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考研結束後我們就離婚。”言蹊點頭，“如果顧爺想，現在也可以……”

“夠了。”顧卿寒打斷的話，似乎抑著激烈的緒，“我還不至於這麽沒品，在考試之前分你的心。

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離婚後我會給你一筆贍養費。”

“不用。”言蹊趕忙搖頭，怎麽能要他的錢呢，立刻拒絕，“顧爺，我不用贍養費。”

顧卿寒沉默，許久開口：“程言蹊，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想清楚了麽，真的要離婚？”

言蹊堅定點頭：“我想清楚了。”

“好。”顧卿寒怒極反笑，覺得自己一腔真心都喂了狗。

他又不是找不到人，沒必要吊在一棵樹上，既然無心，他便休。

反正也不是真正的程言蹊，不過是個有婦之夫，一個結過婚，甚至還懷過其他男人的孩子……這樣的人，他以前連多看一眼都嫌棄。

顧卿寒不喜歡強求，更不喜歡別人的冷臉。

不願意就算了！

至於真正的程言蹊……

顧卿寒遲疑，在發現不是程言蹊而是蘇言蹊之時，他就在暗中調查真正程言蹊的去向。

雖然他對真正的程言蹊無，但是責任使然，不可能放任不管。

可惜，一直沒什麽消息。

顧卿寒猶豫著要不要揭穿真相，想了想，還是放棄。

再等等吧，等考完研再說。

顧卿寒離開。

在這之後，言蹊就沒有見過顧卿寒，他似乎在有意避著。

也對，他那樣驕傲的人，在得到明確拒絕之後，怎麽可能還會往前湊，能忍到考研之後再離，已經夠寬容的了。

言蹊自嘲，覺得真是貪心，顧卿寒不過是對好了一段時日，如今冷淡下來就有些不適應了。

提醒自己，不能繼續沉浸。

不是真正的程言蹊，不能和顧卿寒走的太近，自己蘇家那邊還有一大攤事，無法解決呢，不能再自找麻煩。

冷靜之後，言蹊全心地投到複習當中，很快就到了考試當日。

言蹊收拾東西，進考場。

與此同時，帝景別墅中的夏凝忽然有些忐忑不安。

陸淮琛從樓上下來，見狀安道：“別擔心，顧夫人再聰明也不可能過初試的。”

夏凝回頭，語氣擔憂：“陸總，我擔心，萬一言言用左手？”

陸淮琛哂笑：“這世上有人右利手，也有人左利手，但隻有極數的天才兩隻手都可以寫字。

顧夫人並非左撇子，即便左手能寫些字，也絕不可能通過初試，別忘了這次的題很難。”

這次的考題，是國醫聖手陳鶴所出，難度非常高。

陳老一向挑剔，出題刁鑽，也就蘇言蹊他們幾個弟子能答上他的題，別人本不可能。

“也對。”夏凝徹底放心，“言言不是左撇子，從沒用過左手，右手又骨折，不可能答完題的。”

“嗯。”陸淮琛坐到沙發上，淡淡提醒夏凝，“此間事了，你就把陶李的地址給我吧。”

夏凝心髒一提，咬了咬下，艱難開口：“陸總，不是我有意瞞你，而是陶李不想見你，我也沒辦法。”

陸淮琛定定著，“你是怎麽認識陶李的？你見過的真麵目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