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顧卿寒歎息,正要開口。
夏凝忽然拿出一把刀,抵在脖子上:“卿寒哥哥,你不幫我,我就死在你麵前。”
……
言蹊沒有繼續聽下去,轉離開。
再留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顧卿寒不會讓夏凝傷的,兩個人之間,隻能選擇傷害。
雖然已經猜出顧卿寒的選擇,但言蹊依然沒有勇氣留下,不想聽到自己再次被人放棄。
被人放棄一次已經足夠絕,不想要再來一次。
這個世間,唯一能夠相信、依靠的隻有自己。
直接去學校教務,裏麵已經有兩個老師等著,麵都不太好,看到言蹊隻是點點頭,讓坐下。
“程同學,先等等,舉報的人還沒到。”
“主任。”言蹊詢問,“我想知道,是誰舉報我作弊,又有何證據?我應該是中醫科的第一名,即便是想要作弊抄襲,也找不到人吧。”
“程同學稍安勿躁。”主任安,“我們也是相信你的,但是舉報人說有證據,這其中可能有誤會,你先稍等片刻,舉報人很快就到。”
沒一會,門外傳來敲門聲。
夏凝到了。
“主任好。”夏凝點點頭。
主任抬了下頭:“是你舉報程同學作弊,說說證據吧。”
夏凝轉眸看了一眼言蹊,目得意。
哼,聰明又怎樣?考研績好又如何?
隻要夏凝一句話,就能讓從天堂跌地獄。
“主任。”夏凝拿出言蹊的資料,“這是程言蹊的高考績,還有大學四年的各科績,都隻是將將及格。”
主任低頭翻開了一下,績確實不太好,但是這個並不能說明什麽。
“夏同學,這個證據不充分。”
“我知道。”夏凝道,“還有別的證據,這次中醫綜合的題目是陳鶴陳老親自出的題,因為題目太難,陳老擔心判卷老師理解有誤,專門寫了一份標準答案。
這份標準答案,南城的陸淮琛陸總複印了一份。我無意間發現了這份標準答案,因為當時並不知道這是考試答案,就拿給程言蹊看了。
直到考試結束,試題公布,我才發現自己闖了大禍。
主任,我要先給你道歉,給學校以及其他考研的同學道歉,對不起,是我行事不嚴。”
主任驚訝,有些不敢相信。
旁邊的老師,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據說南城陸總是陳老弟子的人,很得陳老疼,這次陳老親自出試題,就是陸總請求。
而眼前這位夏凝小姐,則是陸總的紅知己。”
這關係有些繞,主任捋了一會才捋明白。
他看向言蹊:“程同學,你在考試之前,確實無意間看到過答案嗎?”
“沒有。”言蹊搖頭,“主任,我……”
話未說完,就被夏凝打斷:“言言,我知道你特別想來皇家醫學院讀研,但是你的績是來的,本不是你自己真正的本事。”
說著,夏凝紅了眼圈,淚水滾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希你好,但我不希你是作弊得到的好,這對別人不公平,對你也不公平。
說實話,舉報之前,我一直猶豫,我不想傷害你,但是左思右想,我還是來了。
言言,你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毀了考試的公平!
你就承認了吧,你大學績並不出挑,又斷著右手,怎麽可能考出這麽好的績?
你可是有標準答案在手,中醫綜合依然答不了滿分,就已然說明你沒有水平,沒有天分!”
見夏凝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言蹊嘲諷地勾了勾,“空口無憑,你說我看過標準答案就看過了?有證據嗎?
而且,你的話本就不合邏輯,不可信。
陳老可以應陸淮琛的要求出題,但在考試之前,他老人家絕不可能泄題,更別說是標準答案。
你的誣陷太拙劣了,陳老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頭腦清明,絕不可能把標準答案給陸淮琛。”
說著,言蹊轉向主任:“主任若是不信,可以聯係陳老詢問,是真是假,一問便知。”
主任遲疑,他本聯係不上陳老,得上報給校長,由校長去聯係,但是校長出差,不在學校。
“言言,你太讓我失了,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都不承認。”夏凝看向主任,“主任,我可以聯係陸總,有陸總作證,總能證明了吧。”
“陸總!”主任驚呼,趕忙道,“若是陸總的話,那當然是可信的。”
夏凝得意地撇了言蹊一眼,拿出手機打給陸淮琛。
言蹊低著眸,麵無表,但是藏在袖子的雙手,卻死死摳著掌心。
當年那個如小白楊一般幹淨的年,想不到有一天,會變得這般汙濁,隨意撒謊誣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電話很快接通,夏凝將手機替給主任。
主任客氣地詢問,得到答案之後,表逐漸嚴肅。
掛斷電話後,冷冷地看向言蹊,目質疑:“陸總說,陳老確實給了他一份標準答案。”
言蹊忍不住勾了勾,目嘲諷,當初陸淮琛總是嫌棄心狠,說霸道,嗬,他還不是如此。
真是諷刺啊!
“主任。”言蹊反問,“那又如何,陸淮琛有標準答案又如何?誰能證明我看過呢?就憑夏凝一麵之詞麽?”
事又回到原點了。
主任轉向夏凝。
夏凝側著頭,嘲諷地看向言蹊:“我當然有證據,主任,你們有所不知,程言蹊可是北城顧爺的夫人呢,考試之前一直在顧宅複習。
顧宅裏肯定有人看見過,看標準答案。
我現在就讓這個人過來。”
主任點頭:“既然有人證,就過來吧。”
言蹊沒說話,終於知道咖啡廳裏,夏凝想讓顧卿寒怎麽幫了,原來是幫誣陷!
言蹊閉了閉眼,口憋悶至極。
“人證就在外麵。”夏凝打開門,“卿寒哥哥,你進來吧。”
聽到卿寒二字,主任幾人激,竟然是顧爺親自過來。
趕忙起相迎:“顧爺,顧爺快請坐。”
顧卿寒對著主任二人點點頭,目不斜視,一點也沒給言蹊,仿佛沒看見一般。
兩人同在一室,卻生疏得恍如陌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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