以為會看到一個別扭的,耍著小子的言蹊。
沒想到一開門,就焦急地撲過來,眼中沒有之前一一毫的尖銳和固執,反而是眼眶通紅,滿是關心和惶恐。
看到這樣的言蹊,顧卿寒心髒仿佛被人重重一,疼得厲害。
這個傻丫頭,一定是嚇到了!
以為他這幾天不回來,對不管不問,是不要!
顧卿寒深吸一口氣,才平複心口劇烈起伏的緒,低頭看向言蹊,語氣溫至極:“是不是嚇到了?我沒有不要你,隻是有些生你的氣。”
說到這,顧卿寒擔心自己語氣重了,立刻改口:“沒有很生你的氣,隻是一點點,一點點生氣。隻要你以後乖乖的,和夏凝好好相,不再自私嫉妒,我就不再生你的氣。”
言蹊聽不懂他在說什麽,總覺得顧卿寒最近有些怪怪的。
不過這會也懶得追究,言蹊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病床上的爺爺,沒心探尋顧卿寒的幽微心境。
便著急問道:“夏凝怎麽樣?有說過什麽時間出發麽?”得盡快去南城才行。
顧卿寒一怔,驚訝:“你怎麽知道明天要去夏家?”
為了緩和夏凝和言蹊之間的關係,顧卿寒決定帶著言蹊去夏家吃飯,正思考怎麽開口呢,言蹊就主問了。
聞此,顧卿寒越發,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麽?
言蹊到底有多他啊,為了他底線一退再退,為了他努力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著想,不等他開口問,就主提出來。
這個丫頭,眼裏心裏裝的都是他!
顧卿寒久久說不出來,隻是安靜地著孩,許久許久才下心底湧著的劇烈的緒。
顧卿寒是個理智至極的人,他很清楚,自己不會上任何一個人,尤其是程言蹊這種品差,格有缺陷的,之所以和在一起,是因為夏凝和,也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妻子。
猶豫片刻,顧卿寒還是開口:“言蹊,你不要喜歡我,用太深,就會得失心重,會心態失衡的。我要的是一個合格的顧爺夫人,在外長袖善舞,在打理好顧家,相敬如賓,要寬容大度,更不能嫉妒。
我會給你妻子的一切待遇,但我不會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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